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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乌云囚困的高塔:奔赴单程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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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施过夺魂咒的南娜有些过激地看守装盛糖浆的木桶前,拍掉多比试探地想伸进去的手,同时喃喃自语的话。大概凤凰福克斯会提前哀鸣吊挽。

宵禁时间有巡查任务的教师,得在这座神秘诡谲的城堡里,与狡滑机警的学生们进行一场乐此不疲的追逐游戏。

安琪告别了费尔奇和两位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级长,鬼使神差地一步步踏上了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

大小不一圆环嵌套的球体装置,四支细长的石柱并立弯曲成拱形门洞,脚下踩着的不知历经过多少代学生,践踏过的饱经风霜的台阶。

四月下旬的夜晚,不时吹过的风还带着足以穿透单薄衣物的凛冽。

鼻腔最先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她那年闻过的迷情剂中的味道——黑咖啡、苦药草和干燥羊皮纸。

而后一阵暖意覆盖到每个毛孔,那件搁在弧线形栏杆上的纯黑与亚麻色拼领风衣,似乎也没有再穿的必要。

“我以为你该去找费尔奇,他会很乐意提前带着洛丽丝夫人,回到楼梯后的办公室里休息。”安琪仍旧朝向浓墨晦暗的天空,无星无月,厚重的积云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即便那身黑袍已被淘汰至衣柜的某个角落,一旦男主人主动拿取,还是会选择式样相仿的黑色排扣翻领风衣。

斯内普注视着眺望高塔下草坪的女人,“那次‘营救活动’让你不再畏高了?”

安琪轻笑了声,抬眼向塔顶的砖石看去。“事实上,反而加重了。我完全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全凭另一个生命体把控方向。那种任人宰割的滋味,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可以不用强撑,我会帮”“看来是跟格兰芬多的领头人待久了,再理智冷静的思维也会被同化。很抱歉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女人转身迈步的动作被斯内普迎面拦截,安琪闭了闭眼睛,“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

漆黑的衣角外缘被夜风吹浮,翻飞荡落到栏杆外,像是暗夜里渴求自由的生灵。“身为你丈夫,我有责任和义务帮你分担,那些不必要的、会消耗掉你精力和时间的麻烦。”

“我唯一需要你帮助的,就是请你专注于如愿以偿得到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学上。别掺和进来,那跟你没关系。”安琪固执地瞪视着那双倒映她身影的、饱含怒气的眼睛。

斯内普紧拧着眉,合拢握空的手,“安德洛美达·马尔福!”对匆匆下楼的不设防的后背呵斥道。

安琪只是身形停顿了片刻,鼻子里呼出口气,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再没回头,坚定不移地走了下去。

被遗忘的女士风衣被斯内普拾起,搁放在手臂上,俯瞰着金发女人干脆利落地行至地面,也抬步离开了。

步入六月,距离伏地魔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德拉科的手臂传来的剧痛愈发频繁,无情地催促着濒临崩溃的少年。

他不是看不出在邓布利多精神越发不济,可他等不起,阿兹卡班中的父亲也一样。

德拉科一遍遍尝试那个将蒙太轻易弄离霍格沃茨的消失柜传送,青苹果腐烂了数次、麻雀小巧的身躯僵停······

德拉科愤恼急躁的将深色高领毛衣,脱下丢到一旁废弃桌椅堆。却听见拍打翅膀的声响,在紧闭的柜门里回荡。

十几分钟前,他用作实验的第63只鸟儿还活着,消失柜被修好了!

这也就意味着,那些‘后援帮手们’可以从翻倒巷博金-博克店的另一支柜子进入霍格沃茨,给他们支持。

安琪拽住眼神恍惚的德拉科,“听着,哪都不许去,在这儿等我。”金发男生点点头,可就在两扇乌木色雕饰吊诡的铁门被合上时,德拉科快速转身,朝墙壁上逐渐浮现的出口奔去。

伏地魔说过,他必须亲手杀了邓布利多,才作数。他得赶在那些人来之前,他能做到!一定可以!

等安琪从另一端将贝拉特里克斯、芬里尔·格雷伯克等食死徒众接引至有求必应屋,德拉科早已竭力端平着手臂,直指面色灰白虚弱的邓布利多。

老人那双总是闪烁着俏皮光束的蓝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但依旧和蔼,像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德拉科,你不是一个能杀人的人。因为你下不了狠心。”

德拉科恼羞成怒,大声辩驳道:“他相信我,选中了我!”

邓布利多脚步向外侧的弧形栏杆处挪了挪,“那我帮你省点时间。”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那根多个球状结疤的魔杖滚落到石阶上,老人有些怔愣,似乎是没想过在这一步骤上出了问题。但已经无力阻止老魔杖的归属人。

邓布利多循循善诱,语气真诚,“德拉科,多年前我看着一个男生走上了不归路,请让我来帮你吧。”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不需要!还不明白吗?我不得不干这个!不杀了你,他就杀了我!杀死我全家人!”

