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留下这群猪猡的性命，方便在必要之时宰杀。

但在特殊区域外，阿卡姆疯人院仍保留着精神病院的外观和有着正常病人作为掩护。这就是卡尔能自荐进入阿卡姆疯人院的原因，阿卡姆疯人院会定期接纳一批来自别的精神病院的患者，他以低廉的价格和过高的猝死率出名。有人怀疑阿卡姆疯人院内一直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人体实验。

可谁会在乎那些没有家人和金钱无依无靠的疯子呢？该活着的人活着，死去的人都无关紧要，因此阿卡姆疯人院还在这，还有源源不断的病人被输送进这座绞肉机。

“是的。我是克拉克-肯特，我有一点精神上的小问题需要寻求帮助，你知道心理医生的费用有多高昂……”卡尔顿了顿，表情自然流露出沮丧的神情，他忽视耳边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嘲讽声，佝偻着背，好像一个被悲惨生活逼迫不堪重负的可怜人。

“好吧，我在进哥谭时被抢劫了，我只是贪图阿卡姆的价格很低。你要知道这可比我在旅馆或者租房子便宜多了，包吃包住，还有定期的心理医生会诊。

就算让我做一只小白鼠我也愿意，所有人都清楚，比起枪支弹药，最能逼死人的是贫穷。”

他的话语得到了接待者的共鸣，接待者深刻的同情这个可怜人的遭遇，但接待者还是有些迟疑。这是一名外地人，他的经历有诸多可疑之处。

“很抱歉肯特先生，我还需要核验您的资料。”接待者礼貌地回应，他试图掩盖自己的怜悯和遗憾，但他的演技没有卡尔那么好。

“好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答复。拜托了。”卡尔再把自己的背往下压了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

9.

“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这种只能糊弄自己的故事能骗得过蝙蝠侠，从而能藏在蝙蝠侠的地盘上？”他的话语中已经不再有怀疑，反而充满了看好戏的味道。

“你之前还在说这个世界没有蝙蝠侠。”卡尔认真指出他的逻辑错误。

“我们都知道刚开始时见到的猫头鹰是谁？”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猫头鹰可比蝙蝠侠凶多了，他杀人。”在句末他的声音轻到卡尔几乎没听清，但他们是一个人，即使听不见，卡尔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卡尔不在乎。他不在乎别人的世界别人的记忆，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

“但你没有认真看我的履历。”卡尔语气笃定。“如果你不再沉浸记忆，你就会知道，只要那位接待员去调查我的履历就会掉入陷阱。他会查到我是从另一家精神病院出逃的病人，而另一家精神病院的新闻是遇到连环杀手只活下来一位女士和一名男孩，我的名字在死亡名单上。

如果他继续往下查会发现我十二岁时杀过人，我的父母被杀人犯杀死在我的面前，然后我杀了他。从此留下了严重的精神问题，一直没有恢复，成年后我被送往新的精神病院。

但再次遇到了连环杀人犯。”

“这不会是你的真实经历吧？”他的话语让卡尔有些困惑。

“不，这是十三号星期五的剧情。你应该记得的。”

卡尔脑子少有陷入长久的安静，直到待客室的门被推开，接待者拿着一份文件。

“您的资料没有问题，请在这张纸签上你的名字，入院手续就办好了。”

“谢谢您的好心。”卡尔露出感激的神情，他假装没有发现接待者换了个人的事实，在纸张上留下略显歪曲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