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

“年龄？”

“19岁。”

“身份证在身上吗？”

“……没有……我说我说……其实我才17岁……”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他点了我。”（细若蚊蝇）

“意思是他把你带回家？”

“不是，他打电话叫的。”

“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昨天晚上是第一次见面。”

“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你都没有离开过？”

“是的。”

“为什么？他不让你离开？”

“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喝了很多酒。”

“今天早上呢，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说一遍。”

“我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被尿憋醒了，然后就去上厕所。

结果突然听见有人开门进来，你们好几个人在说话。

我没穿衣服，不敢开门。”

“这么说，我们敲门拍门弄出的动静，你都没听见？”

“没有，还是听见了一点的，但我当时脑子还不清醒。

而且……而且……我想着我又不是这房子的主人。”

“那些东西呢？你知情吗？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东西？”

“电视柜里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1989年3月21日，上午。

“名字？”

“徐有兰。”

“年龄？”

“49岁。”

“工作？”

“售货员。”

“婚姻状况？”

“已婚，丈夫54岁。”

“子女？”

“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家庭地址？”

“xxxxxxxx。”

“邝建邦平时不跟你们一起住？”

“对。”

“你平时多久去他家一次？”

“……没有准数，一般隔五到七天去一次。”

“规律吗？”

“对。去的太勤，我儿子会不喜欢。”

“你上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3月15。”

“方便说下具体时间吗？”

“上午去，晚上吃完饭回。”

“你们做了什么？麻烦你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要有遗漏。”

“我和他爸，先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提到建邦住的地方。

建邦也是像今天一样，在房间里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和他爸用钥匙开门，进门后他爸帮我把菜放到厨房。

然后我就开始做早餐、打扫卫生、洗衣服。

他爸坐沙发上看电视，因为怕吵醒儿子，音量调的很小。

后来十点多的时候，儿子起来吃早餐，吃完早餐，他们父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太阳，我就忙着把儿子的被子什么的，拿去阳台晒。

到了十二点半，我们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吃午饭。

一整个下午，我儿子要么在房间睡觉，要么在客厅看电视，没有出去过。

晚上七点多，吃完饭，洗好碗，我就和他爸一起走了。”

“你儿子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我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每次上门，都是这样度过在一起的时间？”

“也不一定，我儿子有的时候会出门，不留在家吃饭。”

“一般和什么人？”

“……朋友吧，他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你们认识吗？”

“不太清楚，现在的孩子都强调隐私。

特别是像我儿子这种有主见、还上过大学的孩子。”

“他的朋友，你们一个都不认识吗？”

“不清楚，可能他吃饭的时候提过吧，我记不清楚了。”

“你对你儿子了解吗？”

“了解，他可是我生的。”

“他有虐待动物的行为吗？”

“……路上那么多流浪狗，如果踢这些流浪狗都算是的话，那全国大部分人都虐待了。”

“你亲眼见过他踢打流浪狗，是吗？是在什么时候呢？”

“……见过，那次他和他爸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他爸先踢了狗一脚，我儿子才去踢。”

“他还有其他虐待动物的行为吗？比如会利用尖锐器物？”

“……没有，绝对没有了。”

“柜子里的东西？你有印象吗？你也是第一次见吗？”

“……对。刑警同志，会不会那些东西不是我儿子的？他一个男人，又胖，根本穿不了。”

“这个我们会调查，你只要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其他的你别担心，别胡乱猜测。”

“可是……刑警同志，你相信我，真不可能是我儿子的。

肯定是他认识的，哪个不学好的坏东西故意塞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