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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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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阮舟甩开自己的手,沈肆补充道:“这算是正常的医疗手段,阮先生不必在意。”

阮舟没说什么,在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时飞快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开。

沈肆看着他有些慌乱的脚步,嘴角微微扬起。

送走阮舟后,沈肆步行去附近的超市买生活用品,顺便买了许多菜,拎着四五大包的东西回家。

踩着捡捡需要喂药的点回到家,先给捡捡喂药后,将自己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分类好,填满了家里空吃电费的大冰箱。

然后简单收拾了下家就到了中午,他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个中饭后,抱着捡捡躺在沙发上补觉。

午睡后沈肆惦记着早上阮舟说他做的饭好吃,爬起来给阮舟做晚饭。

天微微暗下来,阮舟停好车后走向电梯,远远看见电梯口站着一个人,怀里抱着猫,见他走过来便扬起笑脸,举着猫爪冲他摇。

“你怎么在这儿?”阮舟问。

沈肆举起怀里的小猫:“捡捡睡了一天了,刚醒就不停地扒拉我,我猜它想你,所以带它来接你。”

捡捡才不会想他,很少会主动扒拉人,阮舟的记忆中只有阿肆在的时候,捡捡会扒拉他,让他喂它猫罐头吃。

想到这儿,阮舟暗暗瞪了捡捡一眼。

这才一天,就没心没肺的跟别人这么好了。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沈肆心不在焉地挠着捡捡毛茸茸的小脑袋,注意力落在身边的阮舟身上。

他当然知道捡捡扒拉他是想吃罐头,用这个理由出来是因为阮舟的幽闭恐惧症,他不愿意留阮舟一个人在恐惧慌乱的环境里。

阮舟对沈肆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频频望向捡捡,愤懑于捡捡这么快忘记了阿肆,任由一个陌生人搓圆揉扁。

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指定楼层,电梯门打开,阮舟才恍然回神,他这次站在封闭的空间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阮舟静静垂眸。

自从阿肆消失后,他待在黑暗封闭的环境中总会感觉不适,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任何感觉。

沈肆抱着捡捡打开家门,还没有进去,阮舟便闻见了饭菜的香味,进去之后果然看见饭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五六道菜。

瞥见阮舟怔愣的目光,沈肆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做了点。”

说罢,他又有些得意地想,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老婆喜欢吃什么呢,虽然舟舟每次都因为刻意迎合他的口味说自己喜欢甜口的菜,但明明遇见偏辣的菜都会多夹两筷子。

“谢谢。”阮舟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也是要吃饭的,举手之劳而已。”

阮舟本以为自己吃不了多少,但沈肆的厨艺出乎意料地合他的胃口,吃完了一碗后,他竟起身又盛了一碗。

沈肆觉得吃那么多辣,胃里会不舒服,尤其现在还是晚上,有心想提醒阮舟,可看着阮舟削瘦见骨的手腕,又觉得难得他胃口好,不管吃什么,肯多吃点总是好的。

没等他犹豫完,阮舟已经放下碗筷,再也吃不下了。

阮舟自觉站起身,收拾碗筷洗碗,正好到捡捡吃药的时间,沈肆没有推拒,去喂捡捡吃药。

收拾厨房时,阮舟看见了冰箱里分门别类堆放好的菜和食品,还有架子上被替换掉的过期的调料,从厨房出来阮舟注意到平时被捡捡上蹿下跳翻的有些乱的客厅被收拾的井井有条。

于是沈肆在目送阮舟回卧室后,没一会儿又收到了一大笔转账。

沈肆失笑了声,这钱赚的,可比他做演员是赚的轻松多了。

不过沈肆这回倒是没有收,系统知错能改,为他申请到了一笔不菲的资金,他不用再吃软饭了。

片刻,阮舟换了家居服出来去浴室洗澡,沈肆想解释自己不用他多给钱,转眼却看见阮舟面色发白。

“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沈肆站起来问。

阮舟摇了摇头。

沈肆走过来:“是不是胃不舒服?”

阮舟没来及回答,忽然大步冲进洗手间,而后跌跪在马桶前呕吐起来。

沈肆半蹲在他旁边,抚摸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少顷,只见阮舟吐无可吐,竟吐出口殷红的血,而后蜷缩着身子倒在冰凉的瓷砖上。

沈肆立刻将人打横抱起来,拿上车钥匙大步出门。

等到了医院,阮舟已经意识不清了,送了急诊。

“是胃出血。”医生道。

沈肆想了想道:“他晚上吃了很多比较辣的东西,是因为这么吗?”

“不全是因为吃辣。”

沈肆送阮舟来的医院是陆氏集团旗下的金科医院,医院系统里阮舟详细的身体报告和病例。

医生继续道:“阮总有轻微的厌食,平时少食,所以也经常犯胃病,突然吃这么多辛辣的食物,身体受不了,以后注意吃点清淡的东西,也不要一下子吃太多,食量可以一点一点往上加。”

沈肆点头。

医生离开后,沈肆守着阮舟打点滴,等快到捡捡吃药时间就开车回去,在医院和家里之间往来了四趟,天色才见亮。

阮舟昏昏沉沉地做梦,梦里一直有个人陪着他,陪着他吃饭睡觉画画,日出月落,总是站在他身边,阮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知道那是他的阿肆。

不知过去多久,阮舟缓缓睁眼,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很激动地站起来,温声唤他:“舟舟。”

阿肆在唤自己舟舟。

这个梦做的太好了,自己竟然还没有醒来。

“舟舟,好点了吗?”

