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抬头，看了一眼。他有点不太明白夜枭为什么这时候去播放亚历山大，韦恩对卢瑟的憎恶不仅表现在平常的伪装上。

但他还是继续说：

“他很大概率躲在哥谭的地下通道，那里居住着诸多的流浪汉。如果他想躲着，可能很难能够发现他的踪迹。不过我想不通，一个应该是强横的人会躲着什么人。”

夜枭：“哪个区域？”

迪克说了个地名，然后他看见夜枭调出地图，上头圈出了很多地域。那个地方便包含在内，他奇怪极了：“这是什么？”

“圈套。”

格雷森满目迷茫，他并不懂他的意思，他斜眼看见了隔壁亚历山大规划好的区域，相似程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他兀然睁大眼睛，诧异不足以代表他的心情。

“父亲！那个卢瑟规划的布局与你圈出来的地区基本上一样！他难道想对我们做什么糟糕的事情？”

迪克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阴谋诡计，他可对这个卢瑟没什么好感。莫名其妙地离开大都会，踏入哥谭当中，表现出对夜枭的兴趣

——亚历山大公开表示对笼罩在城市的猫头鹰的禁令感兴趣，他甚而夸赞着那些，也不怕其他人的反对，尤其是哥谭警察以及哥谭的高官们。

事实上，惧怕夜枭仅有以上谈及的势力。毕竟那只猫头鹰也不会危害到平常的哥谭人民，只有哥谭警局，高官以及□□势力会对掌控哥谭的猫头鹰痛恨无比。

“他在大都会待腻了，想在哥谭占据一席之地？”

迪克倒是不能想象到他的下场，亚历山大不了解哥谭的。他执意如此那只会被人扭断脑袋，被小丑，被法尔科内，被夜枭……

男人一直没说话，男孩奇怪地偏头去看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点赞同的表情。小托马斯总是藏着掩着，譬如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凝视电脑屏幕。

尽管格雷森知道他肯定早就掌控于心。

迪克凑过去，“父亲——这个卢瑟规划的地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在计划什么？你的圈套想捕获谁？”他了解的信息并没有韦恩多，男人才不会告诉他的。

恶劣的小托马斯只会等着他去求他。

格雷森变扭片刻，他自然想跟父亲亲近，可韦恩只会等他主动。这对于向来开朗活泼的迪克格雷森不是问题，唯一介意的就是——小托马斯极少会给到他积极的反馈。

例如这次。

迪克都坐到他腿上了，父亲都不为所动。他回想过自己做的事情，只有这次的不告而别，况且他有跟阿尔弗雷德说过的，没等管家回应而已。

“父亲，”他抱抱小托马斯的脖子，“别这么冷漠，我下次不会自己出门了，我发誓下次一定会跟你说的。”他上前去，亲吻小托马斯面罩下的侧脸。

男人抬手揽过他的腰，眼睛倒映那个被圈得通红的地图，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那不是我的圈套，理查德。”

“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