他拼命使手腕不再颤抖,楼梯上传来零乱嘈杂的迈步声,“看看这是谁呀?德拉科,干得好!”贝拉特里克斯率先抢在队伍最前方,朝德拉科的耳侧吹了口气。

“晚上好,贝拉特里克斯。还是逐一介绍下吧。”即使面对源源不断攀爬上楼的食死徒们,邓布利多仍然镇定自若。

风尘仆仆的卷发女人轻蔑地瞥向垂死挣扎的邓布利多,“我也想,阿不思。不过我们时间有点紧。动手!”

“他没胆的,”“有这些废话耽误的时间,早就解决了!”安琪先是对朝自己耸耸鼻子,深吸口气的魁梧狼人,又施了个“Vetorudens(原创咒语:速速禁锢强化咒)。

芬里尔·格雷伯克用利爪也没能将勒系在脖颈处的绳子撕扯断,伴随着怒吼声,安琪将橡木魔杖调转方向,直指高塔边缘的邓布利多。

“不行!黑魔王说的很明白,必须是他!”贝拉特里克斯怒喝道。

邓布利多叹息着开口:“我很抱歉,安琪。”

烟灰色长裙交叉荡领和肩膀月牙省袖都被晚风扬起,“你把一切都毁了······Avada Keda”“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一道翡绿色的光抢先一步从楼梯口的方向袭来,将面容平静坦然的邓布利多击落高塔。

安琪的咽喉像被谁扼住了一般,难以置信地快速转身,眼神控诉而无望的看着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

在她做好了决定之后······为什么还会走到这一步?

贝拉特里克斯兴奋地跳跃尖叫着,那根将断未断的弯曲魔杖,向塔尖上空射出了明晃晃的丑陋标记。

斯内普拽紧怔愣的金发少年的脖颈衣领,将他推到楼梯平台处。叫过一遍女人的名字后没得到任何反馈,大步走向圆环嵌套的装置前,攥握着安琪的手腕,匆匆迈下楼梯。

“都结束了,该走了!”那道低沉的声音带了丝波澜,愤恨还是迷茫,呆滞地从天文塔拐角里侧的窗户往下探的哈利,分辨不出,更不在乎。他只知道是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校长,邓布利多那么信任斯内普······

老校长施加在他身上的定身咒语已随着那具飘忽跌落的身体解除,哈利飞速奔下塔楼,四散飞溅的各色光束让他那双含着仇恨和怒火的绿眼睛血丝充盈。

“哈利,回来——你去哪儿?!”与卡罗兄妹缠斗的布莱克叫喊着,没得到教子的回应,紧锣密鼓的攻击也让他再难分出心力兼顾。只想尽快解决掉这些死老鼠,赶到哈利身边。

几乎是由身体里还在熊熊燃烧的部分,支撑着哈利绕过整座城堡,搜寻着那道罪恶的影子。终于,他找到了潜逃的凶手——“Sectum sempra(神锋无影)”

“胆敢用我发明的咒语对付我,波特。”效果未知的黑魔法被抵挡在幽蓝色的光罩内。斯内普骤然回头,阴恻恻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真像你父亲。”

石头挨挤堆砌的小屋被疯癫的女人点燃,庆祝似的欢呼着。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贝拉特里克斯的杖尖发出一道红光,哈利死死地咬住嘴唇,足以绞动每个器官的残忍力道,还是让他忍不住嘶叫出声。

“不,波特属于黑魔王。”凌乱卷发的女人舌头舔了舔嘴角,轻蔑地讥笑一声,暂时放过了可怜的、倒地不起的男孩。

蜷曲的趴伏在地的哈利,向前够着离他几寸的魔杖。“Levicorpus(倒挂金钟)”毫不意外地,难堪的恶咒再次被打断,他朝金发女人还没收回的动作吼道:“他杀了邓布利多!他是个罪······”

“Silencio(无声无息)”安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哈利·波特。在苦难里挣扎的不只有你一个——”

斯内普厌恶地睨着他,“该走了。”他对脸色纠结愁闷的德拉科提醒道。拉过安琪下移魔杖的手,循着食死徒众们逃离的方向,幻影移形的微弱声音,与守林人小屋焚烧中产生不祥的滋滋响动融为一体。

等哈利狼狈趔趄地朝刚才噩梦的地方奔去,每个围聚在草坪上的面孔都盛满了悲痛和无助。

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把魔杖丢在一边,右手覆上邓布利多的心脏。哈利祈祷着哪怕一点点细碎的动静······老人沉静地躺在地上,已然独自奔赴下一场伟大的冒险。

众人自发抬臂上举的魔杖,顶端那一枚枚名为哀悼与希望的白色光点,终将悬浮于霍格沃茨上空密布的阴云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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