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目的地。

血迹斑斑的地面已经暗沉到看不见任何的线索，很显然这儿经历过一场摧枯拉朽的杀戮。当事者在这条昏暗的巷子里杀了四个人，都是强壮的青壮年，即便毒品药物侵蚀他们的身体健康，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并且有一具尸体是一击毙命，其他三个人的骨头都呈现出粉碎性骨折的伤势，刺穿心肺而死亡。

“那个人的力气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拥有的存在。”在研究完尸体后的夜枭得出结论，他又去事发地打量片刻，“压倒式的胜利。”

他对迪克说：“你该庆幸自己足够警惕，没有一个人下去——要不然你就是这个地方发现的第五具尸体。”

利爪蹲在他的旁边，装模作样地研究着，虽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东西了，年轻的男孩说：“那这个大力士去哪里了呢？”

夜枭往前走了几步。

“他的去向很显然，哥谭底下有无数条底下通道。他就混迹于那些流浪汉之中，那人是可能最近一个月出现的，在之前几天内杀了四人。”

“我‘询问’过附近的人，除去这一起，之前并未出现与其相似的事情——这说明，有一些事情逼迫着他的出现，他因为某些事情开始着急。或许他待在哥谭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要长，但依照他的做法来看，并非行动隐秘的人。”

“他很自大，很嚣张。谨慎的人可干不出这种事情，他仗着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

迪克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他迈开自己的腿，靴子跟阴湿的地面差点沾在一起，粘腻的触感教他感到不适。

他跺了跺脚，把这怪异的触感驱离。

“父亲，我们需要去找到他吗？一个强横自大的超能力者，他杀人如麻藏匿在哥谭的底下通道，而我们只是普通人，如果打不过怎么办？”

夜枭：“……”

为什么理查德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问他打不过怎么办？作为普通人类，夜枭不是一次遇上打不过的情况了，可每次他都会拧断敌人的脖子，踩上其的尸体。

男人没立即开口，迪克还不自觉地接着说：“我们打不过他的吧？他都能一拳把人打烂掉，力气大得跟做梦一样。”

夜枭敲他脑瓜的力气半分未收，实打实的力道代表了他的态度：“为什么有你这个蠢货，理查德？你的脑子里装得都是水？晃一晃都能溢出来？”

他甚至都不想跟迪克解释，但面对着男孩略有些茫然的脸，以及抱着脑袋扭曲的表情，夜枭勉强耐下性子来。

“我们不会跟他正面对上，对待任何的敌人，你首先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他的详细信息，他的弱点，他的逆鳞等一切都需要调查清楚，才能行动。”

迪克：“哦哦，好的，父亲。”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们需要选择下哥谭的地下通道开始探查吗？”

“……先回家。”

“为什么我们要回家啊——”

夜枭骂他：“闭嘴，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