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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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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本弹出条待完成事项的信息,时间是本周日晚。云浸关闭信息提示,从书架上拿出当时Elara给她的那张慈善晚宴暨拍卖会的邀请函。

她的视线落到主办方“故园慈善基金会”上,几秒后,她将那本牛皮纸日记本拿出来,云浸看着手中的日记本,此前重重怪异的感觉又卷土重来,连看着姜织长大的姜宅女管家柳姨都说姜织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再加上当初这本日记本出现的时机算是恰到好处。

仔细想来,这一切的前后牵扯只能是跟连策有关,大概能肯定日记本是出自何望珠之手,只是这日记本看着年深日久,笔迹也有点时间刻度,若这盘棋从很多年前就准备好,那这一切未免太恐怖了。

若只是寻个有时间厚度的日记载体,再开始根据想下的棋去设置本子的内容,那也要一番功夫。

真真假假,但也逃不过何望珠一早就对姜织怀恨在心的事实。

难怪连笔迹鉴定和指纹检测都跟姜织的显示具有高相似度,两人是孪生姐妹关系,一切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慈善晚宴暨拍卖会在虞令的会垆山庄举行。

云浸和连策在车上,她闭着眼,背靠椅背枕着柔软的头枕,睡得小脸微红,连策的视线从笔电屏幕上移开,精准落到云浸脸上。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捻过云浸脸上那块红晕区域,滑腻温软的手感直通大脑,处理了一路的工作,此刻眼部和大脑的疲惫一扫而空。

以前林博初想撺掇他谈恋爱时,总是把“女朋友就是堪比灵药的存在,吸一吸就神清气爽”类似此种言论挂在嘴边,连策总是不以为意。

要是人有这种功效存在,林博初何至于现在都没谈上一段恋爱?

没想到此刻他会赞同林博初当年的玩笑话。

连策不自觉露出笑,手指划过云浸的脸颊,就要落到她唇上。她的嘴唇泛着裸粉的光泽,在车顶暖光下亮晶晶的,如黑夜里洒在蓝色湖泊面的细碎星光。

他的手悬停在她的唇上方。

云浸化了妆,自己揉一揉,妆会花的吧?

“可惜了。”连策在心底遗憾地叹息,等会的场合不好太放肆。

他的手转了个方向,将滑落到云浸胸口下的毯子拉上去,手指却不经意触碰到她胸口处的肌肤,连策眸子一暗,抬眼就瞧见云浸直勾勾看着他,眼底清明,毫无刚醒来的倦意。

连策若无其事收回手,合上笔电,“怎么醒了?还能睡会儿。”

云浸盯着男人漆黑的眼眸,答非所问:“在你摸我脸的时候。”

连策手一顿,右手扣着云浸的左手腕,右手扣着她的腰,就这么对着她锁骨处吻上去,云浸动了动手腕,眼神下意识往车前方看去,在触及到挡板的那刻心底蓦然松了口气。

不是,她为什么要松口气?就算司机和助理看不到后座的景象,这满车的喘息声也无处遁形。

羞耻感在云浸心底啃噬,锁骨处的灼痛感拉回她的思绪,恍然间她以为她的身体被蚂蚁咬了,“唔……嗯。”

云浸猛地咬住下唇,吞下喉咙间发出的难耐之声,掩耳盗铃却抵不住锁骨处传来的潮湿、灼热。

她能感受到连策的舌头卷过她的肌肤,牙齿磨过她突出的锁骨,又将双唇当作砚台,在她暖白细腻的肌肤上重重吻过碾过,一瞬间的爽感和酥麻感袭通她的四肢百骸,同她心底的羞耻感酣然大战。

他喷出的气息和有些粗重的喘息在昭示着连策极强的存在感,她根本来不及分出其他思绪来思考额外的东西。

她的心间全部被身上这个男人占满。

占心为王,他赢了。

腰颤了颤,云浸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轻声的:“连策——不能留痕迹。”

“可是怎么办呢?已经有痕迹了。”连策的手指从那片红迹上勾过,一阵颤栗随着这些痕迹被封印在此间。

云浸胸口起伏着,小声喘息,说:“我……带有遮瑕。”

连策眸色渐深,停下唇间的动作,将头抬起来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在触及云浸雾蒙蒙的眼眸时,他哑声道:“不要用遮瑕,这次先放过你,记在账上,下次再算。”

云浸轻吐了一口气,主动抱住了男人,“明明是你一时兴起。”

