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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平溺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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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证实了一件事情,张老巴死前是和这名女死者发生的性行为,两人的死亡时间高度重合,并且两组DNA也百分百吻合,只是有一个地方解释不清。

叶司池将尸检报告重重拍在白板上,红色记号笔圈出“淡水溺亡”字样:“温法医,你确定这女的真的是被淹死的?她脖子上那圈掐痕都快见骨了,张老巴犯得着多此一举把人扔河里?而且你别忘了,张老巴可是被砍死了,他是怎么做到整个头都被砍下来了,还能把这人在有意识且清醒的情况下活活淹死的?!变成鬼了?!”

温辰馨摘下橡胶手套,用激光笔指向投影中的喉部解剖图:“叶队,舌骨大角粉碎性骨折和颈静脉窦出血,说明她被扼颈时还活着。”继而将激光红点移向肺部特写,“但真正要命的是这些——气管里的黑藻和‘玫瑰齿’,只有活体溺水才会出现。至于你后面说的那些,我也解释不清。”【注】2

周池钰顿了顿,忽而想到什么,猜疑道,“张老巴是先强迫她发生性行为,女方一怒之下砍了张老巴的头,在企图将张老巴抛尸河里的时候不小心脚滑了,但是由于女方水性不好,最后被活活淹死了,只留下张老巴的尸体在岸边。”

一旁的李局抓起保温杯灌了口浓茶,茶叶渣粘在下巴上,稀疏的眉毛蹙成中唐时期的八字眉:“妈的,玩虐杀?这女的不就相当于自己把被侵|犯的仇报了吗?但为什么要在下雨天去河边,这本身就解释不清。还有那性|侵呢?是死前还是死后?”

这明面上摆着是死前,女方虽然尸体腐烂程度高于张老巴,但比他多泡了四天的河水,所以这一点也解释得过去,几人姑且认为是李局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脑力也下降了。

温辰馨抬手调出阴|道拭子检测报告,荧光屏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却依旧波澜不惊道:“是在死前,这个时间刚好和张老巴发生性行为的时间对上,死者阴|道壁有收缩性出血,撕裂伤边缘组织泛红——性|侵发生在濒死期,这一点可以由死者脖颈上的掐痕印证。但是精|液里检出了润滑剂却找不到避孕套材质,凶手很可能故意用套后冲洗再注入精|液……”

“我记得温法医对张老巴的尸检报告里也提到了——他的生殖器上残留少许润滑液。但现场确实没有发现避孕套或是润滑液一类的东西。”叶司池道。

周池钰突然抬手打断,手指戳向现场照片里死者扭曲的左手:“等等!她指甲缝里的皮屑DNA和精|液的DNA对不上,说明有第二个人碰过她!是共犯?还是见义勇为的路人?”

叶司池夹着圆珠笔点了点照片,“去他娘的见义勇为,这女的死亡时间和张老巴高度重合了,这说明什么?要么就是你刚才说的,她想抛尸,结果自己脚滑了,反而把自己淹死了,要么就是她原本和另一个人大晚上去河边找刺激,结果被张老巴撞见了,事后她和那人联手杀了张老巴。”

“不对啊?!你不觉得有蹊跷吗?”周池钰道,“叶队别忘了她才是左利手,你去哪再找一个力气不大,落刀偏重点在左的人?而且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个迷,人找到了,还和当初一样,公安的系统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信息,杀害张老巴的不可能另有其人!”

李局从温辰馨手里拿过笔,点开一份显微照片,显示半片蓝色亮片:“这儿还有比皮屑更蹊跷的是这个。你们看,死者左耳道深处嵌着夜店常见的舞台亮片,但她穿的却是居家睡衣,耳垂有长期戴耳钉的痕迹却不见耳环——我打赌案发现场少了一对耳环。并且是被暴力扯下的,按理说应该在张老巴的手里,但没有。案发现场甚至也没有,那在哪里?”

叶司池突然抓起外套往外走,又回头指着报告上一行小字:“温法医,你写她胃里有小龙虾?安平河附近根本没有夜宵摊!我这就去翻全市小龙虾店监控!”

温辰馨:“胃容物中有小龙虾残骸,是在死亡前两小时进食的。还有一点,女方大腿内侧有四道平行的抓痕,只有指甲尖锐偏长的才可能留下这种抓痕,但——”她调出张老巴的手部照片,“他的指甲几乎是陷进皮肉下的,顶多只有扼压伤,也就是女方颈部的三处新月形皮下出血。颈部的压痕很密,不排除有第二施暴者。”

周池钰抬手拦住他,从物证箱拎出个密封袋,袋里半片鳞状物滴着黏液:“不用费劲去查店铺。小龙虾尾节有齿状缺损——这是被罗非鱼啃过的痕迹。死者吃的是钓友现抓现烤的河鲜,抛尸点上游两公里正好有个野钓营地。你可以去那里问那些钓鱼佬,说不准连张老巴的事也能问出来,他就是被那个钓鱼佬发现的。”

叶司池抬手看了眼腕表——零点了,这个时间不好说还有没有人,他烦躁地按了按眉眼,深吸一口气,“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八点还在这里集合,你!跟我来。”

“啊?!”周池钰指着自己,“为什么要我跟你去那里啊,你自己去,我该滚蛋了!”

他去了张老巴家里,但很可惜,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确实有女人的头发,只不过各不相同,当真是一群姘头,都排到月球上去了。

叶司池呼吸一滞,霎时憋着一口气吼道,“周——池——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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