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得看时间安排。”
“那我约你了。”傅萱儿大有一副马上转账买断他时间的架势,禾乐连忙摆手,“你要是只是想我帮忙拍两张打个tag发网上,我现在拿手机就能给你拍,但是要正经的大片你得跟我助理约时间,目前我在休假不接工作。”
禾乐把Sara的联系方式发给她,并提前打预防针说目前工作排得很满要等很久,而且也不一定能再飞国内。
“啊——你不是回来定居的啊。”傅萱儿有些失望。
禾乐抿了抿唇,“不是,只是......为了参加纪延廷的婚礼。”
“哈?”傅萱儿傻眼,“作秀一场有什么好参加的,还是你也带了男朋友回来气他?”
禾乐觉得傅萱儿可能会和Sara很有共同语言,因为她们看上去都沉迷某些虚假的罗曼蒂克小说。
“在聊什么?”纪延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禾乐感觉到他的手臂按在椅背上,上半身微倾贴着他的耳沿,“我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
禾乐收拾好情绪扬起脸朝纪延廷微笑,“没什么,傅小姐想约我帮她拍照而已。”
纪延廷眉头拧起,极其霸权主义地帮禾乐拒绝,“他没空,你找别人。”
“你说了算?”傅萱儿音调拔高,幸灾乐祸道:“你是人家的男朋友还是老公啊二少爷,都没挂上号呢吧,就算是也轮不到你作主。”
纪延廷表情平和,声线稍冷漠地宣布,“你可以回去告诉朋友们下周的游艇派对取消了。”
“凭什么!纪延廷,你都答应要借给我了!”
“凭我——心情不好,想要出海放放风。”纪延廷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话罢他牵起禾乐往外走,完全不顾身后大吵大闹的傅萱儿。禾乐回头看被大掌强行摁了回去,“上车。”
回去是纪延廷开的车,行驶得飞快,窗外景色来不及识别就消失脑后。从高架上下来禾乐瞧见熟悉的建筑物,“前边放下我就可以了,我的酒店在附近。”
纪延廷侧目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好或不好,一言不发地把车开到索亚酒店门前。禾乐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又说,“那......再见。”
他拉开车门,另一边车门也开了,纪延廷把钥匙扔给门童,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先一步走进酒店。
“不进吗?”纪延廷在打开的电梯门前回眸看过去,禾乐眼里的光动了动像被风吹得摇摆的火苗。
刷卡,进门。
纪延廷随意得像回到自己家中,他走进房间后进入卫生间转了一圈,回到禾乐面前,“我需要用办公桌,等会儿有个跨国会议,估计会比较久,介意我先洗澡吗,太晚洗可能会吵到你睡觉。”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玄关的衣柜前找浴袍,随后拿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禾乐眉毛稍稍拧着,“你要在这里过夜?”
“是啊。”理所当然的口吻,纪延廷拿着浴袍经过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等会我秘书送东西上来,你帮我接一下,我先去洗澡。”
禾乐呆滞片刻,听见浴室门咔哒关上的声音回过神来。他走过去拧一下门就开了,纪延廷解皮带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毫无心理障碍地脱剩余的衣服。
浴室灯光明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如同顶尖雕刻师的鬼斧神工之作,纪延廷深邃的眼眸藏着钩子,露骨地望着禾乐。终于,最后一块布料掉落,他侧了一下头,“一起吗?”
微不可察的吞咽声被换气系统掩盖,禾乐缓慢行至他身前,眼神飘忽,“你为什么不回家?”
“那你也一起洗吧。”纪延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答了自己先前的问题,他自作主张地解开禾乐的衣服,深色眼眸中燃着一簇小火苗,愈演愈烈有燎原之势。
前一天晚上黑灯瞎火地温存,加之禾乐头脑发昏并不十分清楚其中细节,此刻在光亮如昼的浴室中禾乐才有了像第一次尝试极乐之事的反应。他抖得很厉害,四肢、躯干、连带眼睫、牙齿都在颤抖,像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纪延廷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把他的耳廓、后颈、瘦削的胸膛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身体被他的舌头融化,如同液体一样软塌塌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纪延廷回头看了一眼浴缸,用抱小孩似的姿势把禾乐面对面抱起来走过去给浴缸放水。等待放水的间隙,禾乐靠在他的肩膀上,用腿蹭了蹭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我爱你爱得一刻都离不开啊乐乐。”他的语气很温柔,虽然说出来的话浪漫得近乎老土,但还是让人酸掉牙的同时心底酥麻。下腹发热,两人寸缕不着紧贴着,一丝一毫变化都躲不过,禾乐下意识夹进双腿,但这个姿势并不能有任何改变。
他的背抵着淋浴间的玻璃隔断,身后冰凉,身前却火热。禾乐艰难迎接纪延廷的热吻,还要分神不要完全用玻璃墙借力,全身心紧绷到极点,如同行走在冰面上,不敢把脚尖踏实。
“你......为什么......去纽约?”接吻间禾乐含糊地问,话音被吃掉不少,他又重复,断断续续问了好几遍。浴缸的水满了,纪延廷就着连接的姿势坐进去,又深入了些许并带入了一些热水,禾乐觉得比刚吃完晚餐那会儿还要撑。
灯光下,带着水色的眼神迷离涣散,禾乐眼皮半垂着,似不解,又似伤心,“你去纽约,我都不知道。”字音很轻,委屈极了似的,但又不敢明目张胆抱怨纪延廷去到他所在的城市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先不告而别的人没有立场质问被留在原地的人为什么不去找他。
纪延廷用掌心拭去他脸上的水珠,捧着他的脸,平静道:“所有联系方式都被你拉黑了,怎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