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林抬起手,把黎长风额前湿透的发别到耳后,他轻声说,“可是我想你,做了噩梦醒来就能看见你。”
这场春雨逐渐演变成暴雨,远方闷雷滚滚,黎长风左肩锥心蚀骨的痛让他终于脱力,沈月林因突然的卸力而跌在黎长风腿上。
“屹川!你的伤!”
沈月林起身要去看长风的左肩,但想到伤口早已愈合,如今是疼在内里,黎长风因疼痛侧倒在榻上,他见子安满眼心疼,方才他刚做了噩梦,于是安慰道,“无妨,等雨停自然就好了。”
“昨夜雨下了整夜,你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沈月林不等长风开口,也猜到十有八九是这样熬过来的,他问长风,“太医可曾说有什么法子缓解?”
黎长风痛得内心深处燃起□□,他喘着粗气说,“热,热能解痛。”
沈月林起身要去取热水,被黎长风用右手一把拉住,如今任何一点牵动都会加剧左肩的蚀骨之痛,他脖颈青筋暴起,向子安摇头,“试过了,没用。”
内里的痛应从内里来治,但子安如今身体还经不住猛烈地折腾,黎长风只能靠自己硬扛,子安抱紧黎长风的左臂试图给他暖一暖,黎长风转过脸不去看子安,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子安眼下的处境太危险了。
沈月林见长风眼神躲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俯身攀上长风的肩,紧盯着黎长风躲闪的目光,柔软的唇贴在黎长风耳边摩挲。
“屹川,无妨,我已经好了。”
黎长风突然地□□焚身,沈月林眸子里春波荡漾,他不再多言,低头吻住黎长风滚烫的唇,再危险又能怎样,他不想让长风继续痛了。黎长风整个人被吻得稀碎,他闭着眼轻咬住子安的唇像是在宣告投降。
暴雨设下完美的屏障,一切溢出窗户的声音都被隐在喧嚣的雨声中。
沈月林脱下黎长风潮湿的里衣,长风的左臂还在随着阵痛轻微地痉挛,沈月林温凉的手指往下划过长风结实的腹部。
黎长风努力平稳气息注视着沈月林的动作,沈月林扶着榻桌缓缓坐下,脸颊泛起潮红,他低头看着长风的小腹,动得吃力。
黎长风身上燥热,左肩不再痉挛,他挺身抱起子安,子安在他怀里猛地一抖,黎长风嗓音哑涩,他说,“榻上太硬了,我们去床上。”
每走一步,子安都往下坠一点,黎长风单手托着子安不让他滑落。屋外暴雨侵盆,沈月林便不再按耐自己的声音,他眼中水光泛滥,被黎长风及时掰过头重重吻下,声音被堵得失真。
被褥干燥柔软,黎长风放下床前帷幔,他让子安躺得舒适,自己开始慢慢摩挲,子安被磨得意识若即若离,咬着唇浅声哼着。
“屹川,你是故意的?”沈月林气音不稳。
声音如猫抓般在黎长风心尖猛挠,他压身吻住子安,子安由浅哼转而呜咽,黎长风贪婪到连子安的声音都要吃进去。
相思入骨难拆解,黎长风动作愈来愈烈,身下的子安开始轻喘,身体抖得愈来愈厉害,乌发被香汗浸透,迷乱地散在枕边,黎长风为子安舐去眼角的泪,子安的神志被黎长风吞食殆尽。
沈月林不想在这样的侵略中甘拜下风,他闭着眼咬上黎长风滚烫的左肩,垂下的青丝荡啊荡。
春雨滋润万物,暖床咯吱声响,声音交杂缠绵整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