等声音再次响起,阮舟意识到不对,瞳孔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沈肆,是他请回来照顾捡捡的人。

沈肆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担心:“我回家给捡捡喂药时顺便熬了粥,在保温桶里,还热着,你有胃口喝一些吗?”

阮舟恍若未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满足沈肆的要求,为什么总是很难对沈肆说出拒绝的话,为什么和沈肆坐电梯时幽闭恐惧症不会发作。

沈肆和他的阿肆很相像。

想起阿肆对他太痛苦了,心脏像是溺在水里一样,每跳动一下都是疼痛,所以他总是刻意地不去回忆阿肆,以至于,他到现在才发现二人的相似。

不仅仅是名字,举止,神情,厨艺相似,甚至是说话时的语速、字与字之间停顿的习惯都是相似的。

沈肆见他一直呆呆愣愣的,像只没有生命的玩具娃娃,紧张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舟舟?”

阮舟眼睫微颤,别过了脸,病中沙哑的嗓音带着不近人情的冷硬:“别这么喊我,很失礼。”

沈肆怔了下,才发现自己因为阮舟生病太过紧张,竟然将心里对阮舟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抱歉,阮先生。”

听他道歉认错,阮舟心里不仅没有轻快,反而更显烦闷。

沈肆没有将这首小插曲放在心上,打开了放在床头的保温桶:“这粥在火上熬了三四个小时,口感软烂,我扶你起来喝点吧。”

阮舟不答反问:“你在这里,那捡捡呢?”

沈肆盛好粥,扶他起来:“记着捡捡呢,晚上回去喂过它了,等一会儿我再回去。”

盯着阮舟喝粥,沈肆懊恼道:“怪我昨天晚上炒的菜太辣了,也没有提醒你少吃点,才让你进了医院。”

阮舟顿了顿,沈肆这话说的他像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盯着吃饭。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有节制。”

见他喝完,沈肆问:“再喝一点吗?”

阮舟轻轻摇头。

沈肆扶着他躺下,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你再睡一会儿,我回家喂捡捡。”

阮舟身体确实疲惫,“嗯”了声闭上眼睛,接着听见脚步走出房间的声音。

不知睡了多久,阮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手臂有些发麻,缓了缓神才发觉手背上插着针头,挂着吊瓶。

沈肆坐在他的床边,头枕在床边缘,就那么睡了过去。

阮舟想起捡捡,捡捡需要每两个小时喂次药,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沈肆至少已经在家和医院往返四五趟了。

如此麻烦别人,阮舟有些难为情,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臂,床边的沉睡的人忽然猛一下直起身子,阮舟这才发现沈肆的手垫在自己的手下,只要自己稍微有点动作他就会惊醒。

“你睡醒了。”沈肆粗暴地揉了揉脸,顺带打了个哈欠。

阮舟看他满眼的疲倦,歉疚道:“麻烦你了。”

“说的哪里的话,本来你生病也是我的原因,”沈肆说着低头打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到喂捡捡吃药的时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家做好带过来。”

“别做饭了,买一点吧。”

沈肆道:“没事,本来也要回去喂捡捡。”

“找别人喂吧,你不要两处跑了,太辛苦了。”

沈肆眸色一亮:“你不是说没人能照顾得了捡捡吗?”

“我的助理可以照顾两天,他以前照顾过。”说完,阮舟才发现自己话说反了,沈肆本来就是请来照顾捡捡的,应该让他回去照顾捡捡,自己再找护工照顾,毕竟找照顾捡捡的人不容易,他的助理虽然能照顾,但远不如沈肆照顾来的轻松。

但沈肆很开心,眉目舒展开来:“那太好了。”

阮舟不愿意扫他的兴:“我的手机呢,我打电话给助理。”

“哦,在这里。”沈肆赶忙从旁边桌子上找出手机递给他。

等阮舟和助理交代完之后,沈肆回家和助理交接了照顾捡捡的事情,顺便做了晚饭带回来。

病房里有专门的留给护工陪床的床位,晚上沈肆躺在上面说:“晚上有事一定喊我。”

阮舟“嗯”了声,沈肆便安心地盖上被子,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照顾了捡捡两天,他每两个小时要醒一次,还是没睡过一个完整觉。

只是没一会儿沈肆翻了个身,拉上被子盖住了脑袋,但怕自己这样夜里听不清阮舟的动静,很快将被子拉了下来,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翻身。

“开着灯睡不着吗?”阮舟问。

阮舟有黑暗恐惧症,不能关灯,沈肆说:“没有,我就是不困。”

“把灯关了吧。”阮舟的话说完,无比冷静地想,又开始了,他总是下意识想满足沈肆,即便那件事会对自己造成巨大的困扰。

“真的不用,”沈肆翻过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我这样就可以了。”

阮舟生着病,身体上的不适带来精神上的脆弱和疲惫,他不想思考沈肆对自己的影响,也不想和自己的本能做抗争,伸出手臂,“啪”一下暗灭了灯。

“舟舟你……不是……”沈肆立刻改口:“阮……”

阮舟打断他:“我没事。”

沈肆屏住呼吸,听阮舟呼吸如常,没有病例上所说的会呼吸急促,紧张颤抖,便没再说什么。

阮舟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病症,有些奇怪,但仔细想想,他的这些病症都是在阿肆消失后出现的,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害怕没有阿肆陪伴他,而现在他的身体好像把不远处的人当成阿肆的替代品了,所以那些因为阿肆消失而出现的病症都不见了。

可是再像也不是真的阿肆。

他怎么能把其他人当成阿肆呢?

阮舟懊恼地想,阿肆知道了一定会很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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