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面前的朝思结结巴巴半天,最后让开一个道:“出来喝水。”
不怼人能死吗?能死吗?
此刻朝思一再怀疑自己在这儿租房,是不是选错了,一个人怎么脾气不好就算了,还冷血呢?
以前别人总说他性格脾气不好,现在和慕想相比之下,自己这性格算好的。
说自己性格脾气不好的,那一定没遇到过慕想这样的人,但凡遇到过都不可能这么评价自己。
要不是两人站的近了些,朝思专注的望着面前的人眉头微挑,他甚至都不曾觉这人有表情。
瞅着朝思脸颊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就连耳尖都有些染了色般,那领口显然是被他自己拉扯过的,有些凌乱。
慕想淡淡开口问着:“病了?”
上一秒还是吐槽这人冷血,下一秒这人转头就关心别人,这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朝思有些不知所措“嗯?”随即摇头:“没,房间热。”
房间热?
开的空调都是凉风十四五度,自己都得穿个长袖睡衣,这人的热是从哪儿说起?
朝思以为自己还挡着他,特意在往走廊旁挪,晃了晃手里空杯子:“我喝杯水。”
那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时,就算是戴了抑制手环的慕想还是嗅到了淡淡的铃兰花香。
慕想微微回眸看着走开的人,眼睛微眯,内心一个大胆猜想,或许不是病了,而是易感期。
明明长了一张精明的脸,这智商怎么永远都跟不上?
白瞎了这帅气的脸!
慕想内心默默道。
没啥交流慕想提着换了水的小桶进屋,朝思一口气出来接了一大杯凉水下肚,那股燥热才被隐隐压下。
就这客厅的沙发干脆倒下,客厅的空间要比房间大,整个空气流通相对更畅快。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这特么怎么这么难受?”
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依旧觉得燥热的人进屋干脆换了身短T恤,站在阳台吹起了冷风。
铃兰花的芳香似有似无的飘入鼻腔,若有若无勾得人有些心痒痒,一朵朵如同铃铛的花朵,在微风中偶尔颤动。
朝思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铃兰,可从未真正的嗅到过铃兰花的芳香,很相似可却还有着一丝不同。
慕想将手里的画作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从画室出来只见某个身影睡在了客厅沙发。
他微微蹙眉客厅里淡淡的弥漫着铃兰信息素,慕想走近沙发,睡在沙发的人穿着一身单薄短款T恤,脸颊上泛起的潮红比刚刚见他时更加明显。
慕想微微俯身这人额头还在冒着虚汗,阳台的落地窗被朝思打开通风,冷风一阵阵吹进屋。
“醒醒。”
他抬手轻轻的推了推睡着的朝思,不触碰还好,一触碰这人的皮肤烫得有些超过正常体温。
慕想抬手摸上这人的额头,额头烫得吓人,不屑的啧了一声,暗骂:“蠢。”
果不其然,这人似乎赶上了易感期还处于发烧状态。
他转身进朝思房间,在两大个行李箱当中寻找到了几管抑制剂,拿着管抑制剂和长棉服就往客厅走。
渐渐弥漫开的铃兰信息素,像是致命的毒药,让戴了抑制手环的慕想,依旧难受不堪。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发热期,在朝思的易感期作用下,那就是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强行给朝思注射抑制剂后的慕想,从药盒找到来退烧液,等着这人咽下,棉服直接盖给这人,转头就回了自己屋,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要扶着朝思回房间。
慕想进屋立马将门反锁,就给自己打舒缓抑制剂,抑制手环此刻已经没办法压制住自己本身的气味。
他努力的摸寻着抽屉里的抑制项圈,在拿到的那一刻给自己戴上,他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毯上,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可发热期的疼痛感又一次一阵阵袭来,屋外就是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素,可这人依旧抵死不愿意出去。
其实在那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慕想只要跟朝思待在一屋,他的发热及疼痛也会随着减少。
可减少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依赖症。
信息素的紊乱有了适配的信息素,它能将其紊乱慢慢调整,可接下来的依赖症,却是一辈子的依赖此信息素。
他不愿意用信息素依赖于任何人,就算是自己已经领证的对象也不可以。
疼痛感一次次袭来,到最后几乎意识全无,慕想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地毯上躺了多久。
打了抑制剂吃了退烧药的朝思,到了后半夜因为环境的冷意,让他不自觉的醒过来。
带着微疼的脑袋朝思起身坐正,身上的棉服掉落,他瞅了瞅掉落的衣服,地上还丢了一管已经打掉的抑制剂。
这人随手捡起“易感期,抑制剂?”他手里的针管滑落。
搞了半天,不是自己生病,而是因为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