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运气那么好!我吃了一个巨酸的!”贺州说着拿过谢寻之手里剩下的一个,刚咬开酸涩的味道就在嘴里炸开。
“我去!”贺州跳着跑出去吐了出来,黄着脸看着,谢寻之慢慢悠悠的走出来,一双眼弯成月牙。
“寻之……”贺州苦着一张脸,把剩下的橘子扔掉了。
贺州揣着帖子,手上重新拿了一个自己,斜着眼看谢寻之“你说这个橘子是甜还是酸?”
“我就不看了,是酸是甜我也吃不消。”谢寻之推过橘子,眼底闪着亮光。
晚上大街上的人就变得多了,但大部分还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偏多,贺州新奇的四处看看“寻之,我们为什么一直走这条大街?是不是怕走小路会被灭口?”
谢寻之笑笑“哪有,只不过是地图上,这条路画的最清晰。”
“嗷~这样啊!那没事了,我还想说,出什么事我顶着呢。”贺州把橘子抛起来在接住,冰冷的橘子都被捂得发热。
“少贫了。”
两人踩着点到陈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两边站着褐色衣服的看守,门前并没有停放的马车。
远远就有人站在门前等他们,是上次来买东西的那个管家,看上去要比几天前圆润些,眼中依旧是一副算计的模样。
“大人,好久不见!”管家微微弯腰
贺州笑笑“确实,几天不见,这是……只请了我们?”
“只是家宴,我家老爷说,大人是父母官,也应当是一家人,所以才特请一起。”
“是吗?那多谢陈老爷赏脸,劳烦带路?”贺州眼神始终看着谢寻之,确定自己没有出错的地方。
谢寻之朝他眨眨眼,慢步走在他身后。
贺州放下心来,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做起事来会束手束脚。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一处花园,周围点着熏香,顺着位置摆了几张桌子,他被引到前面的桌子坐着。
隔壁坐着一个穿着素雅衣服女人,手上抱着个孩子,笑着哄着。
贺州扫过桌子上的菜,现在还只是凉菜较多,看上去和酒铺的差不多,但又多了些装饰的意味。
人陆陆续续的上,大多是一些女人和孩子,坐在其他桌子。
没一会来了个年龄相仿的坐在主位的旁边,贺州闪闪眼没说话。
“见过,我是陈府的大公子,陈渐远。”陈渐远嘴角勾着笑。
贺州点头“早有耳闻,贺州,新上任的县令,这是我的门客谢寻之。”
谢寻之冲他笑笑。
几个人聊了起来,主要还是陈渐远问,贺州回答,谢寻之见苗头不对才会接话。
热菜陆陆续续的上,端菜上来的都是比春卷还小的丫鬟,周围站着的家丁大多是以年轻的为主。
“我来晚了,见谅!”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走进来一个穿着湖蓝色的凌衣男人,腰间挂着的珠宝熠熠生辉。
“贺大人,久等啊!”
贺州笑着摆手“哪里哪里,早就想登门拜访了,那知道刚刚接手,这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处理起来麻烦的很。”
“是吗?”陈文九皱着眉头,声音一变“哎!说来惭愧,那凶手竟是我府上养出来的。”
“哪里哪里,他自己贪心罢了,又何须惭愧呢?”贺州语气放慢,精神确是高度紧张的。
陈文九低着眼偏过头“贺大人,咱今天不谈公事,我就是想结交你这么个朋友。”
他朝旁边桌挥挥手“给你看看我小女儿,乖的不得了,哎呦,天天抓着我的手不放。”
女人抱着小孩过来,小孩笑着嘟着嘴吐着泡泡,那模样乖巧又可爱。
“确实,可爱。”贺州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陈文九得意的笑笑“是啊,可惜啊!我年事已高,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她长大嫁人。”
“怎么不会呢?”贺州笑着接话,他看着陈文久硬朗的脸。
陈文九拿起筷子,眯着眼看向他“万事皆有可能啊!想我第一次邀请大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情忙啊!是我唐突了啊。”
“哪里哪里,我第一次上任,有些事处理慢了些,但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想来拜访陈老爷的。”
谢寻之“是我拖累的大人,那几天染了病……”
“是吗?现在可好些!”
谢寻之点点头“好了,不少,只是愧疚一直误了陈老爷的好意。”
“这都不是大事,对了,你是那的人啊?我听说刚来的时候,贺大人要给你画寻人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