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从岩石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他走近几步,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念禾知道,作为组织最顶尖的杀手之一,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处决叛徒。
“佩恩派你来的?”她问,手悄悄摸向忍具包。
鼬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着她。念禾知道,在他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她松开手,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鸣人和佐助关系很好,”她突然说,看见鼬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虽然每天都在斗嘴,但佐助为鸣人庆祝了生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救过鸣人。学校里其他同学也很佩服佐助。”
月光下,她看见鼬的手指微微收紧,又慢慢松开。
“他过得还不错,”念禾继续说,声音轻柔,“就是很恨你啊,鼬老师。”
一阵沉默。夜风吹动两人的衣袍,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念禾等待着,她知道鼬的写轮眼能在一瞬间结束她的生命。但出乎意料的是,鼬转身了。
“走吧。”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念禾睁大眼睛,“放我走?”
鼬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念禾深深鞠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谢谢。”她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教导过她的男人,“佐助...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真相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跃入树林,几个起落后消失在夜色中。鼬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再也感知不到她的查克拉。他抬头望向月亮,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佐助...”这个名字在他唇边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三天后,铁之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念禾坐在茶馆里,面前摊开着一张地图。她换下了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穿着一身普通的旅人装束,头发也用帽子遮挡住了发色。
“听说了吗?晓组织在悬赏一个女叛忍。”邻桌的商人低声交谈着。
念禾的手指紧了紧茶杯,耳朵竖了起来。
“据说是个厉害的忍者,背叛了组织。悬赏金高得吓人!”
“嘘,小声点。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念禾放下茶杯,留下一枚硬币后悄然离开。她走在熙攘的街道上,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由的滋味——没有任务,没有杀戮,没有无尽的矛盾与痛苦。
她想起离开前鬼鲛的放行,鼬的沉默,还有迪达拉虽然粗鲁却真挚的关心。晓组织里有太多复杂的人和事,就像她自己一样,被命运推着走向未知的方向。
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她不会再回去那个充满血腥与仇恨的地方。也许有一天,她会再次见到鸣人和佐助,告诉他们晓组织的真相。也许有一天,她能为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做些什么。
念禾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风吹起她的发梢,带来远方的气息。新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