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叶扬手上端着酒杯,眼神在两人之间乱瞟。
江浔好心提醒,“说吧,别忍着。”
“这孩子发育的有点晚啊!”
“对啊对啊,我刚想说来着。”张牧也跟在他后面附和。
江浔有些无语的看了眼两人,“得了吧,他可发育的不晚,人家分化的比你俩都早。”
“那怎么才第一次易感期……”
叶扬的话戛然而止,刹那间明白过来,“江浔,不会是他自身信息素有问题吧。”
“倒不是信息素的问题,是他的易感期长期处在被压制的状态,恰巧在这次爆发了。”
张牧也插了一句,“难怪傅家会紧急处理医院里知情的医生呢。”
“问题就在这里,傅家好像知道这件事,并且还变相警告了我一次。”
再次开口,叶扬变的正经了不少,“那你就听话别管,这些豪门家庭不是咱可以参与的,别再牵扯到自己。”
“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就是一老老实实的医生而已。”
张牧赞同的看向他,“你有这个认知很好。”
三个人也是好久没聚了,再加上张牧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仿佛要将这些年没说的话在今晚全部说完一样,借着酒劲儿肆意畅谈。
江浔也被这气氛感染,跟着喝了不少。
眼见着酒桌上的空瓶越来越多,张牧又喊来服务生准备再加些酒。
江浔连忙阻止,“今晚喝到这儿就行了,少喝点儿。”
“这不是你的量啊。”叶扬明显是喝上头了,红着张脸想要继续劝酒。
今晚喝的不少,江浔有些头晕,起身的时候都带着点儿踉跄。
“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事。”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服务生从外面推开,只见他在几人之间巡视了一圈,问道:“请问三位客人谁是江浔?”
酒精导致思维稍微有些迟缓,但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江浔还是反应了过来,一脸懵的看向门口。
“我就是,怎么了?”
服务生:“外面有个人说是来接您的,让我带您去见他。”
叶扬和张牧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视线投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江浔摊平双手,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叶扬拉着张牧就要往出走,嘴上不忘喊着:“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服务生也催促道:“还请江先生跟我来。”
江浔自己也很好奇,当即跟着服务生就走了出去,其他两人也装模作样的跟在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服务生将他带到了前台,江浔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试探着开口:“傅砚辞?”
原本背对着他的傅砚辞转身走了过来,在靠近的一瞬间就闻到了江浔身上浓烈的酒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吗?这是喝了多少啊?”傅砚辞口嫌体直的拉过江浔,丝毫不在乎他的意愿。
身后跟着的两人紧急出手抢人,一把拉住江浔另外一只胳膊,“你这人是谁啊?”
外界虽然都在传傅砚辞的身份,但傅家将他保护的很好,至今还没有在媒体上露过脸,所以这俩人压根就不认识他是谁。
傅砚辞看了他俩一眼,脸色变得更差。
江浔大脑一片混沌,再加上两边人对他不断的拉扯,烦躁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你们……都给我放手!”江浔有些愤怒的甩开两边的牵制。
转身看向左边两人,说道:“他是傅砚辞。”
张牧和叶扬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叶扬才后知后觉的点头,“哦,傅家少爷啊,那你跟着他回去吧。”
说完,两人还格外默契的朝着江浔挥了挥手。
江浔对于自己这俩朋友简直没眼看,甩了甩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然后反客为主,拉着傅砚辞离开了。
车上,江浔满身疲惫的靠着后车座,任由脑子在黑暗里放空。
双方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车厢里才响起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傅砚辞冷哼,“说了你就不喝了?”
“喝。”
江浔在黑暗中找到旁边傅砚辞的影子,借着昏暗的光亮想要看清,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但此刻的氛围让他莫名觉得傅砚辞应该是生气了。
明明夏末的燥热还没完全离去,江浔却觉得初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溜了进来。
将车停进车库里,司机见状况不对就赶忙离开了,徒留两人还在车内。
江浔在车辆行驶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此刻还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