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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一个名字,阿卡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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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的宿命又在耳边低吟,我感到头痛欲裂——可笑的是,为纷争而生的我,本不该抗拒。

眼前有人走过,我并未在意。

……有人倒退走回……

我:“……”

这似乎……真的有点难以忽视。

我低头和那人面面相觑,最终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吗?”

……

在我解释完自己为何身为纷争眷属,却位于奥赫玛后——这解释我已熟练——那人喃喃自语。

“你说,你是被一个叫帕里斯的家伙带回来,然后被一个叫俄诺涅的元老院小姐担保留在奥赫玛?”

我点头。

“……一定是那个被我撸下位的煞笔移民官的错……”

“这位天谴猎手小姐,奥赫玛安保如今不缺人手,你……你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应该送你去干什么……”

我:“……?”其实我是被菲罗克要求参军的?

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被那位史官阁下力排众议——好吧其实并没有人有异议——带到奥赫玛的浴场。

“又见面了达罗,”史官阁下拉过我,向一个侍者搭话,“一个人当侍者一定很寂寞吧,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啊不,介绍个怪。”

“我观这位天谴猎手小姐骨骼清奇,一看就是个做浴场侍者的料,而且她还是被元老院担保的,四舍五入和你一样被元老院看上了,这怎么不算一种有缘?”

环顾浴场,这里的热闹令我茫然。

“这位天谴猎手小姐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的。”

就这样,我被安排进了浴场工作。

我不是很懂,因为此前大家都担忧会受到我的伤害……在浴场……真的没事吗?

我问:“请问达罗先生,我的工作是什么?”

“啊,你就负责看谁乱扔毛巾吧,一次罚款五十利衡币。”

我松口气,这个工作听起来不复杂,也不需要与人近距离接触。

达罗先生询问我,身为纷争眷属天谴猎手,为何来到奥赫玛,为何抛弃纷争的荣耀。

前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后者……

“我不清楚,”我说,“或许,我只是不愿再纷争,有人想让我陪他寻找阿卡迪亚。”

我想找到阿卡迪亚,那墨涅塔的乌托邦。

“……我明白了,”达罗先生说,“我知晓史官阁下为何将您托付给我了。”

我:“……?”

其实我也不理解,那位为何要将我安排进浴场,所以我请教达罗先生。

他说:“因为我曾经也是纷争的信徒,也选择背离纷争的荣耀,如悬锋如今的王储所言——我选择了自己的人生。”

“史官阁下,一定是希望我身为前人,充当你的老师,让你明白自己真正渴求的事物。”

我:“……”

什么,原来是这样吗?

“可是……”我迟疑,“那位史官阁下只是见了我一面……”

达罗果断:“传闻史官阁下也只见了王储一面就断定他为王,此事我们悬锋史书亦有记载。”

里面还有很多煞笔的故事。

“我之前只是出于……出于敬畏,现在我深刻明白了史官阁下的苦心,与对我们纷争子民的关怀。”

我充满敬畏地领悟了。

原来,奥赫玛还有如此能人。

达罗当场掏出石板发消息向我证明。

[我明白史官阁下意思了]

[我会尽己所能,试着当一位老师的]

[我为之前对您只是单纯敬畏而感到羞愧]

没过一会儿便收到答复——

[干什么都行,帮我看好那位]

“看呐,”达罗望向我,“正如我们如今王储所言——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史官阁下也在对你说,你可以选择做你想做的。”

“还委托我照看你。”

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就连帕里斯都只是教我咒骂命运,教我同他寻找阿卡迪亚,但现在竟然有人想引导我选择自己真正想做的——最主要的是真的有一个成功的前辈。

虽然前辈是人类,但悬锋的人类谁不知道。

我感激不尽,重新燃起希望。

在浴场的工作日子……丰富多彩。

没有人质问我身为纷争眷属为何在人群中工作,因为这里每个人都各是主角,一眼望去都不知先看哪个。

他们不在乎我为什么是纷争眷属,只在乎纷争眷属来收罚款,不交会不会被打。

我对史官阁下的深谋远虑更敬畏了,竟能考虑到这点,将我安排来这里。

“老师,”我拿着毛巾,向达罗先生——我如今的人生老师请教,“您当初,又是怎么想的呢?”

“和你一样,”他说,“和你一样,就是不想再那样下去了。”

“那之后呢?”

“也和你一样,不被其他人接受。”

但他话又一转:“好在我来到了奥赫玛,这里接纳了我,得以成为一位普通的浴场侍者。”

“可是奥赫玛并不接受一位天谴猎手。”

“是的,所以你不能介绍说自己是一位天谴猎手。”

不能……介绍自己是一位天谴猎手?

