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干柴烈火折腾了一宿,身下的床一直响个不停,沈月林以为是长风的动作太大,庆幸雨声盖住了所有声音。
黎长风抱着沈月林睡到日上三竿,外面天还阴着,但左肩不再痛了,沈月林面色红润窝在黎长风胸前,黎长风闭着眼用下巴蹭着沈月林的头顶,就这一点儿动作也让床咯吱咯吱地晃动。
沈月林皱眉,这种声音让他想起昨晚自己的声嘶力竭,他羞红了脸轻轻翻过身背对长风,木板吱呀嘶鸣。
怀里的人忽然笑了,黎长风睁开眼一脸疑惑,他问,“你笑什么?”
身下的床跟着沈月林的笑声有规律地晃动,他在黎长风怀里笑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说,“屹川,床不会塌吧?”
如果只分别三日就能把床给睡塌,那么最没面子的就是黎长风。沈月林说完又笑起来,黎长风被床晃得羞恼,他捂住沈月林的嘴不让他继续笑,这反而引得沈月林笑得更大声,黎长风把他箍在怀里,沈月林笑得直扑腾,笑声盖过床板的吱呀声,床帷晃动,两人躺在床上颤颤微微。
清脆的断裂声格外刺耳,床上的两人同时静止,黎长风先反应过来,他护住怀里的子安,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当缓冲,紧接着哐当一声闷响,床板塌陷,两人向下猛地一沉。
黎长风被震得闷哼一声,周围荡起一层尘埃,床前的帷幔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向外倾斜。
床真的塌了。
沈月林闭着眼紧紧贴住黎长风的胸膛,黎长风的声音在耳边闷响,“子安,床是被你笑塌的。”
沈月林欲要辩驳,抬头见长风枕着手臂正看着自己,这次轮到黎长风笑了,沈月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江青被屋里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跑进来看到躺在一堆凌乱中的二人,他一脸震惊,赶忙过去搀扶,问道,“黎将军,床怎么塌了?”
沈月林被江青扶走,黎长风起身拍掉身上的灰,还好被褥柔软,刚才震的那一下不至于很疼,他说,“床不结实,子安睡觉不老实,所以就塌了。”
沈月林腰上还酸痛着,江青扶着他走去榻边坐下,他趴在沈月林耳边小声问,“主子,黎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黎长风蹲在地上查看床板断裂的情况,沈月林看着他的背影岔开话题,对江青说,“都已经塌了,不如赶紧修好它,你去库房取些木板过来。”
黎长风捡起散落的枕头和被子,一股脑全扔到塌上,沈月林走近细看,床板两边翘起,从中间断成两截,他问一旁的长风,“还能修吗?”
黎长风抱着手倚着一旁的柜子,目光注视着沈月林扶着的腰,答非所问道,“下次我轻一点儿。”
沈月林狐媚一笑,他说,“还是我下次睡觉老实点罢。”
沈月林说的是玩笑话,但黎长风是真的在担心,昨夜加今早的几番折腾确实有点过了,他时刻关注着子安的状态。
江青把库房里自认为能用上的木板全抱来了,哐啷啷堆满了床前的空地,黎长风挑了个宽的补在床板的断裂处,沈月林帮忙扶着床板,黎长风蹲下叮叮铛铛地修补起来。
沈月林看着忙碌的长风,他才想起长风此刻应该在翻云城才对,他问,“屹川,翻云城一切可还顺利?”
“不怎么顺利,但我有办法。”,黎长风转身拿起一块长点儿的木板。
长风做事,沈月林永远无条件的相信他,既然长风说有办法,那他一定就能做到。
“怎么忌峰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不久留,今日就回翻云,此次回云州只是因为想你。”黎长风固定住第二块木板,锤子震得沈月林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