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行!再速!
吾心内怒潮翻涌,吼声不绝。
此番祸事滔天,此冰川素为冰雪所覆,人罕至之,吾遂懈其防。
今吾脚印之侧现新痕,此乃大凶之兆,祖坟恐危!
吾几欲安然离去,实乃大不敬,心中愧疚难安 。
“至快需几时?”
“约半时辰余。”
吾怒极,恨声道:“若擒彼人,必严惩不贷!”
然擒之又当如何?
吾亦无策,宿命常迫人于绝境,择无可择。
成长似主观与客观间之鸿沟,陷为挫折,出为成长。
人生于世,功成名就未觉荣,然于悲绝中奋起之日,吾心自豪。
……
及见此人,吾心乱如麻,庆幸、悲愤诸情交织。
吾厉声道:“出去!此血污地,秽其轮回之途。”
彼无应,吾再喝“出去!”
又怒喊“滚!”
彼仍不动,吾心中怒盛,然悲更甚。
吾踹其胸,二人交手。
彼剑招吾熟,乃影宗之术。
“影宗!汝欲何为?”
彼刺来,吾格挡,旋即踢之,拔剑逼其出洞。
吾攻势狠辣,恨不能毙之,怒喝:“汝等欲何为?鬼氏付出尚不足?为何灭门?彼何罪之有?凭何如此?汝等不如畜生!今日欲行何事?”
此恨藏久,今一朝爆发,吾心骇然,唯恨满盈。
……
待吾稍醒,已踹彼下雪山,吾亦栽倒。
寒风呼啸,血海深仇之景浮现,那是吾不愿忆之噩梦。
彼时盛夏,阳光洒溪,鱼儿潜底,酷热扰人。
“鬼宇,莫玩,不归叔叔又责。”吾坐岸边等其摸鱼。
“花魁。”鬼宇未应吾,反泼水扑来,“吾听话呢。”
吾反压之,“莫闹,归矣。”
遂拉其同起。
归家即向叔叔报到,入门行礼。
叔叔考问,“胤魁,阴遁八局甲己日甲子时吉方?”
“休门和丙奇在坎一宫,正北吉。”
“鬼宇,此时局象?”
“九星、值符、八门伏吟,凶。”
吾见鬼宇色变。
“绘此局,不完不许出。”叔叔言毕离去。
吾余光见鬼宇面色惨白,“鬼宇,不适乎?”
彼慌乱摇头,却污了图纸。
忽闻屋外刀剑声,吾欲出,鬼宇急拉我,“爹爹言,绘不完不许出。”
其目光狠厉,如欲噬人。
吾与彼对视,后彼服软,“花魁,莫去,求你。”
吾转身绘图,然屋外声扰,图不成形。
鬼宇却沉稳,线条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