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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纷争又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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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卿旻答:“峮防关隘的山丘上。”

朝颜皱了皱眉。

峮防离燕国很远,就算不眠不休,来回也至少需要三日时间。

三日时间,也早已回到华纪了。

若是去而复返,怕是需要五日。

意识到朝颜的真实想法,娄卿旻忽然面容冷峻,很严肃地看着她,摇头道:“殿下,眼下不便带太子回华纪。”

“为何?”

见人一副不了解清楚便不罢休的模样,娄卿旻耐心解释着:

“据暗卫所查,峮防的山匪私下还在蠢蠢欲动,四处采买军资,休战的这几个月他们也已经修养妥帖,背地里正计划着卷土重来。所以臣故意放出太子重伤的消息诱骗他们,他们得知消息后确实又安分了几日,但眼下还不是最佳时机。”

他顿了顿“殿下,臣也想接太子回去,但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计划,斩草除根。”

“否则,后患无穷。”

观他敛容屏气,又义正词严,朝颜强忍着快要落泪的感觉,也不过多纠缠,只是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听大人一言。”

这也是娄卿旻第一次与她坦白,又将事情利弊讲得明明白白,她确实不该再由着自己肆意妄为。反正,迟早有一日,她要亲自接兄长回家。

见人又红了眼,娄卿旻于心不忍,说话语气都柔了不少:“殿下放心,只需再忍些时日,待除去敌寇,我们便接太子殿下回去,风风光光地接。”他也在尽力给她承诺。

朝颜通红的双眸撞入那道满含关心的眉眼,也变得坚定起来,破涕为笑道了个“好。”

二人回了娄卿旻所居的客舍,朝颜坐上回宫马车,掀起帘布与人告别。

男人忽然顺着窗口递进来一个小布袋,上面绣着华纪的国花——百日红,布袋小巧玲珑,精致又美观。朝颜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两枚铜钱,镂空状,样式新颖好看。

她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后,疑惑问:“这是什么?”

“压胜钱,就当是臣代替太子殿下给您的贺岁礼物。”一回到众人面前,娄卿旻又恢复成恭恭敬敬的模样。

“多谢大人。”朝颜虽不知这礼是何意,也懂得礼数,知晓感恩,众人面前她便也转变成了娄卿旻的君。

说完便唤车夫驾马离开了。

马蹄声啪嗒啪嗒在长街中回荡,车内只有槐夏与朝颜二人,朝颜仍捏着那两枚压胜钱左看右看,问身侧人压胜钱是何意。

槐夏偷偷笑了一下,便与她说:“压胜钱是各个官员间每逢年关时都会赠送的礼物,表示大家又平平安安长了一岁。”

听完后,朝颜细长的眉尾微微挑了一下。

槐夏又说:“这东西只是看着小,完完整整做好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想必娄少傅应是早早便准备好了要送殿下此物吧。”

“没想到,素来有君子之称,不喜与人同盟的冷情之人竟也会有如此世俗的一面,竟学着众人交好的方式来哄殿下开心。”槐夏很单纯,表面看到什么便也就这样大大咧咧说了出来。

少女察觉槐夏言语中那丝奇怪的暗昧与调侃,而后故作严肃地板起脸,眼神一冷,直直看向她,“槐夏,莫要打趣,他分明说是替兄长送的。”

“若真只替太子殿下送,应只有一枚,不过殿下此刻却有两枚,那另一枚定是他自己的心意。”

槐夏前前后后这一番解释倒有几分可信,朝颜索性将两枚铜钱收回布袋中,往袖中一塞,漫不经心大方承认道:“罢了,你家殿下如此善良美丽,或许也唤起了娄少傅那点人情味,既然他送,我便坦然接受。”

朝颜一副无所谓替娄卿旻说话的模样,槐夏也顺着她狠狠点头,“嗯。殿下,您说得对。”

二人赶回宫中时已入了暮,天空忽然转阴,乌云密布,天边闪烁着闷雷,只顷刻,整座王宫在便被阴暗笼罩个彻底,马车帘布被大风吹起,朝颜眯着眼向外看去,只见一大堆兵马正朝着燕融商讨公务的朝宫赶去,武装整齐,速度极快。

朝颜第六感隐约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下车后她二人便马不停蹄跑回寝殿,还未坐下歇脚便被朝弦召了过去。

她刚进殿内便见朝弦愁眉不展地坐在案前,心中的不安逐渐浓郁,朝颜快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关心道:“堂姐,出什么事儿了?”

“燕国边境传来消息,说北狄派出大批人马不日便要兵临荆城,大司马在城中也遭遇刺客突袭,已经重伤无法守城。眼下荆城只剩下城主荆其死守城门,快要失守。”

朝颜问:“北狄为何会举兵攻城?”

朝弦将知道的所有事细细道来,朝颜这才知北狄之人的阴险狡诈。

信中说北狄有位商人去荆城采买时被人暗杀了,北狄君主便借此人生事,说燕国人不讲义气,杀人夺财,还让他们立刻把凶手交出来,否则便要攻城为那人讨个公道。

但城主荆其说那人是自己突发疾病而亡,没有人杀他,亦没有凶手,更没法交人。

如此僵局,两方便只能耗着,北狄给他们五日时间,让他们给个交代,若不然便会攻城。

朝弦身为王后,本是安安心心打理后宫,不管朝堂之事,奈何他们几位大臣商议时她恰好进去送热汤,听到城池百姓快要丧失家园,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这才在此忧虑,犯了难,只能寻朝颜找解决办法。

她皱着眉,语气十分焦灼,对朝颜敞开心扉:“荆城百姓虽远在边关,但燕融从未放弃过他们,每月都会让城主写一封信禀明荆城的状况,城主信中一直夸百姓上下们其乐融融,犹如一家,对待外来商人亦是以礼相待,为此还专程建造了一座客舍免费供他们居住。”

“敢问如此良善之人,又如何会做出杀人之事。”

朝颜听完后叹了口气,低头垂眸,瞥见朝弦锐利的指甲紧握成拳,怕她不小心把掌心戳破,忙拉过她的手,帮其抚平,而后又听她说:“眼下王上虽已派大司寇赵成延去支援,但是堂姐有些害怕,北狄善用骑兵,我们虽有弓箭手,但人数不足,堂姐也怕他守不住。”

“我也不想让那些无辜百姓陷入战乱弄得无家可归。”

尤其是她昨夜做了噩梦,梦中燕国已血流成河被人北狄一举歼灭,她与夫君也死在一个凶狠的男人手上,她害怕极了。

醒来发现是一场梦她是既欣喜又生畏,她没参与过军政,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朝颜连忙安抚:“堂姐,你先别急,赵大人定能稳住局面,再不济也可以拖几日,我们可以借这几日想想更好的办法。”

“可是,可是我听闻北狄右贤王宛靖十分残暴,昨夜、昨夜我还梦到……”说罢她又将梦境中发生的事跟朝颜讲了一遍。

朝颜光是听她口头讲述都觉得画面残暴血腥,不过她抓住朝弦话中的关键词迅速追问:“堂姐,你方才说右贤王姓氏为宛?”

宛廿,宛靖。

朝颜有个奇怪的猜想……

莫非宛廿便是那右贤王宛靖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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