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开,一男子至,其束发戴面具,着黑袍佩剑,气息压抑。
“自缚,或吾动手?”
鬼宇不理,吾怒言“不可!”
男子逼近擒吾,手指压动脉,吾反抗无果。
“放他,吾来。”鬼宇伸手,“给吾绳。”
男子松手,吾怒拍鬼宇,“疯了?”
“吾清醒,此局无解,吾梦多次。”
吾心震,伸手,“绑吧,信你。”
鬼宇绑吾,不紧不松。
男子递药,“服下。”
“不!”男子捏穴强灌。
“花魁,服吧,此毒平时无妨。”鬼宇温言,吾咽下,咳至吐血。
“汝早知,为何?”
“此局无解。”
吾二人被绑祭台,吾大骂:“汝等畜生,凭何如此!”
吾骂久哭累,嗓疼无声,泪干心绞。
鬼宇却默默流泪,吾渐明,若非历经苦难,彼何以平静。
吾曾多问,鬼宇皆避而不答。
今思之,早有预兆,鬼宇夜醒、叔叔唤谈,吾却未觉。
事常如此,未发不知,发时已晚。
……
血浸大地,哭声震魂,此后十三年,吾困于枷锁,甘受折磨。
吾坠时,鵸鵌接住。
“汝疯乎?何不惜命?”老三重责。
“吾死,谁会在意?”
“汝命至重,于心何忍?”
老二亦言。
吾转言“上去。”
“汝难捉摸。”
老三摇头,仍带吾至山洞。
吾磕头离去,彼等欲求鬼氏长生诀,然长生岂有诀,不过自幼练体少病耳。
恶徒求长生,真乃妄想,若有神明,岂佑恶人?
吾下阶吹笛,曲为《怀罪》。
鵸鵌变小入怀,台阶似血河,绽妖花。
雪花落身,吾心空明。
前路茫茫,往事如血,吾曾迷茫疯狂,今已想通。
吾欲为闲人,快意江湖,然不可得。
吾曾以为薄情,今情累心,不想再藏。
……
未几,鵸鵌至冰川沙漠交界,未见小马,正欲走,小马奔来。
其蹭吾脸,吾抚其头,“久等。”
鵸鵌在肩,酸言“喜新厌旧。”
吾苦笑,抱之入怀,“如此可乎?”
鵸鵌蹭胸,“尚可,算有良心。”
吾上马,护好小鵸鵌,奔向下一站——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