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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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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

风青离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想起了被放在盒子中的那只蛊虫。

蛊师养蛊大多数尤其残忍,在不断的厮杀中选出最强的那只悉心培养,只是简单的子母蛊便要耗费五六年的光阴。

而情蛊,最为特殊,专门以情力为食,中蛊者会渐渐失去自己的意识,疯狂的爱上另一个人。

世间任何事都有说法,唯独情之一字太过飘渺,情蛊从始至终只存在于南疆的传说之中。

至于控制人的情感,更是荒谬。

风青离从前对蛊术不感兴趣,是因为它麻烦,而今亦对它没有太多的兴趣。

他只是笑笑,拍拍衣摆上的灰:“师父可有把握解蛊?”

深邃的眼眸波光流转,风青离莫名摸了摸袖中的木匣,他想起辜向邪有时若有若无的亲近,那些行为是否也是蛊虫控制下的举动。

“这情蛊嘛。”毒医摇摇头,“老朽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听闻情蛊发作时会很痛苦。”

“只有和中情蛊的另一人……才能缓解。”

毒医说到中途刻意停顿了片刻,面上露出抹深思。

风卷残叶,棋局飘散,青衣飞扬,长身玉立,如画卷般的人物伸袖对着二人福身行礼:

“舅舅,若无事,青离去见见他。”

岁月流转,昔日鲜衣怒马少年郎,终是成了这副沉稳波澜不惊的姿态,与记忆里的妇人如出一辙,张沧侧过身避开这一拜,心中苍凉荒草丛生。

“去吧。”

风青离转身,衣角划过灰白的树皮,他平静向前,树影里任谁也无法看清他脸上的情绪。

洞窟,流水滴下,辜向邪蜷缩在角落,他闭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轻颤,发白的唇紧抿,像是陷入了梦魇。

在赶往凉城的路上,辜向邪吐血,彼时风青离只以为是旧伤复发,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曾在意。

现在想来却是另有隐情。

情蛊。

“呵。”

风青离轻笑,他有点不敢相信辜向邪会被这种东西控制,皇帝还挺有本事竟想着用它来一箭双雕。

“唔。”

睡梦中,辜向邪紧咬牙关,唇角溢出鲜血,眉头紧锁痛苦而挣扎,他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却落空曲起垂在一侧。

风青离坐在他旁边,撑着石板前倾身体慢慢靠近,漫不经心擦去那抹血迹,他舔了舔指尖的红色,笑容愈发灿烂。

“看起来很痛呀,怎么办才好。”

他自言自语着,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从风青离嘴中说出来,显得格外诡异。

系统不知不觉缩了缩身体,这个状态的宿主好危险。

风青离取出木匣,用指尖轻戳。

匣中的蛊虫奄奄一息色彩黯淡提不起精气神,本以为它又要被扔进水壶里,摆烂般瘫着,不曾想下一刻就接触到温热的皮肤。

半死的蛊虫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狼,瞬间转入淡紫色的血管,几息消失无影无踪,没留下半点伤口。

平静的胸膛,漫上一丝若有若无情绪,仿佛冥冥之中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丝线,风青离感受着,轻轻捂住心口。

这便是情蛊吗?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可怖,这种东西真能控制人心吗,他有点好奇。

如此不知多久,外面响起号角,风青离才走出洞窟。

重重树影间隙飞蛾覆天盖地,烽烟四起,朦胧中火把的光若隐若现在山脊上形成光带。

毒虫无声无息,所过之处总有人倒下,不分敌我,惨叫声跌宕起伏。

人群混乱跌宕,风青离寻找着却未曾发觉熟悉的身影,他眯眼逆着人流前进被身侧逃命的人撞的倾斜。

跌跌撞撞,眼前模糊多年前的场景浮现重叠大火涌起,威严沉肃的府邸喧闹嘈杂,小厮丫鬟们疯抢珠宝,拼命逃亡。

风青离眼睛发红,分不清虚幻与真实,他抓住身侧的一人厉声问:“张沧在何处!”

那人看了他一眼,啐骂:“哪里的疯子,哪有什么张沧。”

风青离怔然松手,愣愣看向前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又一次的……被抛弃。风青离眼眸越来越幽深,疯狂后归于平静,波澜不惊,他在人群中逆行恍惚中被一人握住手腕奔走。

他偏头看过去,心中升起钝痛,蛊虫竟在这种时候发作。

洞窟处于隐蔽地带,发生变故更易逃走,辜向邪没必要来的,风青离轻轻挣脱,亲密无间的距离顿时空出几步。

隔着人群遥望,风青离垂眸攥紧手心,火把的光投出阴影映在他的脸上。

“辜向邪,你,自己走吧。”

他像是脱了力,转身不等那人反应,顺着人流前行,不知去往何处但好似去往何处都可以。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意味不明,风青离顿住却没回头。

月上枝头,空寂凄凉,丛林中风青离独坐孤石,身后不远处高大的乔木下白衣人视线相随。

[咔嚓咔嚓。]

系统不合时宜地咀嚼数据段:[他还在跟着你。]

“他……为什么要跟着。”

[因为蛊虫。]系统晃荡着身体,也不知想起什么,略含深意停在宿主肩头。

[去看看吧,已经有第八只毒虫咬了他。]

风青离闻言微愣,僵坐许久才侧身看向那抹身影。

视线交接似乎是在空中融合,所有的隔阂消失,无需言语便能知悉彼此的心境。辜向邪挪着发麻的腿,缓慢让他不至于出糗跌倒。

到了跟前,也不曾说什么,只是微微弯了腰,探手瞧着风青离额上的温度。

滚烫炙热,辜向邪本该生气,气他自暴自弃口不择言,但此时此刻却又没那么生气,心中的闷痛似乎彼时往日更要猛烈。

他弓着腰一动不动,风青离也仰着面一动不动,此时的辜向邪好像没有从前那样冰冷,那样无法接近,风青离脸上又扬起了笑,虚假难看。

不浓烈,如浅淡的水流过,他平静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辜向邪,我疼。”

如果注定留不住什么,靠着蛊虫建立的交集是否可以短暂的长久些……至少在他消亡之前被需要一次。

但仅靠蛊虫怎么够呢。

风青离仰面伸长脖子,在那人低头时靠上去,手指轻轻印在对方唇上塞进清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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