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个和你相谈甚欢的正常人？”

蝙蝠侠压重了形容词。

“问题就在这，小蝙蝠，他没有任何的问题，不管是脑子还是心理，他只是一个思维跳脱观点异于常人的普通人。”哈莉眨了眨眼，她又恢复了往常欢快的语气，就好像刚才一瞬间的异常不存在。

“你的态度不对劲，哈莉。不应该和他靠太近。”蝙蝠侠低声警告着。

“不，危险的不是他。蝙蝠。真正的危险在……”

哈莉顿了一下，她少有流露出焦躁的神情，可她却持续的沉默没有开口。这种明显异常的态度让蝙蝠侠感到不安，他猜测同位体的身上有问题，但哈莉的表现却超出的蝙蝠侠的预计。

他有大问题。

“为什么不继续，还是因为你无法说出口？”蝙蝠侠皱眉追问。他走近哈莉，即使未身着蝙蝠侠的盔甲，他冷下脸盯着人时依旧具有威慑力：

“Tell me！”

哈莉安静下来，她盯着蝙蝠侠好久，然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笑声。

“你被我们联手吓到了，蝙蝠！小蛋糕说这一定能吓到你，我也这么觉得于是参与了他！我宣布这是本世纪最好的笑话，没有之一！！”

在哈莉身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已经站在门口，用歌剧演员般的咏叹调哼唱着：“超～精彩，布鲁斯的表情超级可爱！！”

哈莉手打在蝙蝠侠的肩膀上，笑得快直不起腰，蝙蝠侠冷酷的目光几乎戳穿两个人。他的同位体更是条件反射般抱住脑袋蹲在角落，熟练得令蝙蝠侠无语。

“你们（You……”

“这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一直板着脸会变老。那样你就失去和我媲美的美貌了。”他似乎总喜欢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点，以至于蝙蝠侠无法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初见时候蝙蝠侠以为他会是一个小丑，可他又远不像小丑，也不像他。

年轻人向他露出夸张又快活的笑容，蝙蝠侠只觉得拳头在发痒。

“为什么不笑呢，布鲁斯！来笑一个吧！”哈莉带着夸张的笑容在蝙蝠侠耳边呓语。

15.

布鲁斯疯了。

他因为哈莉一句“笑一个，布鲁斯”疑心病爆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半夜强行把我从硬邦邦的床铺上拖起来。理由是他觉得我有问题，于是要我帮他研究我自己。

要我帮他研究我自己？

“是你疯了，还是我在做梦？我是不是给你写几千字的心理分析，再查资料进行校对验证分析，最后写上感谢我尊敬的论文指导老师布鲁斯-韦恩先生……”

我刻意掐尖了嗓音，让它听起来像一场尖叫。

“■■啊，这听起来蠢透了。”

我试图让布鲁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布鲁斯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肯定在想干坏事，比如拖着我和他整天没日没夜的熬，一天上28小时班，每周工作八天，还要自豪大喊“为人民服务不寒碜”！完事还要给超人写洗白演讲稿。

哦，超人的洗白演讲稿。真不知道是谁疯了，他有这个毅力为什么不能去监狱里对着超人念，“复活吧，我的小镇男孩”。我相信超人阵营的所有人都会当场笑死，世界便没有了斗争。

一举N得，谁都不会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但现实远没有理想那么美好，这个世界依旧是一摊稀屎。我也还在被压迫写自己的心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