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也发现,他和乐哥儿一样,纵然心里了解一些事,可处理起来,并不是游刃有余。
如若昨晚他直接拒绝,或许就没了后面的事,应戾心里琢磨,这趟去安州,他也需要好好学习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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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安州时已然到了下午,阮乐坐在马车前头呆呆看巍峨壮观的城楼,他眯着眼往城楼上瞧,和天边连在一处,两侧更是看不到边际。
只个城门、城墙就比丰林县壮观许多。
镖队的马车在城门外停下,让他们把东西搬下去,城门口有几排拉货的人,给些铜板他们就能把东西拉进州府。
阮乐把余钱结清,心里抽抽地心疼,这一来就花了三两银子。
他暗想,等找到住的地方,他要去外面瞧瞧这边哥儿、姐儿所用手帕的布料和花型。
他好赶制出来去买,也算是进项。
应戾找了个长相憨厚的汉子,把他的两个箱子搬上板车。
赵二娘和赵丰年就两个包袱,两卷铺盖,背上一背就能进去。
他们排队进城时,几人商议,决定住一个客栈,都是刚来的,彼此间也能有照应。
说定后阮乐垫脚看了看长队,估摸还要排半个时辰,他又瞧见镖队和他们排的不是一个地,这会儿守门的官差正在检查路引。
他靠在应戾身上,注意起了周围人的装饰。
等排到他们时,阮乐已昏昏欲睡,睁眼看到官差一脸凶意,他往应戾怀里躲了些,老实交出了路引。
等检查确定无误后,他们进了州府。
热闹的气息在他们踏进去那一刻传来,林立在两侧的商铺人们络绎不绝。
阮乐注意到,府城的哥儿、姐儿妆容华丽,一颦一笑似带香风,看到他们外来人也不怯,反而打量居多。
拉行李的汉子自觉给他们普及了州府,州府分东西南北。
东边是高官大户所住之地,南边多为商贾之所,北边是普通人的地界,他们现在走的西门,是下九流之地,鱼目混杂,可要小心些。
应戾了问了客栈之事,汉子看他们衣着还算可以,便让去北边住,比西边贵些,却安全。
趁着天色还未黑,几人找了几家客栈,对比后选择了一个挨着西边的,一日半钱,是这边的最低价。
阮乐心疼归心疼,却也不会让应戾住差的地方,他先付了一日的银钱,万一今晚住的不好,明日还可换地方。
阮乐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他现在可聪明了哪。
赵二娘和赵丰年住在他们隔壁,晚上一块吃了饭,便各自回房。
应戾让小二搬来了浴桶和热汤,阮乐嫌热,应戾先进去,不一会儿,他慢慢进来。
只是在低头间,阮乐看到张牙舞爪的野兽,他撇开眼,权当没看见。
应戾却抱住乐哥儿的腰缠磨:“乐哥儿—”
阮乐警惕看他:“不行。”
应戾笑出声:“我还没说要做什么。”
阮乐:“做什么也不成!”
他之前上过不少当,在家时,应戾把屋里放了三盆碳,他热得在床上待不住,便、便和应戾在桌上胡闹了几回。
应戾摸了摸鼻子:“这几日赶路辛苦,我们先修养生息,我是想说,乐哥儿,我给你搓背。”
阮乐:“……真的?”
应戾信誓旦旦:“真的。”
阮乐基本没动,浑身上下被应戾搓了一遍,又冲洗干净后,他赤身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好舒服。
在迷糊睡着之际,应戾上了床,他往里挪了挪,还没滚到应戾怀里,应戾先擒住了他的唇。
阮乐软乎地动弹不得,他还没抗议,应戾又亲他的下巴、喉结、锁骨、胸腔,再之后慢慢亲吻肚皮。
阮乐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样的亲吻是他受不住却又欢喜的。
他正痴迷时,眼眸忽地睁开,也格外清明,他下意识往外跑,却被应戾抓住了腿给拉了回来。
不轻不重一口后,阮乐身子软倒在床上,他脚趾蜷缩,背部轻轻弓起,想要说什么,吐出来的却是暧昧之意。
阮乐眼眶和浑身泛着红意,不知多久,他浑身一僵,而后浑身失力。
应戾探出头,见乐哥儿还在迷瞪,下床先漱了口,又回去抱住乐哥儿狠狠亲了几口,这才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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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家院里,一个七八岁的姐儿扎着冲天小辫一溜烟跑进屋。
推门见里面的人正背对他嘀咕什么,她大声音道:“哥,有货来了!可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