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上药,又恐疼痛绵延不止。
吾羞于启齿,面红耳赤,呐呐问鬼宇:“要不……你来帮吾上药?”
言罢,脸颊滚烫,不敢直视彼。
彼沉默良久,咬唇低声应道:“好……好吧。”
又捂脸,声如蚊蚋道:“你……你趴下。”
吾依言趴下,久久未觉动静。
扭头回望,见彼红脸发呆。
吾心头发软,轻推彼一下,未发一语。
鬼宇忽言:“花魁,抱歉。”
吾撞彼一下,尽力轻松言:“抱……抱什么歉呀……快些罢。”
鬼宇言昨夜若不清理,恐会腹痛。
吾原以为是后遗症,未料是沐浴未清理所致,顿觉老脸一红。
吾让彼先清理,彼问吾趴其腿上可好,吾依言坐起趴伏。
虽略感不适,然心中并无抗拒之意。
彼言“花魁……对不起……”
吾不知如何安慰。
彼问弄疼吾否,吾答无,脸颊愈发红透。
鬼宇抽回手,吾坐起见彼亦红脸,刻意避吾视线,不知所措。
吾下意识低头,羞惭欲寻地缝。
鬼宇欲帮吾擦,见吾视线,递纸巾让吾来,吾应之。
吾与彼相识十余年,从未如此尴尬难启齿。
彼沉默不语,吾亦噤声无言。
吾知彼极在意昨夜之事,此事如巨石般压于彼心头。
待诸事处理妥当,鬼宇坐回榻边,静默无言,似有诸多话语欲言又止。
吾不知彼意,实难捉摸。
吾拍彼肩,彼身躯微颤,抬头惊问:“啊,花魁?”
吾提议玩游戏,言规则乃只能说假话、做违心事,说真话算输。
鬼宇点头应下,往日彼非如此简短回应,吾心惶恐,生怕失彼。
吾翻身下床推倒彼,俯身趴彼身上,捏彼脸颊戏言:“鬼宇,汝都已然要了吾,吾要求汝对吾负责,应不算过分吧?吾等相识十余年,稍稍加深关系亦非不可之事……”
鬼宇一愣,垂眸思索,推拒言:“花魁,这可万万不行,吾等之关系,早已胜过世间恋人,又何须再加深乎?”
吾言想与彼距离更近,作势俯身,彼侧头面红耳赤小声言:“花魁,莫闹了……”
吾又言要验证话语,鬼宇笑应。
吾凑前咬彼嘴唇,彼蹙眉反抗,吾解彼衣衫,彼不配合,吾暗叹彼戏逼真,探手入彼裤中,觉彼身体反应,知彼对吾有感觉,验证通过,吾满心不忿滚到一旁嘟囔。
鬼宇笑坐起身,酒窝浮现,笑言吾行径不厚道,吻技欠佳,嘴唇快被吾咬肿,却不提对吾有感觉事,想是羞于提及。
吾躺平言换彼,鬼宇整衣衫,笑言要来,未及动作,房门被大力踹开。
鬼宇眼神一冷,反应极快,扯被裹吾,仅露脑袋,回头给吾稍安勿躁眼神,不顾师傅气势汹汹模样。
师傅怒喝:“鬼宇,胤魁,日上三竿,汝等躲屋内玩甚见不得人之游戏,意欲何为?”
言罢欲掀吾被,往日掀被顶多责骂,今日万万不可,吾身有痕迹,师傅火眼金睛定能瞧出。
鬼宇先一步拦住师傅,朗声道:“师傅,是吾昨夜缠着他玩闹,以致太晚,您要责怪,便责怪吾吧。”
师傅去后,鬼宇关门,吾见门栓断,知师傅那脚之猛。
鬼宇坐吾身旁,吾坐起拍彼赞其英气逼人,师傅被气得不轻。
吾动作致被子滑落,鬼宇拿衣为吾披,嗔怪吾调皮捣蛋。
又递吾裤子,让吾穿戴,言恐有人闯入难打发。
吾穿戴整齐,掀开被子,鬼宇立于旁未语。
少顷,鬼宇移开目光言师傅唤彼,会差人送饭,让吾屋内等候,彼去去便回。
吾点头,忽面红耳赤问彼身体如何是好,彼亦脸颊泛红,挠头嗫嚅让吾莫要看,自行处理。
吾言可帮彼,觉话太孟浪,羞极。
鬼宇摆手拒绝,模样娇羞。
吾心起莫名情愫,言想与彼试试,彼轻咬下唇踌躇,吾等不及,搂彼肩头吻彼双唇,扯彼衣衫,此刻吾竟无抗拒之意。
那瞬间,吾心底忽生不愿彼离开之念,此情感突兀陌生,吾亦不解。
鬼宇啊,不知何时起,吾已依赖于汝。
吾知此情感危险,告诫自己不可沉沦,然情丝缠绕,总忍不住靠近、亲近汝,恰似饮美酒,若此后无续杯,吾宁可渴慕一生,不愿忘却此滋味。
……
未几,乌舛前来,端着饭菜,吾未料鬼宇口中“别人”竟是当今圣上。
圣上言:“吾听闻爱卿身体有恙,特来探望。”
坐吾床边,目光不时扫吾裸露肌肤,末了意味深长笑言:“吾本以为何等严重病症,未曾想,竟是因着这般事由。”
吾羞得满面通红,低声言:“王上,并非如您所想……”
圣上问是欲擒故纵还是郎情妾意,见吾神色不对,转移话题问出征之事。
吾答半月后出征胜算大,万人足矣,言凉城之乱情况及出兵策略。
圣上称信吾,言谈毕让吾好生歇息。
用过饭,吾浑身酸痛乏力,困意袭来,迷糊间闻“哐当”巨响惊醒,警惕望门口。
见来人是鬼宇,彼大汗淋漓,衣衫尽湿,疲惫不堪,摇摇欲坠。
吾忙扶彼至床,褪彼湿衣,取毛巾为彼擦拭身体,彼乖巧如羔羊,瘫软无力,任吾摆弄。
彼睁眼,眼眶泛红,如受伤幼犬哀求:“花魁,快救我,我感觉前天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吾轻笑问可要喝水,彼点头,吾倒水扶彼坐起,彼一饮而尽,吾又倒几杯,彼皆喝完,重倒床上不动。
彼握吾手蹭脸,如眷恋主人小猫,柔声道:“花魁,师傅他……欺负我……”
吾答下次设圈套,轻抚彼脸庞,凝视彼重瞳,彼之温柔能融吾心。
彼扛下艰难困苦,留温柔予吾,将吾环绕。
彼言:“花魁,你最好了。”
拉吾手吻之,呢喃求此生先只做兄弟,吾应下,心底却泛起苦涩失落,不知此复杂情愫为何,若只做兄弟,往后岁月恐难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