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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的胡麻饼。"船娘撩开舱帘的瞬间,崔令仪看见她耳后新贴的人皮膏药还渗着血珠。当那张酷似永乐公主的面皮突然脱落时,崔令仪手中的药杵已刺入对方咽喉。舱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机括声,十二只木鸢从甲板腾空,铁喙中喷射的毒针在舱壁钉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三个月后,李谌在整理崔令仪旧居时,从药柜暗格找到个冰裂纹瓷瓶。瓶内藏着用处女经血写就的信笺,斑驳的字迹间夹杂着波斯数字。当他将信纸铺在月光下时,血迹突然流动起来,组成张精巧的机关图——正是那夜击毁木鸢的弩机结构。
"红丸非丸,劫案非案。"信末的朱砂小楷突然开始褪色,"圣人体内的蛊虫产卵时,记得用青铜药炉接住虫蜕。"窗外的梅树突然无风自折,李谌想起昨日面圣时,看到圣人后颈的梅花印记变成了蛛网状。
崔令仪在敦煌莫高窟刻下最后一笔星图时,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融化。金汁流入壁画上飞天的眼眸,整面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藏着的人皮经卷。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经卷上"李唐十九帝,武周续残命"的字样时,洞窟外传来驼铃声响——波斯商队领头的白骆驼上,坐着个戴金丝面罩的少女,她的腕间系着串玉铃铛,与崔令仪当年在太液池用过的一模一样。
正月十七的朝阳照亮三清殿檐角的冰凌时,李谌吞下了崔令仪留下的昙花秘药。御阶下跪着的文武百官突然开始蜕皮,他们的脊椎第三节纷纷爆出梅枝。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李谌看到崔令仪站在漠北的星空下,手中的青铜药炉正在接取月华。炉身浮现的星图与御书房暗格里找到的羊皮卷完美契合,组成个巨大的梅花状阵眼——那正是长安城的地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