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坐在晓组织基地外围的悬崖边,双腿悬空晃荡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的刃口。远处,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就像她最后一次任务时看到的场景。
一年前前,佩恩派她去木叶村监视九尾人柱力的情报。她本应是个完美的监视者——以孤儿身份进入到孤儿院,不会受人过多关注。她遇见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
“念禾!你又在这里发呆!嗯!”迪达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她的回忆。金发少年大步走来,手里捏着一团黏土,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狂傲笑容。
“只是在想些事情。”念禾收起苦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自从木叶任务失败回来后,她一直这样心不在焉。
迪达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手中的黏土开始变形,“佩恩说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下周有新任务给你。嗯。”
念禾的手指微微收紧。新任务意味着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就像她在木叶看到的那样——村民们平凡而充实的生活,孩子们在忍者学校嬉戏打闹,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嗯?”迪达拉不满地用手肘捅了捅她。
“抱歉,迪达拉。”念禾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上次任务的事。”
迪达拉撇撇嘴,“失败就失败了,下次赢回来就是。艺术就是爆炸!嗯!”他说着举起已经成型的黏土小鸟,小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夕阳。
念禾看着那只逐渐消失的小鸟,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当晚,她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石窗照进来,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收拾行囊——几件换洗衣物,医疗用品,忍具,还有一个在木叶时鸣人送给她的礼物。
“走了吗?”鬼鲛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念禾的手停在半空,心跳如擂鼓。她慢慢转身,看见鬼鲛靠在门框上,鲨鱼般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师...”她声音干涩。
鬼鲛走进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从木叶回来你就变了。”他停顿一下,“是因为那些小鬼?”
念禾没有否认。她想起鸣人兴高采烈地给她看新学的忍术,想起佐助虽然一脸不耐烦却还是教她手里剑技巧,想起宁次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们...不是组织描述的那样。”念禾轻声说,“鸣人只是个渴望被认可的孩子,佐助他...”她突然停住,想起佐助是鼬的弟弟。
鬼鲛叹了口气,出乎意料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他偶尔心情好时做的那样,“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他转身背对着她,“下次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
念禾眼眶发热,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导,鬼鲛老师。”
她迅速穿过昏暗的走廊,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快。晓组织的基地建在山体中,出口隐蔽而复杂。念禾熟悉每一条暗道——这是她作为情报人员的本能。
当她终于踏出基地,沐浴在月光下时,一阵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带着自由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结印施展瞬身术。
“不告而别吗?”
念禾浑身僵硬。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冷静、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缓缓转身,看见宇智波鼬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黑底红云的袍子在风中微微飘动,血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鼬老师...”念禾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