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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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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冷茶般泼洒在马府之上,檐角新换的云纹灯笼,本应将那青石路照得通明透亮,可此刻却忽明忽暗地摇晃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灯光在地上拉出诡异的影子。

马芷瑶弯腰拾起那颗沾泥的松子糖,指尖触碰到糖纸,粗糙的质感传来,糖纸折痕里还沁着门房小儿最爱用的桂花头油味,甜腻的香气钻进鼻腔。

"小姐当心脚下。"小翠突然搀住她胳膊,指尖在暗处比划着东院方向,那轻轻的触碰带着一丝凉意。

两列生面孔的婆子正提着桐油灯匆匆往正厅赶,桐油燃烧的“滋滋”声清晰可闻,灯影如鬼魅般掠过她们藏身的芭蕉丛,映得琉璃窗上的人影如皮影戏般乱晃,那晃动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不安。

穿过月洞门时,马文才正倚着紫藤花架剔牙,锦缎袖口那几点朱砂,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像是刚从父亲书房顺来的印泥。

马文才心中嫉妒马芷瑶深得父母疼爱,且才华出众,认为她威胁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便生出了诬陷她的歹念。"表妹这绣鞋沾的香灰,倒像是城西土地庙特供的。"他故意抬脚碾碎廊下新开的夜来香,“咔嚓”一声,花香瞬间弥漫开来,“听说那庙里的月老祠,最得深闺小姐青睐。”

正厅八仙桌上的青瓷冰裂纹茶盏碎了三只,碎片散落在桌上,闪烁着清冷的光。

马夫人攥着帕子去接飞溅的茶汤,滚烫的滚水溅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在苏绣并蒂莲上洇开暗痕。"这信上说三月初七戌时..."马老爷抖着信笺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盖过纸上簪花小楷的墨香,“你竟敢私会盐运司的书吏!”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父亲不妨细看这洒金笺。"马芷瑶突然伸手按住信纸边缘,指尖蹭过朱砂印鉴时突然轻笑,“上月江南水患,朝廷特将洒金贡纸全数调去誊抄赈灾文书——女儿倒不知哪位书吏这般阔气,能用御赐之物写情诗?”

马文才拨弄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的手顿了顿,那玉上雕的貔貅眼睛缺了道水线,正是他前日当掉母亲陪嫁玉簪新打的。

“表妹惯会诡辩,这墨里的松烟...”

"表哥对墨倒是颇有研究。"马芷瑶忽然旋身逼近,石榴红裙摆扫过空气,带起一阵微风,扫落他腰间荷包,滚出半块残缺的墨锭,“今晨西市书画摊的松烟墨,掺了三分桦树皮灰——表哥荷包染的墨色,倒与这信上字迹如出一辙呢。”

窗外惊雷劈开浓云,震得窗户“哐当”作响,雨点如豆般砸在瓦当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马夫人突然盯着女儿袖口惊呼:“瑶儿袖中画轴...可是郑板桥的墨竹?”她颤抖着展开半湿的画卷,画卷展开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露出角上“清风斋”的朱砂印——那正是马老爷为盐引之事暗中求访的书画铺。

"女儿今日偶得此画,原想给父亲鉴赏。"马芷瑶垂眸跪得笔直,发间珍珠步摇却纹丝不动,“父亲若不信,可差人查验清风斋的账簿,看三日前是否有人重金求购洒金笺。”

马老爷举着信纸的手突然转向烛火,火苗舔舐着“戌时相约”的字迹,“呼呼”的燃烧声中,腾起的青烟里竟泛着丝桦树皮的甜腥,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他望着雨中摇曳的芭蕉,忽然记起女儿及笄那日,她也是这样笔直跪着,只为给偷点心的丫鬟求情。

"给你三日。"他突然将残信拍在案上,惊得铜鎏金香炉盖“当”的一声跳了跳,“若查不出个子丑寅卯...”后半句随着惊雷滚进雨幕,檐下新结的蛛网被雨滴砸出个窟窿,漏进缕带着槐花味的夜风,轻柔的风拂过脸颊。

马芷瑶叩首时瞥见小翠正盯着马文才的靴尖——那云纹锦靴的褶痕里,还沾着半片胭脂铺特有的金箔纸,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画轴卷柄,光滑的木质触感传来,市集摊主与绸缎商耳语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那藤箱里的官印纹样...似乎与父亲书房的旧印相差了半片竹叶。

雨后的青石板泛着粼粼水光,像是一面面破碎的镜子,马芷瑶拎起裙摆跨过水洼时,“噗嗤”一声,溅起些许水花,瞥见巷口卖糖人的老翁正用竹签挑着新熬的麦芽糖——那琥珀色的糖丝在晨光里打了个转,恰似马文才荷包里滚落的半截墨锭形状。

马芷瑶顺着线索,带着小翠出了马府,来到了热闹的书画摊。

“姑娘且看这洒金笺。”书画摊主抖开靛蓝粗布,露出底下压着的残页,纸边暗纹在日头下泛着细碎金光,“那日来采买的郎君戴着斗笠,可这右手虎口的茧子...”他忽然噤声,低头猛擦起案上松烟墨的污渍,擦动的“沙沙”声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小翠突然蹲下身系鞋带,葱绿腰带里滑出枚铜钱,“骨碌碌”地滚到摊主脚边。

摊主弯腰时,后颈处赫然露出三道抓痕,新鲜结的痂还泛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哎呀,这莫不是西街胭脂虎的指甲印?”小翠拾起铜钱笑得天真,“听说她前日刚抓了个偷换她铺子金箔纸的贼人。”

马芷瑶用绢帕包起半块墨锭,指尖抚过断面参差的桦树皮纹理,粗糙的质感让她心中一凛。

晨风卷着隔壁绸缎庄的零碎布头掠过摊位,那轻柔的风声仿佛在耳边低语,她突然捏住一片靛青锦缎残料——那经纬线里掺着的银丝,分明与马文才昨日新裁的春衫如出一辙。

调查过程中,马芷瑶还遇到一条误导性线索,有人告诉她在另一个地方看到过与信上相似的墨,但经过仔细分析,她发现那墨的成分与关键线索不符,从而排除了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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