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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杂草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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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跳上桌子,闻了闻三明治,歪头趴在一旁,她笑着蹂躏几下它,食不甘味嚼着三明治。

吃完早餐,她跑到楼顶侍弄花草,拔掉一簇簇新生的嫩绿杂草,按着陈锦留下的笔记给花浇水施肥。

一通下来,时间慢慢过去,阳光暖煦,她把自己累到极致,汗浸透的布料紧贴着背,黏腻闷热。

她躺在秋千看着天边的云,又想到了周鹤庭,深夜里孑然孤清的背影,落寞耸拉的眼尾,攥紧了她的心,她的呼吸。

符萦懊恼捶了下脑袋,费力去忙碌,结果还是徒劳一场,他依旧阴魂不散占据着她灵魂深处的角落。

不多时,田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上来,冒着热气,一凑近浓烈的酸苦味扑鼻而来。

“符小姐,先生知道你怕吃药,提前给你准备了蜜饯和糖。”

符萦皱眉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她唯一的救兵——新新,这时候也看不到猫影,小没良心的。

她哀怨的眼神太过直接,田姨虽于心不忍,但也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

“符小姐,凉了,药性就没那么好了。”

符萦叹了口气,以往数之不尽的药和药膳都吃过来了,不差这一碗,屏息静气,端着碗一口灌下,咽完趁苦涩还未漫延,捻颗梅子含在嘴里。

田姨夸了她好几句,说她不像先生说的害怕吃药,是一个乖孩子。

她好像总是容易给长辈留下这种天差地别的印象,弯了弯唇角,昧着良心收下名不副实的赞美。

田姨眼尖看见花园一角堆着杂草。

符萦不动声色站到她面前,委婉告诉田姨,她等下还有事,留下熬药的注意事项就好,后面她会自己熬制。

田姨摆摆手,“我回去也是闲着,这点小事不用你做。”

“我看这园子这么大,我帮你吧。”

符萦心想果然,把碗递给她,半开玩笑婉拒,“田姨,不用,这点活是我仅有的乐趣了。”

“好,那你别累着了。”

田姨下楼后,新新才从花丛里钻出,毛茸茸的耳朵沾了朵粉色的绣球小花,懒洋洋朝她走来。

半道,突然躺在地上翻滚,露出柔软白色肚子,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好不可爱。

符萦招架不住它的撒娇,心柔软成一团,坐在地上,上下其手摸它。

新新舒服得直哼唧,声响如同白噪音。

有新新这只小拦路虎,符萦拔草的速度很慢。

且天气很晒的时候,她贪凉躲在屋子里看书,看电影,磨洋工一般,算起来一天也就干不到一小时,不大不小的花园拔了三天才结束。

期间,周鹤庭问过一次她吃药的情况,她回得敷衍,他就再也没有发信息过来了。

田姨还是照常过来,每天熬三次药,给她做饭,不厌其烦。

她拒绝过很多次,显然没有什么用。

田姨只听周鹤庭的,她不想为了这件事再去找他,连着那个说过很快的

一周后,陈锦端着一株建兰风风火火跑上来,波浪卷的弧度一跳一跳的,瞧见了一人一猫,悠闲自得的光景。

符萦拿着小型铡刀切碎杂草,埋入泥土,任其发酵、腐烂。

新新板鸭似的趴在一旁,很是乖巧。

陈锦弯腰抱起新新,举着它一通乱蹭,动作一气呵成,随口问:“萦萦,你新请了阿姨?”

符萦答得干脆,“没有。”

陈锦挠折新新下巴,头也不抬,“楼下那位?”

“是……”

她竟想不到一个妥帖的词形容她和周鹤庭的关系。

那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一直在她的脑海盘旋,迟迟不敢宣于口。

她到底还是又当了一回食言的人。

良久,她才含糊回道:“一个朋友家的阿姨,过来照顾我几天。”

陈锦微眯着眼睛打量符萦,对她犹疑的态度很是好奇。

这时的陈锦,天然有一种独特的气场,配上明媚张扬的漂亮外表,不会令人生厌,只会疑心自己不够真诚。

符萦坚硬移开目光。

她怀揣着心事,铡草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手上硌出红痕。

“萦萦,小心你的手。”

她的手离刀口太近,如果不是陈锦提醒,下一秒就血溅当场了。

陈锦放下新新,走过去拨开杂草,拿过铡刀坐在地面替她切草,咔嚓咔嚓,动作干净利落。

还不忘提醒她,“把建兰放在第三格架子上,顺便浇点水。”

符萦敛眉,轻轻端起建兰,亭亭玉立的碧绿,长势喜人,陈锦念叨过几次,终于分了盆,顺路拿过来给她。

陈锦动作很快,那点杂草尽数被淹没在泥土里,于不见天日的时光,一点点重新蜕变成泥,缄默,伟大。

符萦拿出素描本,准备为建兰临摹一幅写实肖像。

那是一本很厚的活页素描本,用去了大半,花园里每一株植物都有这样一幅肖像画。

陈锦洗干净手,翻看素描本,心血来潮,拆了一页,画起新新来。

新新是一位不称职的模特,直接走远,睡在无尽夏的阴影下。

田姨端了碟洗净的水果上来,一同拿上来的还有符萦的手机,正响着来电铃声。

“符小姐,先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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