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青耕小心翼翼地张口,“这算不算一种物极必反?”
宗青耕觑了眼代当康脸上的五味杂陈(夹杂暴雨版),害怕地缩缩脖子。
“没冲你,”代当康安抚他一句,道,“只是我没想到……我勒个去真的一群人找我捉鬼。”
听到这话,宗青耕……宗青耕还是绷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连向后仰,“这何尝不算一种新业务呢。”
宗青耕仰到温热的怀抱里,笑声“嘎”一下梗住。
“是啊。”
代当康声音好死不死响在他脑袋旁边,背上传来的震动感很强烈,宗青耕的内心顿时地震般山崩地裂。
“要不是我还会点东西,不然早露馅了。”
背后的温度是那么烫,烫到宗青耕原地蹦起来。
代当康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这一系列动作,抚掌赞叹:“真棒,太厉害了。”
“你现在小动作怎么这么多,每次都能吓我一跳,”宗青耕尖起嗓子,“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碰你吗?”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这不假,但……”代当康酝酿出危险的坏笑,“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犯贱吗。”
宗青耕:……
他双手抱拳:“抱歉,不知道少爷您这么喜欢犯贱。”
代当康都是少爷了,怎么能不让着他呢,这是不对的。
“不过……”
代当康似乎是回忆到刚刚对话的内容,面上隐隐有些担忧之色。
“我们这两天生意的确不太行。”
解决闹鬼事件的确给两人的店带来了初步的人气,但仅仅是开始的几天。他们才初步开始,一些准备工作尚未完成。
“这很正常,”宗青耕闻言安抚他,“我们刚来的,万事开头难。”
“现在我们连当地的生态气候都没混明白,先给我们几天时间缓一下,有你在,还怕这家店开不下去?”
代当康点点头。
宗青耕说着走到角落,拿起扫帚和竹簸箕,直起腰,扫起整个屋子,尽管这家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对了。”
宗青耕弯着腰,没有看代当康,道:“你打算给这家店起什么名字?”
代当康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挤了一句不知道。
“我们现在就差一店名的牌匾了,”宗青耕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转过身,“嘿,说到这件事我就想笑,这还是一家店最需要的一个东西。”
“但我真没什么头绪,”代当康一脸头痛,“你知道的,我是超级起名废。”
宗青耕想到代当康过去给学校小猫小狗起的名字,那……那可真是相当猎奇和抽象。
宗青耕悄悄地向后挪了挪。
“叮——”
“是门铃我去看看谁来了不要是捉鬼的——”
宗青耕弹射起步,“嗖”地一下,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扫把后知后觉仰到地上的一声“啪”。
代当康:……
“哎!”
宗青耕面色难掩惊喜:“山魈大人!”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啊。”
宁永年手肘戳了下说话的张万古:“为老不尊,别逗。”
老熟人拜访!
“想吃点什么,”宗青耕边走边问,将二位引到店内阳光最充足的位置上,递上手写菜单,“我去斟茶。”
“代当康呢?”宁永年问。
宗青耕刚准备回答,余光瞟到赶来的代当康:“他……正好。”
代当康匆匆赶来,先是行礼:“师父。”
“没想到今日您亲自到访,”代当康问,“身体好些了吗?”
身体?
宗青耕疑惑的目光投到宁永年身上:“大人您没事吧。”
宁永年摆摆手:“无妨,小小腰伤,无伤大雅。”
“师父想来点什么,”代当康问,“还是我为师父来点养生菜?”
“做一道我上次教与你的菜品,”宁永年道,“养生菜?听着有意思,你看二人的份量上吧。”
“我的话……”张万古老小孩儿般地笑起来,“拔丝山药,你们懂的。”
刚一离开那两人的视线,宗青耕问:“腰伤?”
“嗯,”代当康道,“我听他徒弟说,这几年他腰伤频频复发,接的生意没有以前多了,上一次出山还是离朱大人那次。”
宗青耕长长“噢”了一声。
“而且听说,这腰伤是年轻时和黑熊精搏斗抓下来的,”代当康接着道,“黑熊精的毒一直积在腰上,拖了这么多年。”
这下宗青耕是真惊骇了。
“这么多年,”宗青耕甚至再重复了一遍,“这么多年,没治好?他找的什么庸医。”
“不怪人家医生,听说这个毒很难解,中了的人基本都暴毙而亡了,山魈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
说着,代当康想起什么:“对了,柳笛和南花朝也帮他治疗过。”
宗青耕:……
“你懂的,我可没说他们是庸医,”宗青耕“哈哈”两声,“他们可厉害了,一代名医,还有袁寓。”
这个话题就算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