他捏着迟昼煜的脸,“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可以天天跟我煲电话粥。”
迟昼煜握着他的手,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又亲了亲,“还是舍不得。你会想我吗?”
江夜阑被他说的有些肉麻,但一想到这一别就要近两个月不得见,肉麻什么的便飘去了九霄云外。
“想想想,我现在闭上眼睛就开始想你了。”
两人腻歪半小时,迟昼煜硬是把他送到高铁站,离别前又悄悄拉着他抱了好一会儿。
高铁站的人来来往往似流水,各自奔往不同的地方,挤在人潮里拥抱,没人会注意。
尉迟参因为乐队的事情不能跟他一起回去,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坐上高铁。
迟昼煜往他背包里塞了不少东西,他拿出保温杯喝水,还是热的。
粤城到黔城高铁也得近五个小时,昨晚熬到两三点钟,刚坐稳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刚出高铁站,阵阵寒风扑面而来,他半张脸缩进围巾里,拉着行李箱的手被风蛰的泛红。
今年的黔城远比他想象中的冷,好一会才记起迟昼煜在他衣服兜里放了手套。
李福阳早已等待多时,他把怀里抱着的大衣递给江夜阑,把行李箱装上车。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加上黔城的路不好,弯弯绕绕、摇摇晃晃,胃里翻江倒海,他强撑着捂嘴缩成一团。
浑身乏力,他慢吞吞走下车,蹲在小路边好久没缓过来。
杨舒自是知道他晕车厉害,特意煮了一些清淡的吃食。
江夜阑实在是吃不下去,多说几句话都生怕会吐,早早洗漱上了床。
许是在高铁上睡久了,他躺了好一会也没睡着。
“芋芋,”杨舒敲了敲门,“你睡了吗?”
“还没。”
他还有些耳鸣,坐起身揉耳朵,看着杨舒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他床头柜上,“还很难受吗?”
“还好。”
杨舒见他脸色很是难看,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生怕他不仅仅是晕车。并没有异样,“来,把牛奶喝了,你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这怎么行。”
江夜阑老实将其喝完后乖乖躺下,杨舒给他掖了掖被子,“我明天早点做饭,给你做好吃的。”
“好。”
被子应是刚换的,还残留着一股洗衣液的味道,他觉得很好闻。
他整个人捂进被子里,有些喘不上气,很久,他又钻出来,拿出手机给迟昼煜发信息。
【薯片:我到家了。】
很快就收到了对面的回复,【辣片:嗯。还难受吗?】
他晕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吃药半小时的车程都能让他躺半天,何况是摇摇晃晃的一个多小时。
【薯片:好多了。】
【辣片:真的?】
【薯片:真的。】
消息刚发出去,面对便打来视频,“是不是没吃饭?”
迟昼煜把手机放到了床上,不知在一旁捣鼓什么东西。
让他和天花板打视频?
“没,”他也把手机放到枕头上。
“你在做什么?”迟昼煜道。
他瞥了一眼手机,整个屏幕里都是迟昼煜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显得他整张脸格外的白皙,唇瓣上的痣愈发显眼。
“人呢?睡着了吗?”
江夜阑戳了戳手机屏幕,“他睡着了。”
迟昼煜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网恋对象睡着了,那我得抓紧给现实对象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
“早点休息,按时吃饭。”
“吃不下。”
“背包在你旁边吗?”
背包和行李箱放在门口,他侧身瞥了一眼,问:“在的,怎么了?”还不待迟昼煜回话,他已经拉开了背包拉链。
很多吃的东西,但他是真的吃不下,胃里还在翻搅。
他又翻身上床,“看见了。”
头晕的厉害,他双手按揉太阳穴,许是耳鸣的原因,他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两人又聊了一会,江夜阑这才把手机拿在手里。
光线刺眼,他拿远了一些,“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