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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乌行鹤有点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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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织坊与少府库相邻,培养一群裁缝、织女和绣娘。日夜机杼之声不停,大院内摊晾着各色绫罗。

喻谨的娘名为采若,易禾寻人打听问路,在几位绣娘带领下逐渐走向坊间僻静小路。

“你们可熟悉这采若姑姑?”易禾问。小道幽深,摆满陶泥染缸,墙角也蔓延出潮湿青苔,险些被他衣衫刮到。

绣娘们许久不见外人,一人一句答得很积极:“回殿下,采若姑姑是坊里的教习嬷嬷,十几年来,坊里大部分人都经她教导过呢。”

“采若姑姑为人宽容仁厚,新来的织女绣娘若犯了错,也不会被她怪罪。上回工期催得紧,奴婢误了饭点,还是姑姑留心给奴婢留了饭呢。”

“不过,姑姑平时身体就欠佳,前段时间忽然染病,就搬到了浣衣局旁的小院子里。”

“这院子荒僻得很,奴婢入宫几年了,头一次知道坊里还有这么个地儿呢。”

另一个绣娘点头:“是啊是啊,在那位喻谨公公来之前,我还给姑姑送过两次饭呢,险些都没找到这儿。”

说着,便在潮湿弯道处迎来一方小院,这里尚属于善织坊,只是一墙之隔外便是浣衣局,宫人搓洗拍打的水声清晰入耳。

小院内杂草丛生无人打理,狭窄的迎光处晾着几身女式宫装。

易禾轻轻停步:“我自个儿进去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绣娘们应是告退,边走边偷偷望院门前主仆二人,欢脱如墙头的紫藤花,窃窃私语。

“三殿下可生得真好看呐。”

“是啊,他旁边那位也好生高大俊俏,就不知是谁……呀,莫不是位公公?”

“你也太眼拙了,他那身衣裳哪是公公的衣裳,我瞧着倒该是位侍卫。”

声音渐远,难掩兴奋:“侍卫?!侍卫好啊……”

眼瞧着一颗颗少女心砰然跳动,易禾斜眼觑着乌行鹤,看他面色纹丝不动,心想。

这人长相确实太有欺骗性,端得一副郎朗君子模样,简直是“不要以貌取人”的最佳活教材。

杂草长到小腿处,中间被人踩出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一间狭小的荒废宫室,门扉虚掩。

易禾走在前头,衣衫拂过无处不在的野草,手搭在干裂掉漆的木门上,往内一推——

浓重药味冲鼻、苦涩辛辣,房内杂物堆积,进门便是一只木床,一个中年女人闻声探头,竟已是半头银丝。

“殿下……?是三殿下?!!”

采若两颊凹陷,面色苍白,挣扎着要起。

易禾连忙扶住她:“免礼,姑姑快躺好。”说着巡视四周,目光定在一道窄门上,“喻谨呢?怎么没瞧见?”

采若躺回枕中,双手包住易禾的手,略带粗茧,牢牢握在掌心,忧道:“殿下来寻阿谨?咳咳……是、是奴婢不好,常要他来煎药、照顾,偏偏这药要文火慢煎,咳咳……耽误、耽误了殿下的事。”

她每说一句便要咳两声,窄瘦的肩颤抖似风中落叶。

易禾温声安抚:“姑姑说哪里的话,你病了许久,倒是我,早该来探望的。”

他五官清妍,眉目松缓时乖巧伶俐,面白清瘦,落到采若眼里,病中无神双目掀起波澜。

“殿下不必来的。这病虽不传染,但总有污糟之气…”采若咳了两声,似不舍似怀念地抚摸易禾的手,“千万、千万要保重自身,不要如皇后娘娘当年一般……”

她急遽止了话,但在场无人不知,先皇后当年是因病离世。

采若看了一眼屋中闲步的乌行鹤,拍拍易禾的手,松开道:“……奴婢又多嘴了。阿谨就在里头煎药,咳、殿下若有事,把他唤走也无妨。”

“无甚要事,只是忧心姑姑与喻谨,便来看一眼。”易禾又说,接着走到那窄门前,推门而入。

更浓更苦的药味窜入鼻尖,一层蒸气扑到眼前,掠过眼球。有人窝坐在药炉前,炉子正咕噜噜沸腾冒气。

喻谨手握一把蒲扇,脚边堆了几只柴,遽然站起:“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易禾说。

这房间极小,原是柴房,墙壁四周灰黑、叠着与人齐高的柴火。

喻谨往易禾身后一望,却只看到了低头过门的乌行鹤,一愣:“殿下出行,怎不见喻行随侍?”

“喻行正忙着月初核算,他是初学,暂时顾不上旁的。”

药炉的火似乎大了,炉盖被顶得左右乱撞。云蒸雾绕中,易禾衣襟蒙湿,挂着水汽的眉眼在喻谨眼中放大。

一抹沁凉点在眉心。

“你额头怎么有个伤口?”易禾昨日半梦半醒时并未看走眼。伤口不大,只是有些青紫。

喻谨直直愣了两秒,一动也不动,直到那手指从眉心撤离。

他猛地垂眼:“昨日煎药时困倦,奴才不慎摔倒,许是磕到了。”

易禾点头,看向药炉:“火势好像有些大了。”

“啊!”喻谨被一语惊醒,忙蹲下身从火炉中抽出几根柴。

他忙着照看药炉,易禾便默默又走到外间去,乌行鹤搬来一只四脚不齐的木凳,人坐在上头还会左右打摆。但条件有限,易禾也未嫌弃,坐着与采若叙旧。

采若病中枯槁,四十岁看着却如六旬老妇,时常看着易禾的脸颊便失了神,感叹了好几回,说他长得与先皇后极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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