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工作不顺心了?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来我这里,随随便便给你安排个工作干着,干嘛把自己搞那么累?”
江浔伸手揉了下额角,“张牧。”
“哎,怎么了?”
“安静点儿。”
张牧看了他一眼,听话的闭嘴了。
他是江浔的发小,也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大学的时候张牧选择了金融,毕业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自己的家业,日常的爱好估计就是时不时的怂恿江浔辞职来自己公司里上班了吧。
车辆在一座高级会所前停下,张牧将车钥匙扔给旁边的泊车小弟,带着江浔就走了进去,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显然是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两人去到包间内坐下,张牧才问道:“到底怎么了?我刚回来可见不得你这么丧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服务生端进来一盘酒,张牧直接给自己和江浔倒上,“我听叶扬说,你去给傅家当医生去了,真假?”
江浔端起酒杯喝了口,“真的啊,暂时在给傅少爷当家庭医生。”
“那难道是傅家出事了?”
江浔摇摇头,“不是出事,是我发现了傅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呦呦呦,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傅家的地位可不简单,肯定是有一些你不能理解的地方,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呗。”
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都在向江浔输出这一观点,再继续深思下去倒显得他有点多管闲事了。
“是我想多了,先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
张牧平时吊儿郎当惯了,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快要订婚了吗?”
话音刚落,张牧原本还带笑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商业联姻而已,那算什么订婚。”
“那你还专门去国外看人家女孩子?”江浔重新给自己倒满酒杯。
“那是被逼无奈。不过我去国外的时候专门去探望了一趟叔叔阿姨,顺便陪二老聊了聊天。”
江浔已经很久没和自己的父母联系了,只是笑着调侃,“那看样子你这个儿子比我做的好啊,你才是我父母的亲儿子吧。”
“别瞎说。”张牧继续道:“不过叔叔提了让你去国外深造的事情,让我问问你是什么想法?”
“我不去。”
张牧眼神带着笑看向他,“这么坚决?”
“你让他大可放心,答应他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做到的,但是他别想再在别的领域也干涉我。”
“叔叔这几年的身体也不太好了,你有空去看看吧。”张牧劝他,“叔叔也算是为科研奉献终身了。”
听到他对自己父亲的评价,江浔只是冷笑,“他就是个疯子。”
“那你这些年投出去的简历还不是在帮他?”
江浔不屑的哼了声,“我那是被逼的,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自由要付出的代价。”
他们家的事情,张牧是知道最多的,但作为朋友他能做的只有袖手旁观,因为他一点都帮不到江浔。
就在话题越来越严肃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下一秒,叶扬推门而入,先是和张牧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坐下。
“我那小酒吧是容不下你俩吗?偏偏要来这里喝?”叶扬甫一坐下就开始吐槽。
张牧连忙给他倒酒,“改天改天,今天不是离这边近就先来这边了。”
“江浔,我听人说,傅家少爷前几天夜里进医院了,傅家没为难你吧?”
“没有,人都是我送进去的。”
叶扬和张牧同时被勾起好奇心,接连问道:“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易感期到了。”
张牧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拽过江浔就开始检查,嘴上问着:“你俩没打起来吧,你这小身板没挨揍吧。”
江浔制止住他乱摸的手,“我没受伤,你别乱来啊。”
“那具体怎么样了?展开说说呗。”
“傅砚辞易感期,我控制不住就送去医院了。”江浔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实。
叶扬顿感无趣,“就这样?”
“就这样。”
“不应该啊。”叶扬回想着,“我去医院的时候,听说傅家来人把那些医生全部给解决了,还给了院长好大一笔封口费。”
张牧好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的话多凿凿就有了。”
叶扬说完,转身接着问江浔,“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易感期这么简单,不然傅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啊。”
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到江浔身上,一脸渴望的等着对方解释。
江浔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说道:“是有点特殊,这是傅砚辞分化以来的第一次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