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的伤势在第三天终于有了好转。肩膀的毒素被蝎的特制解药清除,查克拉抑制锁链也被佩恩下令解除。然而,身体上的伤痛减轻了,精神上的"拷问"却才刚刚开始。
第一个来"探望"的是鬼鲛。他扛着鲛肌大摇大摆地走进石室,鲨鱼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靠在床头的念禾。
"气色好多了嘛。"他咧嘴一笑,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看来蝎的解药确实管用。"
念禾微微点头:"谢谢老师关心。"
鬼鲛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下次再敢这么乱来,我就用鲛肌把你拍成肉饼。"虽然说着威胁的话,但他粗糙的大手却轻轻拍了拍念禾的发顶,就像多年前训练时那样。
念禾鼻尖一酸,还没来得及回应,鬼鲛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再训练。"
傍晚时分,一只漆黑的乌鸦从窗口飞入,落在念禾的床边。猩红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三勾玉缓缓旋转。
"鼬先生..."念禾轻声唤道。
乌鸦歪了歪头,突然张开嘴,吐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这是宇智波一族特制的恢复药剂。念禾接过药丸,在乌鸦的注视下服下。
"您...都知道了?"她试探性地问。
乌鸦的眼睛微微闪烁,随后轻轻点头。它没有责备,没有质问,只是用喙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展翅飞走。念禾望着它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鼬早就通过乌鸦看到了她与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也理解她为何会动摇。
深夜,石室的门被无声推开。绯琉琥的机械身躯出现在门口,蝎的声音从傀儡内部传来:"毒,解干净了吗?"
念禾坐直身体:"已经没事了。"
绯琉琥的面具微微下垂:"...当时不该用那么烈的毒。"这句话几乎等同于道歉。蝎操控着傀儡走近,放下一卷绷带:"新的敷料,不会留疤。"
念禾接过绷带,突然注意到绯琉琥的右手食指有一道新鲜的裂痕——那是当时发射毒针的部位。她心头一震,明白了什么。
"谢谢。"她真诚地说。
蝎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但在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迪达拉那小子...很在意你的事。"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傀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迪达拉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金色的刘海凌乱地翘着,显然一夜没睡好。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那个九尾小鬼?!嗯!"他直接冲到床前,蓝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们认识三年,还不如他几句话重要?!嗯?"
念禾平静地注视着他:"鸣人身上的力量...很温暖。"
"温暖?!"迪达拉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
"如果你们认识的话,"念禾轻声说,"你也会这么形容他。"
这句话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迪达拉的怒火。他一把抓住念禾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开什么玩笑!那种吊车尾有什么好的!嗯!"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我的艺术难道不够'温暖'吗?!嗯!"
念禾愣住了。迪达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瞬间变红。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
"总之...总之你最好想清楚!嗯!"他慌乱地转身,差点被自己的披风绊倒,"这次任务失败你有责任!嗯!"
看着迪达拉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背影,念禾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低头看着手腕上被捏出的红痕,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
石室内,念禾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痕,目光落在窗外——那里,一只黏土小鸟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台边,时不时探头往里看。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突然觉得养伤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迪达拉盘腿坐在晓组织基地的屋顶,指尖烦躁地揉捏着一团黏土。夜风拂过他的金发,却无法吹散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躁。
(温暖?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嗯!)
他用力将黏土捏成一只小鸟的形状,却在即将完成时又狠狠将它揉碎。念禾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
"如果你们认识的话,你也会这么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