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来的凶猛走的也快速,在医院待了一天,傅砚辞的易感期就得到了控制。
走之前,医生给他开了几管特制的抑制剂,嘱咐江浔按时给他用药。
傅庭和南雅出差回来的时候,傅砚辞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出于职业素养,江浔将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自己的上司。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茶桌上的摆件正在滴答滴答的提示着大家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具体沉默了多久,傅庭才开口道:“江医生,以后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一定会的。”江浔后知后觉的松了口气。
“江医生,阿砚的身体状况我们是知道的,这些年也请了不少医生来给他看,以后有除了口腔之类的别的问题还是先告诉我们的好,我们会联系他常看的医生,就不劳烦江医生挂心了。”南雅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威慑力却不容忽视。
江浔第一次怀着揣测的心思看向了这个女人,仿佛在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劝你别多管闲事”的眼神。
“好的,我明白了,夫人。”
原本江浔还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对病情的一些猜测,这下也是彻底没声音了。
离开书房之后,江浔独自走在幽深的回廊中,周围很安静,但他第一次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目光直视前方,一时间有些看不到尽头。
一路上,江浔都在回想刚刚书房里的场景,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傅砚辞。
“想什么呢?不看路啊?”环抱手臂倚靠在墙边的傅砚辞及时出声。
江浔应声看向他,思绪回笼,视线聚焦,“我刚刚去向你父母汇报了一下前几天你的病情。”
“哦,怎么样?”傅砚辞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仿佛他说的事无关自己。
江浔长叹了口气,“还挺意外的,算是被警告了吧。”
“这就是自作主张的后果。”
傅砚辞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和之前的那些医生有什么不一样呢,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向上司汇报的。”
“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你父母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吗?”
江浔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侧身让傅砚辞先进去。
傅砚辞身姿随意的坐到沙发上,“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父母让你来是来监视我的,不是来治病的,所以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两人在谈话的时候,江浔一直在留意观察傅砚辞的状态。他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日里一样,但整个人的距离感却降低了很多。
趁此机会,江浔佯装不在意的问道:“你之前难道从来没有过易感期吗?”
没有等到回答,江浔视线看向傅砚辞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目光戏谑,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的眼底微微带着点儿笑意。
江浔有些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很明显吗?”
“你自己说呢?”
“是有点。”
提到易感期,江浔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的易感期是有问题的,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吧?”
直到现在,傅砚辞的视线都没有移开过。
就在江浔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傅砚辞的声音才低低的传出,“如果你指的是那天晚上咬你这件事的话,我是知道的。”
“可我是个Alpha。”
Alpha易感期要是遇到同性别的人,只会朝着对方展露敌意,但傅砚辞当时仿佛无视了江浔的Alpha信息素。
“当时易感期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唯一的知觉来自于牙齿,我当时只觉得牙齿在发痒,很不舒服。”
江浔脸上的表情有点割裂,在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可能是被傅砚辞当做是磨牙棒了。
“可是你之前的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呢?”
傅砚辞的耐心已经快告罄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干嘛还问我?”
江浔看到了他的那点表情变化,已经从侧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不过临走之前,傅砚辞还是最后说了一句话,算作忠告。
“你只需要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小心引火上身。”
接到电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江浔独自一人站在公交站牌边等待。
直到白色彻底被黑夜所覆盖,街道边的灯光在同一时间全部亮起,江浔的思绪也在一瞬间全部被收了回来。
一辆黑色的车在江浔面前停了下来,滴滴的喇叭声催促着让他上车。
“你也真是够可以的,我今天才刚回来就让我来接你。”驾驶座上坐着个男性Beta,染着一头耀眼的蓝发。
江浔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叫我出来的,让你来接我很委屈?”
“哟,这是吃枪药了?怎么刚上来就开始怼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