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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六十六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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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前世你葬身于火海。孤不信那是你,便请教太医,亲自验尸…”君夙启眸中掠过悲恸 ,继而道:“但尸体并无中毒倾向。”

缚愉不信他,“陛下在为自己开脱?可妾对前世如何死亡却记忆犹新,这一世也无法忘却。”

“囡囡,孤从未想为自己开脱,若孤不将你一人留置宫中,哪怕是孤多在你院中安置些人手……说到底,前世你的离去,孤确实有间接原因。至于你说的毒酒,孤并的确未在你身体内发现任何中毒迹象。”

两次辩白,缚愉心中顿感迟疑。但对于他,前世甚是了解不过的,可正是因着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到终了还是低估了他的可恶。

“陛下,妾饥了,想要用膳。”她不欲与他再做争辩。

瞧出她不愿多说,帝王抿紧唇线,随即召来宫娥传膳。

案上摆着的都是些滋补膳食,不见半点辛辣,缚愉执象牙箸的玉手一滞,口腹之欲失了大半。

“你这些时日躲藏在外,膳食上不忌口,身子虚得紧。那些油腻之物少碰才好。”帝王端过盛好鲜汤的瓷碗,递至她面前,示意其喝下。

缚愉本不待见他,见他偏生爱管闲事,眉头耷拉下来。她将玉容撇开,冷冷道:“顿觉没胃口,妾不喝了。”

“乖,莫让孤亲自动手。”

“妾连用个膳都没有自由的权利了么?”缚愉眼眶渐湿润。

帝王深深将她扭至一旁的脸扳正,四目相对,“囡囡,若你的举动伤害到身体,那孤便不许。”

抬手抚上她殷红的眼角,复又道:“莫哭,孤会心疼。”

“妾连哭的权利也没了!”说完,缚愉啜泣声愈发大了起来。

男人俯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室内只闻一片咽呜声。

缚愉被夺了呼吸,就在她以为要窒息而亡时,身上的男子与她拉开了距离,她如同搁浅归水的鱼,汲取着赖以生存的养料。

“哭耗神更伤身。”凝着她水莹莹的眸子,他微顿,叹了口气道:“若要食辛辣,教孤替你尝,你在旁看着解解眼瘾。”

缚愉被他的话弄得一怔,后道:“那陛下为何不替妾哭?”

“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缚愉语噎,想起他素来不喜辣食,赌气道:“那陛下传膳进来,妾且观你用膳。”

不一会几道泛着油亮的御食被呈上案桌。

她盯着他,只见帝王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拾起箸将裹挟着番椒的笋片送至口中,咀嚼后顺着咽喉咽下。缚愉虽看不出他神情有异样,但耳根后早已覆上绯红,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畅意,亦夹杂着丝丝异样。

再等他下第二筷时,一只莹白葇荑拦在他跟前,帝王抬眼瞧她。

“陛下有伤在身,本就龙体有恙,再食这等发物,妾怕是要被大臣们唾弃指责。”

末了,缚愉还是食了清粥。

“上次助囡囡逃出皇宫的人是贤太妃。”帝王抚着她的秀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缚愉闻言下意识抬眸,对他所知感到诧异,旋即想起这些事岂会瞒得过他。

“她背后的主子是北绥新君戎桓。”

缚愉身子一凛,不曾想过贤太妃口中的主人竟是异邦之王。事先贤太妃助自己离宫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前世关于北绥王的印象,不是很多。但北绥与南暹间兵戈起,她是有所知的。因为缚愉忘不了身在战场的帝王,传令至京也要取她的性命。

后来她心如死灰,饮下宫人递来的毒酒归去。南暹同北绥间的战争到底哪方得胜,她未能有命而知。

前世与君夙启的关系并没有这般亲呷,也不知北绥新君的势力蔓延至承德帝后宫。这世与戎桓几次交涉,也知此人城府颇深,敬而远之为好。

如今缚愉知晓了前世未知之事,也知眼前的男子在往后会御驾亲征,对手难缠,两君相博弈。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作为南暹臣民,缚愉自然是希望南暹千秋万代相续。

缚愉踌躇片刻,道:“之后赢了么?”

君夙启自然明白她所问何事,眉眼稍柔,语气含笑:“吾朝大捷。”

同为男性,君夙启自当察觉到戎桓对缚愉起了心思,难免令他不虞。北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当戮!“北绥自国宴起,愈发藏不住野心,孤又将戎桓安插在宫里的棋子拔除,今世南暹与北绥间的战事许要提前。”

不曾想君夙启今日这番话不过短短三日,便灵验了。

这日,缚愉憩在贵妃软榻间,托腮出神的望着轩窗外那对黄莺,蹿腾在枝头。

她一时心生羡艳。

缚愉不由微晃了晃双足,拴在脚踝上的金丝软链铛铛作响,她叹了口气,心道:“连鸟儿都比自己自由呢。”

倏尔,室内脚步声轻响,缚愉不稍想便知是何人来此,翻身就要躲开来人的怀抱,不料被来者预判到行迹,缚愉撞进一道坚硬的怀抱里。

欲要挣脱,来人只低低道:“囡囡,边疆急报,北绥举兵来犯,孤明日便要出征了,临走前让孤再好好抱抱你。”

“等诸事了之,囡囡做孤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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