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托马斯不相信魔法，也不相信偏离客观事实的一切。在他眼底，那些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东西。所以当他面对这一切的时候，用得是一种相当冷漠的态度。

这里是哥谭。

含铅的古老建筑物耸立，尖锐的屋顶让这座城市充满着一种冰冷气息。蝙蝠在天空盘旋，而猫头鹰在捕食着那些无眼野兽。

这只是一个梦，小托马斯很清醒地认识到。因为他清楚自己还未对那对夫妻动手，还未把理查德收为养子。

所以这些都是虚假的。

那黑黄披风从他面前扬过，理查德一脸怒容地责问他：“小丑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听见已经能称作少年的理查德说，他长大之后没有多少变化，小托马斯仍然可以一眼认出他。

“什么真的？”他听见自己开口。

“小丑说，是你杀死了我的父母。所以，这是不是真的！？”

少年在质问，韦恩看见了错综复杂的情绪，疑惑，仇恨，茫然，悲痛……都在他尚且稚嫩的脸上浮现。他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吗！？”

“韦恩先生。”

……

“韦恩先生？”

“你看着我发呆了，这令我有点害怕。你知道，那种直愣的注视，我的母亲都很少会这样盯着我看。”

理查德在他面前说，他甚至凑到了刚刚走过来的阿尔弗雷德身旁，藏在管家身后，露出一张脸望着他。

小托马斯回过神，他自然清楚自己有些莫名。这些梦境不过是这些日子开始频繁地出现，最开始还是与理查德相处的生活，然后就是夜枭和罗宾的生活。

“你刚刚不是还是相信我？”

“唉，孩子的心思到底是转变得快极了。甚至还没撑到下午就变心了，你说是不是？亲爱的理查德？”

男孩“哼”了一声，“韦恩先生，如果你把你灼热的目光收一收，你就能得到我的信任了。所以我们能进去了吗？”

小托马斯：“当然。”

格雷森对庄园的装饰很是感兴趣，他一点不见外地跟随着小托马斯到处看，却又不上手，只是四处张望。

“我们要去哪儿，韦恩先生？”

“哦，甜心，如果你能叫我托马斯先生就再好不过了。我们要去你表演的地方，我让我的管家单独把一个地方腾出来，稍微装修了一下。”

男孩说：“好的，托马斯先生，你也可以叫我理查德。”

小托马斯失笑，他奇怪地问：“我刚刚听见你的母亲叫你……迪克？这应该是你的小名，所以我能有这个荣幸吗？理查德先生？”

理查德的脸有点皱，他想了想，拒绝道：

“那是我的亲人才能称呼的，抱歉，先生。如果你硬要这样称呼，我也没办法——嘿！你知道的，一个马戏团出身的孩子可没办法去违抗一个富佬的。”

小托马斯：“好吧，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