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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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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提议的新玩法有些复杂,白窦桦这个文盲什么都没听懂,让吴小卷教他怎么玩。

吴小卷教完就识趣地自行撤退。

再待下去恐怕明天白窦桦就得光着身子下地干活。

刚好老马和他哥也要去其他人的帐篷睡觉,吴小卷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老马嗲嗲地回应,老马他哥一脸阴郁,看到吴小卷也没停留,直接走了。

吴小卷听人讲八卦,知晓哥俩这几个月一直借住在亲戚朋友家,今天打算来镇委会看看能不能申请补助,还没问清楚,就不巧遇上了地震。

刚刚在帐篷里,大家打牌的氛围很热烈,也没见老马他哥在众人闹腾时有什么情绪变化。

非常能够理解,小家庭遭受毁灭性/事故,没人能在短时间内克服心理阴影,马上融入由其他合乐小家庭临时组成的大家庭。

吴小卷摸一把老马的头发,让他赶紧去跟上他哥。

——

吴小卷回到自己的帐篷中,想到村霸提到过的名字,凭记忆复读了一遍,问镇花认不认识那是谁。

根据吴小卷缺斤少两的模糊读音,镇花还真锁定住一个对象。

那人是镇上有名的美男子,很小的时候就跟父母外出打工,今年刚回到小镇,但不常住,经常要远行去谈业务,目前家底很丰厚,不久前给镇里捐献了一笔资金,用作发电站购买设备的大头。

哦,有钱人。

难怪清楚国外赌场的最新玩法。

这里的人名又长又拗口,吴小卷默默在心底送人简化外号:富贵哥。

村霸他奶正在织毛衣,听她们说起富贵哥,忍不住笑眯眯,开口就是一句:“那小子真俊啊。”

夜深人静,牌桌散场。

另一顶帐篷里,白窦桦和村霸大眼瞪小眼。

村霸好不容易在牌桌上大赢特赢,虽然在吴小卷走了之后这势头就弱了,但炫耀还是掩不住像激光一样从眼睛里往外发射。

白窦桦的鞋子外裤暂时都还没赢回来,也不去看村霸小人得志的样子自讨没趣,打算脱衣服直接睡觉。

看到这弱鸡光着一双肌肉紧实匀称、不算特别粗壮的长腿,毫无顾忌地解衬衣纽扣,村霸嫌弃得直往后退。

白窦桦衬衫扣子解到一半,不经意抬眼看到村霸正后方的夜壶,几个帐篷里的小孩刚在里头撒完尿拉完屎,盖着盖子闻不到特别明显的味道。

他开口提醒:“别动。”

村霸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鸟语,继续退。

白窦桦啧一声,伸手去拉,村霸像躲洪水猛兽一样,将胳膊甩开。

白窦桦收回善良的手,心道行吧,你开心就好。

下一秒,村霸踢到硬物,脚后跟顿住,后背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挺挺朝夜壶吻去。

夜壶盖子受力脱落,咕噜噜滚到一边,壶身翻倒在地,异味瞬间充斥整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白窦桦半点没犹豫,就着解扣子的手,麻利地又重新把扣子系好。

他动作行云流水,从折叠桌上扯下一块餐布捆在腰间,走到门边拉开帐篷帘子,也不管村霸听不听得懂,扭头丢下一句“今天我睡外边。”,就跑了。

帐篷里剩下的人接连被臭醒,跟着跑出去透气。

村霸的惨叫很快震天响,吴小卷掀开自己的帐篷,兴奋地问正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的白窦桦:“发生什么事了?又开始打牌啦?”

“没打牌。”白窦桦微微偏头,回应吴小卷,并言简意赅地对帐篷里发生的一切进行高度概括,“只是有人不干净了。”

吴小卷“啊”一声,要跑出去看热闹:“不干净?谁不干净了?被谁弄得不干——”

白窦桦立马就抬手制止:“你别过来!”

你过来了,不干净的大概率就要加个我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太过明显,他咳两声清清嗓子,体贴道:“外面凉,会感冒。”

吴小卷还是觉察到了白窦桦的别扭,心有戒备地从头开始审视他,洞穿他。

半晌,终于发现什么,大声叫道:“笑死,这么晚了,你穿裙子坐地上,当然觉得凉啦!”

——

忙完地震之后的安全隐患排查排除工作,镇长就带着吴小卷和白窦桦坐拉猪的卡车去县城取电动三轮。

白窦桦起范儿,专门提前几天蓄起胡须没刮,仔细肥皂沐浴,临行前偷偷用村霸的定型水抓了个恨天高发型,最后在老头衬衫外套上一件宽大深沉的黑布袍子,隆重地去迎接他的爱车。

吴小卷落后他两步,打量过后发出一声喟叹。

这位男士的整体造型虽然绝对不违法,但也不能说完全不违和,往具体了评价,像是一位从道观出来的算命大师。

其实是个被卖到地震难民营里的漂泊小农工。

小农工那不合身的长袍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退休老牧师手上赢过来的,丑得不忍直视,但也让吴小卷意识到白窦桦真的喜欢穿裙子,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爱美、爱干净、注重仪式感的男同志。

她决定以后要注意多给这位男同志一些关心和爱护,时刻提醒自己,白窦桦虽然有狗屎般的衣品,但同样也有薄脆一样的脸皮,不能像对待她爸和她哥那样,随性而为。

要不以后有条件,送白窦桦一条裙子吧,作为陪伴自己被卖来异国他乡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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