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项圈此刻显得极为碍事,这是有固定密码才能打开的私人物品,朝思眸光扑朔迷离,原本半蹲的身体此刻整个人蜷缩与慕想另一侧。
“讨厌吗?”这人像是自言自语,可眸光一直在慕想脸上停留:“也不见得。”
铃兰信息素逐渐盖过湿润的空气,躺在朝思身旁的慕想,迷糊间只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片铃兰开放的地方,想靠近更靠近。
抬手间朝思缓缓揭下抑制贴,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暴露,面前的人愈发抵制他愈发想看这人沦陷。
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渐渐一点点向朝思挪动着,没有任何Omega能抗拒对Alpha的本能,就算这人平日里怎么嘴硬,最后的结果依旧如此。
慕想伸出的手一点点探向朝思,特殊信息素只有遇到合适的信息素才会不排斥,很明显这人本能上就不排斥自己,可偏偏某人就是这么倔强。
寻着浓郁的信息素,朝思整个人被他碰得滚烫,嘴角一抹坏笑,最后伸手钳住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手:“想吗?”
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前,他不打算放开这人的手。
只要面前的人说想,那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自己怎么都不会放过他。
朝思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偏偏事情不尽人意,面前的慕想微眯着眼,手腕挣扎着,丝毫没有给与他回应。
朝思一只手捏住这人的下巴,仅有的耐心也在这人挣扎时,消磨殆尽:“不想说?”
“没事,我帮你。”
朝思嘴里的话语有多温柔,手上的动作就有多粗暴,松开慕想双手间,本就不锋利的指甲重新撕开了已经愈合的咬痕。
温热的血缓缓从伤口流淌出来,浓郁的铃兰信息素彻底让戴了抑制项圈的人,再次被迫进入发热期……
腺体处一阵阵刺痛感一次又一次传来,潮湿微凉的信息素在自己身上流淌着。
“嘶——”
第八口……
慕想每在他身上咬下,朝思都在心里默默给人数着……
起初碍于信息素的作用,朝思多少有些强迫与人,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血液中丝丝的潮湿让他的易感期平静丝丝。
朝思伸手间将咬住自己脖颈的慕想缓缓搂住,任由这人咬着,掌心轻抚过那圆圆的后脑勺。
慕想下口总是没轻没重,朝思腺体被咬得有些吃不消,今晚这事自己干得有些吃力不讨好,一想到慕想明早醒来又是一脸的淡漠,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可转眼间想到自己放长线钓大鱼,望着怀里的慕想也并非是那么的坚不可摧,干脆再次妥协。
朝思无奈一笑,语气有些宠溺:“Omega个个都向你这么猛的?一晚上,腺体都被你咬得不成样了。”
天边亮出一际微弱的白光,怀里的人渐渐得以安抚,最后慕想还是在朝思怀里靠着睡着的。
趁着怀里的人熟睡,朝思起身从从这人的屋子开锁直接走出去,拿上客厅的棉服,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后,浴室中从硕大的镜子里,朝思看着脖颈处大小不同,深浅不一的八口咬痕。
“朝思啊朝思,堂堂一个Alpha怎么就突然成了受虐者?”他自言自语道。
就冲着满满当当的咬痕,说出去谁会相信这是一个Omega干的。
冲了个澡出来,距离自己起床的时间也就不到一个小时,脖颈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过于太多,朝思干脆没穿上衣睡了过去。
本该一小时后起床的朝思,闹钟却迟迟没把人叫醒,最后还是屋门突然被推开,动静太大而吵醒。
还没等他睁眼,恍惚间就只觉得有个人站在了自己床边,慕想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直到床上的人缓缓坐起身,随即朝思那惊心触目的脖颈以及腺体的咬痕,如同一根根刺,深深扎进了慕想内心。
每一口咬痕仿佛都在一遍遍的提醒他,自己从此之后将要依赖于这人。
他从未讨厌过任何的红色,可在那一刻他心底对红色起了所有的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进我房间?”慕想声音很轻,可却也是震耳欲聋。
朝思终于睁开了眼,声音有些沙哑,掐头去尾说了中间:“我敲了很多次门,担心你出事,最后翻了窗。”
事实也像他说的如此,只不过被简单化了。
“你真以为多管闲事,别人都会感激?”慕想冷冷一笑。
没错,这是这么多天来,朝思第一次听见这人有表情,有声音的笑,偏偏这笑来的不是时候。
慕想整个人目光有些微暗:“擅作主张,多管闲事,管自己都管不住的人,凭什么管别人?”
他讨厌被安排,讨厌一切循规蹈矩,就如同讨厌婚姻,讨厌此刻已成为了自己领证对象的朝思。
朝思在这人还没醒来前就做足了准备,知道这人清醒后自己少不了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