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捏捏她的鼻子,“这就对了。不过,不纳妾是我的意思,不是夫人善妒,我心中只夫人一人,容不下旁人。就不耽误其他女子的好姻缘了。”
“你这嘴,怎么总和抹了蜜似的。”,苏韵捏着他柔软的嘴唇问。
想起每次自己主动后,沈铎都带着几分羞涩,她又想使坏,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滑,动作不轻不重,但暗示意味十足,沈铎喉头又开始上下滚动,见他已经有了想法后,苏韵却突然道:“我给你量衣服码子吧。”
沈铎原本兴趣盎然的脸,瞬时垮了下来。他理了理衣襟,转换了话头道:“我前些日子,在先长公主府,见到了卫南铮。”
“嗯。”,苏韵淡然道。
“他先前,拜入了长公主门下。”
传闻,男子要拜入长公主门下,有两条路,一条,是色相,还有一条,是才能,但才能这一条,需要服用长公主府上特制的一种毒药,药性不大,但每三个月,都需要服用一次解药。
“嗯。”,苏韵又轻轻应了一声,“你还是起来,我给你量码子吧。”
沈铎乖乖站起来,听话地张开双臂。苏韵在他身前身后忙活,见沈铎一直盯着自己,她道:“这确实,不像他的性子。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重来一次,说不定,他也想活得不一样一些。具体是为何,我也想不大清楚。”
“先长公主现在的生活不受影响,但权势无法和以前相比,他若是因着权势,此次怕是落了空。若你想帮他,我可以……”
苏韵量衣服的手,停了下来,重重在沈铎胸口一锤,“我这么闲吗,谁的事都要管?你的衣服还没量完,还有你那香囊,为何你香囊旧的那么快!每次你戴着香囊出去几天,回来就旧的不像样子,你到底对它们做了什么?!”
沈铎只笑了笑,“我出门办的事,都有些糙,香囊自然旧了,劳烦夫人了。”
苏韵就纳闷,为何他一个以前不戴香囊的人,现在用起香囊来,偏就旧得这么快!
原本过年,官员有多日休沐,但由于新帝刚刚登基,这个新年,沈铎往宫里跑了多次。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忙了一天家宴的苏韵,终于在用过晚饭后,和沈铎回了自己院子。
自从接管了府中的一些事宜,她也忙碌了起来,再加之铺子的事情,她和沈铎一样,一忙一整天。与沈铎只在晚上能见到。穆霓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也没能有更多时间陪她,今日,便把她叫来院中,一起放个花灯。
穆霓的肚子,已经隆起,她坐在桌子前,在花灯上,认真写着祈福语,沈钰和她用着一个花灯。
苏韵和沈铎用一个花灯,想起夏天时,在畅园中,自己在花灯上写的内容,和沈铎在花灯上写的内容,苏韵不禁一笑。此次,她还是顺着沈铎写吧,提笔就在上面写下了沈铎先前写过的“琴瑟和鸣”。
写完后,抬头看着沈铎,只见沈铎一副思考的样子,过了半晌,才提笔。苏韵歪头去看,苍劲的四个字,“山河永安”。
苏韵正思索间,沈钰靠过来,看了看,问道:“二哥,你真的要去了吗?”
沈铎点头,“我若不去,父亲怕真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自从上次宫变后,侯爷一直在屋中,不曾出门,沈铎每次去了,都是挨一顿骂。近几日,倒是出了房门,他明白自己老了,自有新一辈的人出现,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不忠不义。
“最近西南边境战事吃紧,我得去一趟。”,沈铎转过来对着苏韵道,“今日才定下来,还未来得及与你说。”
苏韵紧张地看着沈铎,每次一听到他要出征,她就担心,“一定要去吗?”
“先前,那边战事已经很紧张了,现下,趁着新帝登基,根基不稳,他们更是大肆进攻。得去一趟了。”
苏韵想起了去年在畅园时,沈铎与他说过,有边境不安稳一事,还因此招了新兵,苏安义,也是那时入了军营。
“我在父亲心中,已是不孝不忠了,我这次再若不去,那便是不义,父亲将我扫地出门事小,只怕他要气病了。”
苏韵心中不安,没了玩乐的心思,只匆匆看了一眼沈钰和穆霓花灯上的字,皆是祈福孩子和家人的。
回了房,只苏韵和沈铎俩人时,苏韵问:“上一世,西南边境也是如此吗?”
“有,但此时已经平息了,这次是因着新帝登基,他们乘虚而入。”
“我怎么记得……”,苏韵回忆道,“上一世,好似几年后,也有过一次西南边境战事吃紧的事情?”,苏韵并不确定自己记得是否准确。
沈铎顿了顿,“是有一次。”
“那次结果如何?和这次有关系吗?”
“大获全胜。”
“你在那吗?”,苏韵追问不舍。
“在。”,看着苏韵担心的神情,他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