我茫然看向新老师,他却没有再多说,只让我专心工作。

帕里斯来找我,可是浴场工作真的很忙,错眼一下就不知道毛巾是来自跳水的赤陶、偷温泉水的莲食、打水仗的奥赫玛和树庭、激辩大地兽和奇美拉的粉丝……哪一位的。

老师说没有工作过的人生就是容易迷茫的。

我不是很懂,但听字面意思是让我努力工作这样就不会迷茫了,于是我上了。

“姑娘……”帕里斯哀怨,“你已经很久没有同我一起用餐了。”

我奇怪:“可是我本来就无需饮食啊,帕里斯,工作时间不要找我,你这样我很为难。”

“……可是你有下班时间吗?”

我理所应当:“因为浴场二十五刻都营业啊。”

“我已经作为最佳员工被表扬了,因为是按工作时间算薪酬,所以现在我拿着三倍工资。”

“帕里斯,你不是要筹钱去找阿卡迪亚吗?需要我为你引进浴场工作吗?”

帕里斯:“……”

帕里斯:“不了,浴场打工太不浪漫了。”

“好吧,那我真的要去忙了。”

因为又一个赤陶跳水毛巾飞了,我要在他被曳石揍前捡回毛巾要到罚款,不然会被他们掐架耽误很长时间。

帕里斯:“……”

帕里斯:“好的,我下次再来找你,姑娘。”

“嗯嗯,再见帕里斯。”

达罗皱眉看着帕里斯,昔日的「清洁工」很是不适这种花言巧语类型男人,但这无疑是对学生很重要的人,他是第一次当老师,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所以他选择求助如今在他心中全知全能堪比刻法勒的史官阁下。

侍者言简意赅说明原因:[帕里斯很烦]

收到同样言简意赅的回复:[那是谁?]

达罗悟了,昔日清洁工的过往让他能很快领会雇主这种言外之意——这个人不重要,可以随意处理。

他回复:

[……]

以表自己的敬畏。

[我明白了]

已知晓您的言外之意。

[不愧是史官阁下]

表达自己对史官阁下的赞美。

在下一次帕里斯到来时,将自己业务调整到门口守卫的达罗直接选择把人扔出去。

前悬锋清洁工,朋友。

帕里斯:“……你可知元老院的俄诺涅女士?”

达罗:“你可知我头上的黄金裔们和史官阁下。”

搬后台吗?有意思。

帕里斯:“……这可真不浪漫。”

居然是“们”吗?那很有实力了。

不愧是史官阁下,一次次丢走帕里斯,达成浴场帕里斯与莎拉赫塔禁止入内成就的达罗想,新徒弟果然没有被影响到。

我被工作充实到根本没空想其他事情,就连纷争的吟语也头疼不过偷溜进来的莎拉赫塔。

“莎拉赫塔女士……”

“停、打住!”莎拉赫塔疯狂比嘘,生怕引来门口的达罗——她可是好不容易在支开六个助理的同时又躲过达罗的眼睛。

她都想为自己的艰辛抹一把泪,谁让奥赫玛只有浴场巴克斯这里能畅饮到爽,好不容易的机会谁想去其他地方。

但达罗那个侍者已经违背了浴场立场,已经可恶地倒向最可恶的史官——只要被他看到,就会通报助理们。

毕竟她莎拉赫塔来浴场确实也只为了喝酒。

都要接受以后离浴场远远的了……结果发现达罗不在中心干了选择在门口守着。

和觉得进入浴场没有希望的帕里斯不同,向来被拦着的莎拉赫塔只认为——岂不是混进去后就能畅饮了?

所以哪怕是天谴猎手——对啊浴场为什么会有天谴猎手员工算了这不重要——也不能阻挠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

而我,我已经被达罗先生叮嘱了见到莎拉赫塔女士要向他汇报。

“等等等等,我们或许可以先聊聊。”莎拉赫塔飞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糊弄天谴猎手想多争取时间多喝点。

并不知晓是要阻止她喝酒的我不解:“聊什么?”

“额……”我看见莎拉赫塔又一口闷——她真的没事吗——然后问,“从自我介绍开始怎么样?你先来。”

然后莎拉赫塔开启满上一口闷满上的循环。

“我——”我卡住。

我……自我介绍?

