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有疑问，布鲁斯，你在好奇什么？”

又一次结束了和哈莉医生的诊断，实际上是聊天，哈莉给我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只可惜我能带走的不多。布鲁斯会检查每一样东西，确保它们安全无害。他不允许我带走哈莉的礼物，因为我有能力把安全无害的事物变成危险品。

但他疏忽了，我们相处的时间长过头了，长到疲惫不堪的他也会不自觉向我交付一丝微不足道的信任。他清楚我的危险和不稳定，可是这个世界需要他，这个世界迫切地渴求着他，他无法把全部时间和精力投入关押解密我的事情上。

这是可趁之机。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真正的伏笔在最开始就已经埋下，布鲁斯把我关押在他认为安全可靠的地方就是最大的败笔。

布鲁斯、布鲁斯，我可真是太爱他了！超人搞崩了他的心态，惊慌不定的世界压在他的身上，他疲惫不堪又不得不承担起一切。我爱死他为这个破烂世界守洁的模样，这个世界烂得就像一坨狗屎，但布鲁斯还试图把狗屎融成黄金*。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圣山，圣山也只是一场弥天骗局。就像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一款格斗游戏，也许还需要再叠一个#%=>的buff。

好消息是我很爱布鲁斯，坏消息是我讨厌这个稀烂的世界。

“你知道我会尽我所能回答你的一切困惑，亲爱的，欺骗于我没有意义。我愿意为你只说真话。”

我变戏法般拿出一朵皱巴巴的纸玫瑰，按平它的每一片花瓣，想把它别在布鲁斯的胸前。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豁呀，不小心挣脱锁拷又被布鲁斯发现了。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安慰他有锁的好拆，不如下次换个不能拆的金属块挂我手上。

布鲁斯板着脸没理我的胡言乱语，他低声用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威慑力的猫头鹰打哈欠的语调质问我：“他是谁？”

“什么？”这是布鲁斯？

“你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是谁？”

他吃醋了呐！他心里有我！

18.

我拿出一枚铸币，抛向半空。我向布鲁斯发问：

“你猜是正面还是反面？”

如果是正面我就供出祖国人那个神经的金发碧池，如果是反面我就把N拖出来凑数，他陪我出不义超四舍五入也是我的超人。我一个慌都没说，但布鲁斯能得到怎样的消息只靠运气。

但他不信运气。蝙蝠侠不喜欢选择题。

他抓住半空的硬币，一拳砸向我的脸，在哈莉的惊呼声中拳拳冲着我的脸打。我可怜的小哈莉都被吓傻了，布鲁西，我的小蝙蝠，你总是这样暴躁又仁慈，这样不好。不好。

我试图出声，唯一发出的声音是笑。

我的灵魂仿佛有瞬间被拳头砸出了这副躯壳，是看到一个有着浑浊绿眼睛的高瘦青年在笑，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鲜血噎住他的喉咙。我感同身受了这份窒息感，看着这场闹剧，那双空洞的绿眼睛也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