连策稍微侧头,唇贴到她耳旁,“宝宝,你错了,我对你,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云浸不说话了。

“等会,把这个披上。”连策将洒落到云浸肩上的头发拂到后背,把一旁的藏蓝色披风披到云浸的肩上,微红的痕迹藏到布料之下。

今天的晚会包含两个流程,先是慈善晚宴再转移场地到二楼宣布拍卖会有关事宜,而此刻第一个流程还未开始,各人都在忙着和会场中人攀谈着。

连策和云浸一起走进来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由于云浸不常在圈子里露面,所以很少人认识她。但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连策,此刻看到他身边的大美人,众人心下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

这些各异的打量目光都没能影响两人,两人进来时,连珩身边的秦助朝两人走过来,“二少爷,云小姐,大少爷在这边。”

两人跟着秦子歧走到宴厅西边。

身后有些人自然听到秦子歧的话,都在跟身边人讨论这“云小姐”是何许人。

角落少人处,楚复商揉了揉眉心,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楚靖山逐步放权后,他凭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和以前暗中培养的势力逐步站稳脚跟,却已是心神俱疲。

同时他也参与到了公司的很多核心项目中,越参与越心惊,这牵扯到的已经不是高层、金钱数额、贿赂这么简单了。

他不仅要应对旁人觉察出他的觉察,还要应付楚靖山时不时刨出来的残次烂摊子,这块烫手山芋沾了,就褪不去手上的温度了。

而让他心惊的那个幕后人,他的父亲,此刻正忙得焦头烂额。本来他以为只是南方中心医院的药物出了问题,后来逐渐漫延到公司药物和机器设备的问题上,再后来连公司事先谈好的几个合作都黄了。

而这些问题一环扣一环,连他们的应对措施对方都像提前预判好的,此刻楚靖山他们除了另寻险路,别无选择。

一旦深思,就会发现很多令人熟悉的痕迹,楚靖山也许不知道,楚复商却是清楚,这心狠手辣、严丝合缝的手段像极了连策的手笔。

要说公司没问题他是不信的,从这些时间他接触到的项目来说,他已然不能独善其身。

或许以前楚靖山没有放权的原因,不仅是对权力的绝对掌控,还有很多连他都不能言明的秘密。

而连策绝不是莽然向人开刀的人,他这么做必定是因为掌握了部分证据,连他也不能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令他心情复杂的是,他觉得这仅仅只是开始。他透过这些手段,看到了更深的警告,绝不会只是开胃菜,毕竟连策是喜欢斩草除根的人。

这对他是种试探,还是在连策的设局里他不在其间?

他呼了口气,心情烦躁到了极点,面上却不显。

忽然,会场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楚复商面无表情抬头看过去,看到连策和云浸走进来。

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到云浸身上,这一盯就移不开目光,内心熟悉的挣扎提醒着他适可而止。

只一瞬间他便狼狈地移开目光,转过身,闭了闭眼,朝酒架的方向走过去。

在他身后,连策的视线微眯,落到他背影上,意味不明地勾起很轻的笑。

“在看什么?”云浸好奇,视线就要循着连策刚才的目光看去,连策捏了捏她的手,“没什么。”

云浸的视线很快被两人交叠的手吸引,她没有挣开。

秦子歧把两人带到先前的区域,没发现连珩的身影,秦子歧奇怪:“……大少爷刚还在这。”

连策,“没事,你不用跟着我们。”

之后秦子歧就去了其他区域,替两位少爷应付着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云浸的视线在附近的人脸上转了一圈,果然还是看到了不远处的熟人,是江菀。

她身边挽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眉骨间有道疤,根据听过的面容特征描述,想必这就是江菀的丈夫霍饶。

霍饶和一个中年男人聊着天,江菀在一旁很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盯着那个近乎完美的微笑,云浸还是从中看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苍白和疲惫。

这可有意思了。

云浸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拿起一杯酒嗅了嗅,清甜的果香味窜出来,酒味不见,大概度数很浅,云浸放心地抿了一口。

霎时间她的眼眸亮起来,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她又忍不住喝了几口。

刚好有个年轻的男人朝连策的方向走过来,视线看了云浸一眼,状似为难道:“小连总,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连策冷淡瞥了他一眼,搂住云浸的肩,藏蓝色的披肩流苏晃了晃,男人听到连策的声音藏着冷锋:“滚。”

年轻男人难堪地收回笑容,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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