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布鲁斯你知道吗？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两个根本性的命题，这两个问题关乎生命的起源和根本。即，‘Who are you’ and ‘Who am I’.

谁来定义布鲁斯-韦恩应该是怎么样的？谁来定义蝙蝠侠和小丑的必然关系？在多元宇宙中真的存在绝对不可逆的事情吗？”

众所周知，人类长了脑子就是用来胡思乱想的，当你的身体受到束缚，你的思维便会格外活跃，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具有一切可能性。当你以为自己拥有世界，你才会发现你唯一不能掌控的存在是自己。

这就绕回了最初的命题“Who am I”，好吧我们用通俗的话形容，我是谁？

假如这是考卷上的题目，它一定会有一个精准的答案。

生活没有答案。我是个疯子，我是个演员，我是个努力求生的普通人……你以为这些都是正确答案，这是一个开放的问题，不，所有答案都是错误的。正确答案是枪毙了出题人，定义，人为什么要局限于定义？定义他人，定义自己，把无限可能性蜷缩在固定的圈内本身就是愚蠢的行为。

到这里我要恭喜你，布鲁斯，浪费了你人生宝贵的十秒听这些无意义的抱怨。

别总记录废话，为什么不多陪我聊聊天呢，你把我当做走向末路的耶利米，但这是错误的。你清楚我的脑子很混乱也很清醒，我远比你所想的更清醒，真正疯狂的是你，小蝙蝠。

“基督也无法拯救不信神之人，你在把自己钉上十字架。布鲁斯，没有神在眷顾你。”

21.

我酸了。超酸。

哈莉宝贝能光明正大进蝙蝠的秘密基地就算了，黑金丝雀和绿箭侠凭什么？他们其中一个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看看这些成双成对依偎在一起的小鸟。

在这个开放自由的国度，只有我还是一个保守的处男。哦，这具身体不是处男和我精神是个处男有必然联系吗？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

可恶的情侣。我拖长了尾音在心底谩骂道。

布鲁斯正在扩大信任圈，我却因为屡屡踩雷还被关在玻璃监狱里，像个水晶球里的雪娃娃，这合理吗？圣母玛利亚，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契合布鲁斯，能帮到布鲁斯的人吗？不存在，绝对不存在！

就算有我也会把那个人挫骨扬灰，只有我。我只有我亲爱的布鲁斯，他理应只有我。

这听起来我就像个深柜。呕……

布鲁斯最近忙着为哥谭和大都会重建做演讲，天天和政客们在过家家。哈莉成为我的新监管人，我爱她，我终于可以听掉那些让我越吃脑子越乱的药了，再继续下去我觉得可能吃出精神分裂。

我受够耳鸣了，这不影响我的听力，但我很介意耳边总是响起持续不断的尖叫声。这会让我感觉我疯了，但我没疯。我还做不到自己幻想出来一个人格和自己交谈对骂，我只是无法停止耳边的尖叫声。

太吵闹了，就好像我一闭眼就会落进一条红色的小巷。那里充斥着枪声、尖叫、以及永不停止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