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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命运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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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舍伦堡道,“但也不排除是想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毕竟苏|联一方也在就此事做文章,他们说自己的人击毙了斯科尔兹尼。还就后者为什么逍遥法外发出了质问,直指美国人纵容妠粹审判。”

我站起来,走到石头堆成了半高的墙边眺望,海上风平浪静,我能远远看到海蒂的玫红色裙子和曼尼的绿色球衣,他们正把弗拉维奥堆在沙堆里。

“弗拉维奥说在都灵附近都是安全的,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我叹道。

“他怎么能保证安全?”阿尔伯特问。

“他?当然不能,”舍伦堡一哂,“是他的一个朋友,当年被西贝尔救治过,现在他是都灵一带他们家庭的首领。”

“马提奥?”我想起来了,弗拉维奥在北非救过一个年轻意大利男孩,没想到是一个帮会首领。

舍伦堡点头:“这一带海滩都有他们的生意,他也知道你不想明面上与他们扯上关系,所以暂时没有出面。”

“还是要当面感谢他的。”我说。

后来我和阿尔伯特回到海滩,阿尔伯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在意大利发展。”

“只是你要放弃事业在这里陪我重新开始。”

“这里有弗拉维奥帮忙,你的心理学和占星事业都会顺利的。”阿尔伯特笑道,“你的事业做起来,也需要人手,我给你打工。”

我摇头,没有说话。

“真的不用为我担心,”阿尔伯特说,“我只希望你安全。”

“我明白,”我望着大海,“也许是今天见到舍伦堡,心中感慨格外多。”

“他拒绝了你的治疗,你心中不忍,是不是?”

阿尔伯特竟然一下子就猜中我心中遗憾,但我也知道不可强求,只是说:“他这次救了我们,我想再帮他一次。他不愿意就算了,也许他现在更相信医院。”

“我可以再劝劝他。”

意料外的回答,阿尔伯特愿意劝舍伦堡治疗?见我表情异样,阿尔伯特笑道:“这么多年了,我难道还是20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吗?他对这些事比我更敏锐,这次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会再次遇险。”

几天后,经弗拉维奥帮忙,我们在都灵找了一处长租的房子,曼尼听说可能要在意大利长住,一面埋怨我们,一面却已经开始学习意大利语。海蒂则已经交到了新朋友,是马提奥的女儿奇娅拉,一个4岁的小女孩,也有灵性天赋,可以看到去世的人。马提奥带孩子来,让我看看以后能不能发展特殊能力,或者拜我为老师。

我心知马提奥虽然年轻,做事却稳重周密,他不想以自己的敏感身份直接跟我接触,于是让女儿跟我学习。所以同意了收奇娅拉为学生。

几天后,我有另一个客人来访,据说是个意大利本地商人,而阿尔伯特则去疗养院,尝试说服舍伦堡。

—————(第三人称)——

疗养院。

舍伦堡一见到阿尔伯特,已知他来意。“不用再劝我让西贝尔治疗了,我不想治。”

“你觉得自己病得重,没必要治了,是不是?”阿尔伯特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你知道了,就走吧。西贝尔安全了,我们不用见面了。”没有女人在场,两个男人都非常直接。过了一会,舍伦堡又补充道:“不要告诉她我快死了。你走。”

阿尔伯特没有理会他,坐了下来。

“我说,你可以走了。”舍伦堡皱眉道。

“可西贝尔想治疗你。”

听了这句话,舍伦堡不再出口赶人,语气也柔和多了:“不要让她在我身上浪费能量,不值得。我以前帮希拇莱做了些错事,现在接受惩罚。人,总要接受命运。”

“可命运是能改变的。”阿尔伯特说,“你以后可以做些正确的事,而不是放弃。”

“我不想听大道理!”

“这不是大道理,”阿尔伯特说,“你已经忘了,你的命运被她改变过。我的也是。”

舍伦堡一震,他想起来了,西贝尔曾经说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之所以回来,就是不愿意看到命运原本的走向,他改变了好几个人必死的命运。

“她不止一次改变命运。”阿尔伯特缓缓地说,“她原本是生活在未来世界的中国人,因为潜意识中和我们的时代有联系,来到了我身边。否则我根本不会是后来的我,当然她也不会认识你。后来,她差点离开这个世界,但她看到我、你和雷德都早早死去,所以再次选择回来。”

“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回来。”舍伦堡固执道,但心里却波动不停,他只是觉得自己重病已久,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还能活下去,害怕失望。

“那是你不理解命运改变的核心要素,”阿尔伯特说,“那不是灵魂离开又回来,而是我们面对每件事的选择。比如现在,如果你选择接受治疗,你距离死亡就远了一步。以后,你帮她做些有意义的事,就更一步远离死亡。”

舍伦堡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怦怦直跳,他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她也这么说过。

“起码试一试。”

“可我试过她的催眠录音带,没有用。”

“她的录音带?”

舍伦堡从抽屉里拿出一盘录音带:“我有时听着入睡,也没有什么改善。”

阿尔伯特不屑:“你这种不知几手的录音带,当然没用。催眠指令不是通用的。”

“不是几手的,是她一年前亲自寄给我的,她一直惦记着我!”舍伦堡微恼,挑衅地说。

“不可能!”

“她没告诉你?”舍伦堡挑眉,稍得意。

“如果是她寄给你的,那为什么她要让我带给这个?”阿尔伯特也从口袋里拿出一盘磁带,举到舍伦堡面前,“这是她最近专门给你录的音,录了几次不完美,有一天搞了凌晨!”

舍伦堡不说话了,把手边那盘旧磁带丢在一边,把新的一盒拿在手里,紧紧攥住。

“命都快没了,就不能好好说话,还在说谎气人?”

舍伦堡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最后长叹一声:“反正也快死了,让她怎么治都可以,我随时都在这里。”

“而且,最近她提到回中国。”阿尔伯特黯然道。

“回中国?”

“毛奇的事让她对西方社会失望,她提过回中国。但现在局势不稳定,她没有再提。所以我想,她愿意治疗你,哪怕治不好,但也能多在这里待上几年。”

“什么叫‘哪怕治不好’?”舍伦堡怒道,“纯粹把我当挽留她的工|具|人?”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阿尔伯特说,“反正她要现在回了中国,我没办法跟过去,你也别想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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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意治疗?你怎么跟他说的?”我问阿尔伯特,“没有吵架吧?”

“当然没有,”阿尔伯特道,“我告诉他你可以再次改变他的命运,总之,晓之以理,成熟男人的沟通方式。”

“那就好,”我说,“今天的来访者带来了新消息,看来,我还要再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雷德?”阿尔伯特惊道。

是的,雷德。

今天一个据说叫斯捷潘的人找了我。我见过这个人,他就是在纽伦堡阻止我去见施佩尔的那个苏|联代表,当时他之所以认出我,因为他就是雷德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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