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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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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嘉心里想着的自然不是公事。

从他拉着纪萝的手毫不犹豫地从王玉盈身边离开时,他心中想着的,便唯有王玉盈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眸。

心不在焉地进了青萝院后,他又忽地想起来,前几日他曾撞见过王玉盈身边的婢子凝露拿了刺绣的帕子要去外间售卖。

那时候自己觉得奇怪,便多问了一句。

那婢子是如何说的来着。

对了,她说这些帕子其实是自家姑娘亲手绣成的,拿去外间售卖是因为想攒些银子给一人买礼物。

而今日,她拿着一块白玉作的玉佩赠予自己。

难道……

她如此用心攒下银子,就是为了送自己生辰礼?

想到此处,赵承嘉不免有些失神,直至纪萝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想好要与纪萝好好在一起,那心思便不应当有分毫游移,于是勉强自己将心思尽数放在眼前人身上。

甚至想用亲近纪萝的方式来令自己忘记那些事,忘记那块玉佩,也忘记王玉盈。

可纪萝是如何心思细腻的人啊,她瞧出自己心不在焉,却以为自己是被公事所困。

这当真是个极好的由头,那一瞬,赵承嘉好似解脱了一般,他几乎是迫不及待de点头对纪萝道:“是,正好有些公事不曾处理妥当。”

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

也确实,他书房中还有些琐碎的小事没处理完,虽说无关紧要,可能处理好总是更好些。

如此想着,他的脚步却绕了更远的路,回到了方才撇下王玉盈的地方。

他低头看去,借着月色的光亮,他瞧见了碎落在石子道旁的玉佩,浑浊而粗糙,是一块极为劣质的玉,这样的玉,自然是一文不值的。

可此时的赵承嘉却伏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那块碎玉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怀中,仿佛是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

***

当夜,王玉盈却因为这桩事又发了一通脾气。

她不可能将火气发泄到赵承嘉身上,便更是怨恨起纪萝来。

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纪萝的过错。

翌日,她再去见王氏时便有意无意提了一句,“表哥与纪氏成婚三载了,那纪氏竟是腹中半点动静都没有?”

一听王玉盈提及此事,王氏便先叹了口气,“这也正是我着急的事儿,你瞧瞧这上京,还有哪个世家公子这个年岁都还不曾有个孩子的。”

说罢,又摇了摇头,“可这事总归是着急也急不来的,只能看他们自个了。”

王玉盈神色微动,刻意瞧了瞧左右,又压低了声音道:“姑母怎地没想过给表哥纳一房妾室?”

她说这话自然并非是当真想要给赵承嘉纳妾,毕竟若是纳了这妾室,往后她上了位,岂非是给她自己留了敌人?

她可不是那样没脑子的人。

她如今这样与王氏说,是笃定了纪萝并非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定是不会应允此事的。

届时,便可以给纪萝扣一顶善妒的帽子,令她无论在王氏,还是在旁人眼中都落不着好名声。

这也是昨日夜里王玉盈一夜不曾安眠想出来的法子。

王氏一愣,似乎没想到王玉盈会这般说,神色显然是有些迟疑的,“我瞧承嘉如今的心思都在那纪氏身上,即便纳了妾室,他若是不喜,那怕也是白费心思。”

“姑母怎会如此想?”王玉盈摇头,“表哥若实是不喜欢,再打发了就是,可若是遇着个喜欢的,说不定很快便能有好消息呢!”

王氏思忖片刻,却也点了点头,“也是,前头顾着承嘉还在孝期,就没动这心思,如今出了孝期,也是时候做些安排了。”

王玉盈微微勾了勾唇角,自觉一切都尽在把控中,于是接着道:“此事不如交给那纪氏安排,即便不成,也能接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她,总要让她将姑母的话放在心上才是。”

王玉盈所言正合王氏心意,她颔首道:“那就安排纪氏去做,她这人看着性子柔顺,实则心思颇多,确实应当令她长些教训才成。”

如此说着,王玉盈便又索性接下这档子事,说是她好歹是个女子,也是嫁过一回人的,更知晓这事当如何与纪萝言明,王氏并未多想,只觉王玉盈是念着帮她料理这一桩烦心事,于是不仅应下,还多夸了她几句乖巧懂事。

只是说到后边,又提了王玉盈自个的婚事,说是有心帮她留意着上京的世家公子,王玉盈自然是乖顺应着,即便心里万分不屑,可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的。

从华庆院出来之后,王玉盈转脚便去了青萝院。

她早准备好了说辞,这会儿也是迫不及待想见到纪萝因着赵承嘉纳妾之事二崩溃难过的模样。

王玉盈想着,纪萝定是不会轻易应允了这事,而她越是不愿应下,王氏便越发会对她不满,甚至在赵承嘉面前也或许能撕破她那看似乖顺的面目,届时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不怕这纪萝不被厌弃。

想到此处,王玉盈唇边笑意更盛,她实在期待那般景象。

王玉盈到青萝院时阿福才来回过话。

虽然不过是寥寥数语,却让纪萝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福道:“这秦敬其实原本不过是康宁坊的戏子,后来巴上一位贵夫人得以赎了身出来,但那贵夫人怕家中夫君知晓此事,后来便与秦敬断了往来,秦敬从前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子,等手中的银子尽数花完了之后便落魄了,后来不知怎地竟是与侯府……侯府的小姐有了牵扯。”

赵倩桐再如何也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这秦敬若当真只是个落魄书生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个底子也不干净的。

纪萝想起那日初见秦敬,难怪总觉得此人身上似乎有股子挥之不去的脂粉气味,竟是这样的缘故。

“不过他的底细大约赵小姐也是并不知的。”阿福见纪萝神色惊疑不定,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话接着往下说了下去,“我使了些银子在拿盈翠坊打听了一番,其中那小二便同我直言,说是秦敬给了些银子,让他万万不要提及自己的过往,想来应当也是瞒住了赵小姐的。”

纪萝这才定下心神来,她知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能被旁人知晓,于是先给阿福塞了银子,让他定要管好自个的嘴巴。

阿福是个懂事的,连连道:“奴才知道的,这事牵扯众多,奴才无权无势的,谁也招惹不起,万不敢去外头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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