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迪克换上自己的制服，他对夜枭对他的称号而感到纠结和犹豫。因为小托马斯叫他自己想，男人根本就没给他取一个响亮的称号，就直接叫他理查德的。

反正听过他名字的人都死了。

他坐在夜枭车上欲言又止，到达目的地都是一副便秘的模样。迪克清楚他的父亲，一些他觉得帅气的称呼夜枭肯定不允许的。

哦，霸道的夜枭，独裁的父亲！

“你在纠结什么？理查德，如果等会儿你还是这个状态，今天我就让你重新训练去，重头开始。”

夜枭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力劲大得男孩一个踉跄差点摔跤，冷硬的话语更是教他心底一凉。

no——他才不想重头开始训练，那简直是个噩梦。迪克忙解释道：“父亲，我只是在想自己的称号，我可以叫罗宾！飞翔的罗宾～我的妈妈会叫我这个小名。”

“不要罗宾。”

夜枭直接否决这个称号，甚至没有过脑子。他把迪克拉进哥谭道路的巷子中，尽管街道空无一人，或者无人敢在他面前挑衅，可他依旧习惯隐匿于黑暗当中。用无尽的暗藏起他的脸色，透过夜视仪夜枭可以看见迪克格雷森的表情与姿态。

那种在他面前变得软弱的姿态。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不要罗宾，理查德。”

夜枭重复一遍，毋庸置疑的语气，他平淡地告知男孩。迪克格雷森当然疑惑不解，虽说他平常不愿意反驳男人的要求，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询问道：“为什么，父亲？”

“罗宾有什么不好吗？它只是妈妈叫我的小名，除去爸爸妈妈，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名字的。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称号了，我可以成为你的罗宾鸟，父亲。”

“西部那弱不禁风的鸟？别开玩笑了，理查德。”夜枭嗤笑起来，他想起梦里被小丑四分五裂的罗宾鸟，被分隔成礼盒装，像在过圣诞节一样摆放成人形的结局。

不要罗宾，理查德。他从不需要那种软弱的小鸟，只有愚蠢的蝙蝠才会需要。那个被罗宾成为蝙蝠的人……

“我需要的是利爪。”夜枭开口说。

“猫头鹰的利爪？”迪克思考着，“好吧，我会成为你的利爪，父亲。那我就叫利爪了。”

解决完一桩心事的男孩重新恢复活泼，他没注意到夜枭盯视的目光，只是把男人带到之前探查过的地方。

夜枭一路上都在观察着迪克格雷森，见他似乎对利爪这个称号接受度极高，没有表现出不悦，抗拒的神态，才默默移开目光。

梦境在这段时间不再纠缠于他，可他一直对那些东西耿耿于怀。他记得迪克格雷森的死状，记得礼盒包装的华丽，小托马斯总是在想，那个叫罗宾的死于小丑之手。

那他如果不叫罗宾呢？

还会不会死于小丑的手上？

利爪是夜枭的利爪，小托马斯认为自己不会允许理查德的死亡。况且这次并非他动手杀死迪克的父母，不是么？

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