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踢馆说法?
乔乐柯满脸茫然,听着周源露出恐惧的表情,仿佛那不是原身的妈,而是他周源的妈一样。
乔乐柯从床上下来,“上门怎么了?”的话刚说了一半,周源又一副特工片一样,把乔乐柯蒙进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带着人往外走。
“不知道,但你最好别见她。你每次和她遇见都没好事。”周源嘀嘀咕咕,脸上还有些心虚。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要找麻烦也是找我麻烦。”
“维森莫找乃膜法?(为什么找你麻烦?)”乔乐柯发出了模糊的询问。
周源脸上的心虚已经明显到无法掩饰:“我上次送姜诚栎回家,装成……样子,可能有点过分了。”
乔乐柯想起完成的剧情,眼神迟疑。
到底怎么个过分法?
刚一打开门,门外走廊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但透出些轻清柔美,软糯婉转的特色,是非常利于人在初次见面时的第一印象的声音。
“乐柯的房间是哪间?听说他生病了,我想先看看他。”
周源推着人的手又马上连人带被子拉回,砰的将门关上。
乔乐柯感觉自己像个不倒翁。
他想再开口,但周源直接把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
乔乐柯:……这么怕?
这小子之前提姜乐柯妈时不是气势还挺足吗,现在这怎么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
姜诚栎跟着周盛嘉的身后,看着她和周老太太攀家常。
周老太太绷着一张脸皮,明显愿意给周盛嘉任何好脸色,可周盛嘉仍维持着一副笑意盈盈的脸。
不是她情商高,而是她压根儿不在乎。
周盛嘉的人生里,只有自己,其他人的喜怒哀乐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姜诚栎心中清楚,他垂下眼。
这两天,姜诚栎给周盛嘉打了电话。
除了问琴室钥匙的事,他还有些其他事情需要问周盛嘉。
他找的人并不在姜乐柯常去的酒吧里。本来以为一切很顺利,结果还是要找周盛嘉帮忙。
周盛嘉在接到他的电话后,表现的也很爽快。最近刚结束完一场演奏会,距离下次演奏会还有很久,足够她回家,来表演她的母爱,并且和姜诚栎联络感情。
“琴室钥匙你确实不该找乐柯要。”打开琴室门,周盛嘉抬手扇了扇,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
明明家中有着一个钢琴家,还有两个学钢琴的孩子,但这间琴室却像很久没打开过一样。
姜诚栎甚至能看到随着门的推动,扬起的灰尘在光线中落下的样子。
“琴室的锁早换了,他那把钥匙早没用了,也不知道丢没丢。”
周盛嘉微笑着,说出了有些令姜诚栎意外的话。
她有着非常温婉的五官,细眉圆眼,皮肤白嫩透红,乍眼一看像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保养的非常好。
两人之间,唯一能看出点相似之处的,大概只有那张红色的薄唇,只是周盛嘉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而姜诚栎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抿平。
琴室里放着架大三角钢琴,周盛嘉自叙是以前学钢琴时,周老太太买给她的,只是后来她腻味了,就放在了琴室里。
“这琴有十几年没动过了,上次弹还是乐柯小时候,他说想试试。”
见姜诚栎不说话,周盛嘉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提乐柯?放心,他也就弹过一次。”
那时她看着小孩竟然能摸清琴键,生起来几分兴趣,就随手把钥匙给了姜乐柯一把。
不过后来她就后悔了,觉得有点冲动,就像是刚买到手里的猫狗,兴趣也就当下那么一阵子。
不过姜乐柯虽收了钥匙,他也没再进过。
在姜乐柯住到周家后,周盛嘉本想把姜乐柯用过的东西都丢了,但想到要是丢了,周老太太估计又要气。
而且丢出去这事儿,被人知道了也不好,她毕竟刚“找回孩子”,干脆就全塞到了琴室里。
琴室里现在堆在墙角那堆,就是姜乐柯小时候的东西。
周盛嘉走过去,高跟鞋在那堆东西上踩过,然后又轻轻踢了一脚。
“琴室钥匙我挂门上了,这堆东西,你让管家或王姨丢了好了。”
周盛嘉笑了笑,“等下半小时后,记得穿身漂亮衣服,诚栎。”
“有采访。”天才音乐家和她的天才后继人,这可比之前的废物继承人要好听多了。
姜诚栎装作欣喜又害羞的点了点头,在周盛嘉走后,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