“怎么了吗?”正满上的莎拉赫塔抽空——抽嘴询问,生怕这位天谴猎手小姐跑了去和达罗告状。

“……我,是天谴猎手……”

“嗯嗯,看出来了然后呢?”莎拉赫塔一口闷。

“……是浴场侍者。”

“是的,然后呢然后呢。”莎拉赫塔满上。

“……”

莎拉赫塔一口闷满上一口闷满上一口闷满上一口闷满上一口闷满上一口闷满上——突然发现对话停止,忐忑看过去发现天谴猎手侍者还在,不是已经跑去喊达罗,于是松口气。

“额,自我介绍,先从名字开始?”莎拉赫塔努力抑制住一口闷的欲望,说出长句。然后再一口闷。

“……”

我,没有名字。

这奥赫玛中只有我一个天谴猎手,所以人们称呼我也无需其他代词。帕里斯则会用「姑娘」调笑。直至此刻,被莎拉赫塔一遍遍追问,我才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

「可是奥赫玛并不接受一位天谴猎手」

「所以你不能介绍说自己是一位天谴猎手」

我拖着试图拖住我的莎拉赫塔走到门口,询问:“老师,如果这是我们初见,您可以作一段自我介绍吗?”

他自我介绍过的,面对人们的询问,很多次,但我似乎有点记不清了。

“我是「达罗」,”他没有问为什么,一贯平淡的面容头次露出微笑,“是一位「侍者」,在保证浴场内整洁的同时,也为有需要的客人提供服务。”

“当然,这是以前,现在来门口守卫了。”

“也新增了一个身份,是一位还不会自我介绍者的老师。”

“因为莎拉赫塔?”达罗看向扒拉着天谴猎手哀嚎的某人,“好吧,这次我当没看见——只要您能自己走出浴场。”

莎拉赫塔:“……啊?”

莎拉赫塔:“达罗你的伟岸比肩刻法勒!”

莎拉赫塔松开手,欢呼着重新跑进浴场直奔巴克斯,自己走出浴场?那是什么,她可是有足足六个助理!倒了自有人接。

如何起一个名字,我开始为这个新问题苦恼。

“对了,好久没见帕里斯了。”我突然想起。

“可能是和元老院玩去了吧,”昨天还把人扔出去的达罗不甚在意,“你想好名字了吗?”

我斟酌,继续向前人取经:“老师的名字怎么来的?”

达罗:“……”妈生的。

但话不能这么说……总不能让人去和尼卡多利要个名字吧?

“……我以前,只是作为「清洁工」的身份而活,重要的是那个身份而非名字,来到奥赫玛后,我拥有了浴场侍者的身份,以达罗的名字。”

“其实最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但在想之前,首先要清楚,「你」是「谁」。”

“……我是纷争的眷属。”

“是的,我此前还是纷争的信徒。”

所以,我是谁?

我又陷入沉思。

但好在这迷茫并不痛苦,因为我可以一天二十五刻地打工。我再次赞美史官阁下的用心良苦。

在偶尔的空闲余隙里,我开始慢慢回顾自己的过往。

参与过的一场场战争,最后那次的败落,监牢里遇上帕里斯,来到奥赫玛,人们对我的热情与歧视,浴场的工作……

「“比起受万人爱戴的元老,更合适的旅伴反倒是另一种人——未曾沐浴过爱的人,未曾理解过何为浪漫的人。”」

我是未曾沐浴过爱的人,未曾理解过何为浪漫的人。

「“因为用「理性」目光来看,「浪漫」确实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存在吧。”」

「“浪漫的幼虫又寄生在每个人的心中,不知何时就会蜕化成蝶,让原本看得清的人花了眼。这是墨涅塔赐予每个人的祝福,可能也是诅咒。”」

纷争眷属,或许是无法理解浪漫的。

「“假如那三位泰坦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比起咒骂,我更想让它们对我心中的疑虑做出回答。”」

比起和帕里斯一起咒骂命运,我更是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我的……我的问题是什么?身为纷争的眷属,我为何会有需要求知命运的问题?

——我的身体是为纷争铸造的,无法品尝食物,无法与人共舞,无法繁衍后代,甚至无法制造泪水。若不是瑟希斯的权能流溢于世,我甚至不该拥有思考和言语的资格。

但偏偏,我可以思考,可以言语。

我可以思考,我想品尝婆婆送的蜜果,想与帕里斯一起共舞,或许也会想延续后代。

我可以言语,所以我还思考着,想问命运为什么,为什么我注定生来如此。

甚至因此而痛苦,因此想流泪。

我不想那麦迪特瑞恩的蜜果灭绝。

「“阿卡迪亚是墨涅塔编织的人间仙境,是它送给瑟希斯的礼物之一。”

“在金丝的缠绕下,天谴之矛无法攻入,灰黯之手无法触及……”」

若阿卡迪亚真的存在,我想,找到它。

“阿卡迪亚会允许纷争的眷属进入吗?”我问。

达罗反问:“你真的是想进入一个乌托邦吗?”

我:“……”

不,我不是。

我不是想躲入一个乌托邦,无论怎么说,纷争的子民从未惧怕过战争与死亡,那乌托邦按理对我并无诱惑。

“所以,你为什么想找到阿卡迪亚?”

