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被布鲁斯的拳头砸回了这副伤痕累累的躯壳。

他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你是从哪得到这块铸币。*”

看看他粗暴的动作，布鲁斯根本不想听我的答案，他想要杀了我。他现在正在杀我，浓稠的血噎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他掐住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发出连贯的笑声，只有喉口挤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但他杀不了我，没人能真正杀掉我。他清楚这一点，太清楚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粗暴对我。

感谢哈莉，我的小甜心喊醒了发疯的小蝙蝠，他终于%#\意识到被掐着喉咙的人是无法说出完整语句的。他松开了手，我翻身，把手指伸进喉咙，试图抠出噎在喉咙处的血。

他踹了我一脚，我终于吐出了卡在喉口的血。

“你害怕了吗，小蝙蝠？为什么，因为那块硬币，你还记得它哈哈哈哈你还记得！城市、哥谭！还记得爸爸怎么说的……”

我故意没有继续，而是像每一个喜欢留悬念的节目主持人那样住了嘴，假装现在是广告时间，节目暂停。但我们都知道，现实没有广告，我的停顿不过是对蝙蝠侠的刻意挑衅。

“你已经疯了。”他抓着锁链，有一说一，我受过这个傻逼项圈了，这让我感觉我像条狗。被富豪强行绑架回家的倒霉流浪狗？

这不像笑话。

“布鲁斯，现在你手里握着的就是这座城市所代表的一切。”我不顾窒息感，只为了节目效果，节目效果很重要，我要让自己代入托马斯的角色，深沉慈祥，还有爱哈哈哈哈……爱！

我超爱小蝙蝠！

“还记得吗？布鲁斯，哥谭是……哥谭是……哥谭就是蝙蝠侠HAHAHAHAHA！*”

他给了我一拳，再次掐住我的喉咙，截断我的笑声。他警告我，带着愤怒和多余的慈悲与怜悯，圣母玛利亚，可怜的小蝙蝠竟然在怜悯我！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竟然在怜悯我！

“你病了。我会治好你，我会……”他用深沉冷酷的语调，试图安慰我。即使现在他的手正试图折断我的脖子。

19.

我错了。我不该给布鲁斯提乱七八糟的建议，早知道他会把我塞进拘束衣天天打药，我不去刺激他了。

哦，我亲爱的布鲁斯，有没有可能，我从一开始就没疯。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解药，你的解药对我才是剧毒呢？完蛋，之前太嗨现在解释恐怕会被当成狡辩，太可恨了，早知道布鲁斯神经这么敏感容易玩脱，我就……但看布鲁斯发火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尤其是那双眼睛被愤怒点燃。

他努力在压抑着愤怒和伤痛，他平时这么努力忍耐，却唯独只对我释放负面情绪。他真的好爱我！

我超喜欢看布鲁斯生气又杀不了我的样子！我的圣母玛利亚想要宽恕我的罪，他掐着我的脖子想要用圣水洗去我的罪孽，但他没发现这只是一场骗局。就像所有故事只是一场漫长的CG。

他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我们做着毫无希望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