为什么?因为……因为帕里斯想?那我是因为想陪着帕里斯吗?可我如今在浴场工作得很好,这里的大家对我很热情,按这个月的进度我甚至可以拿到最佳员工奖……

那阿卡迪亚,并不比这奥赫玛的浴场吸引我。

“我是想……”

“我想,成为阿卡迪亚。”

不是躲入一个没有纷争与死亡的乌托邦,我是想自己不再带来纷争,不再带来死亡。我是想,在人们的热情里,作为一个「侍者」生活。

“就像你一样,老师。”

“是的,就像我一样。”

曾经的纷争信徒,做着那些「脏活」同样带来纷争与死亡的悬锋「清洁工」——如今的,普通的浴场「侍者」说:“那么恭喜你,阿卡迪亚,你已经做到了。”

我笑不出来——但我相信我笑了:“是的,我已经做到了。”

我已经,找到了阿卡迪亚。

多么简单的道理。

只要我想。

「浪漫」于「纷争」多么难懂,在「纷争」面前「浪漫」似乎总是无力。

瑟希斯因无人能理解自己的智慧而悲伤,遍寻翁法罗斯,采撷众多生灵最美丽的鳞羽,创造出黄金的蝴蝶。而世间传述浪漫、美与爱情的诗篇,就此翻开了第一页。

墨涅塔的智慧足以同瑟希斯论辩,雕塑的技艺让艾格勒也自惭形愧,歌唱令法吉娜也噤声,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动人。

而墨涅塔,用族亲之爱连接残蜕,用友心之爱悬置心脏,用纯粹之爱纺织金茧……将所有的一切献给瑟希斯,因而理性知晓,何为爱。

「“呵,这儿的人都在赞颂墨涅塔的痴情,原来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愚神。”」

是的,这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故事。

“但这无疑,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奥赫玛人们的微笑,他们的热情,递给我的蜜果,教导我锻造、编织与烹饪的老师们,还有浴场的一切……让我想背离纷争。

“我本是纷争的眷属,是带来纷争与死亡的存在。但现在,我想成为阿卡迪亚。”

想成为天谴之矛无法攻入,灰黯之手无法触及,不会带来纷争与死亡的,阿卡迪亚。

阿卡迪亚……阿卡迪亚啊……

“这也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故事。”

“但这或许,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因而纷争知晓,何为浪漫。

纷争的吟语在我耳中褪去,浪漫的金蝶在我指尖驻足。

它说:“我是「浪漫」的使者,顺应「浪漫」的渴望而来,代表「浪漫」予以信徒回应。”

“请问,是谁在此处呼唤墨涅塔?”

“是我。”一位天谴猎手,一位浴场侍者。

我僵着指尖,害怕这脆弱的金蝶消散在纷争的力量里,用挽弓最镇定的手留住浪漫,询问:“请问,你知道阿卡迪亚在哪吗?”

“——阿卡迪亚?”那金蝶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笑了,“那是我的名字。”

“哦!真是一个浪漫的名字,想必你也有一个浪漫的故事!”金蝶环绕着我,“是的,没错,你就是呼唤墨涅塔的人儿。”

“请问,你愿意成为浪漫的眷属吗?”

“我已是纷争的眷属,这没关系吗?”

金蝶的声音也笑:“瞧你说的。”

“——这多「浪漫」啊!”

是的,这多么浪漫。

“老师,您说,史官阁下会满意吗?”我有些紧张,毕竟是史官阁下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良苦用心……总之是史官阁下最初指引我来到这浴场,将我介绍给老师。

肯定是对我有期许的,但我不知晓自己如今是否达成了这份期许。

达罗:“……”

孩子,你都从纷争眷属干成浪漫眷属了,史官阁下还能不满意吗?

他将石板递给自己的学生:“来,你亲自说。”

我:“……!”

我捧着石板,想了想史官阁下如同刻法勒般的全知全能,认真敲下——

[不负您的期许,史官阁下]

[阿卡迪亚已经找到]

这么说,史官阁下一定能明白的吧!

一会儿过后:[恭喜,有事找我]

我:“……?”

我茫然展现给达罗:“老师,「恭喜」我看懂了,「有事找我」是什么意思?”

“……”达罗沉吟,“史官阁下的话定有深意,我们——”

“达罗!放我进去!”浴场外的帕里斯高呼,“今天俄诺涅元老就在这里!你没有资格阻拦我!”

在我茫然的视线里,我的老师说:“我懂了。”

我:“……?”

“史官阁下果然高瞻远瞩,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帕里斯和元老院冲突的爆发就在消息之后,这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在告诉我们应付不了就去求助史官阁下吗!

达罗如此向自己的学生解释一番。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和帕里斯以及元老院有冲突爆发但我明白了:不愧是史官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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