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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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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河贯穿云安城,平日上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船,不过每年到了上元节前后,云安城就会禁止商船进入,方便城里百姓游玩。

殷珵灯笼放在一边,仰靠在船脚,船舷很低,偏过头就能看到河面上漂着的河灯,他从脑后拿出一只手,手臂搭在船舷上垂着,指尖划过水面,抬起手轻轻戳了一下不知是谁放的灯,用手指轻轻把它推远,随即坐直,看着坐在脚边的萧允,他旁边也放着河灯,殷珵心血来潮叫了他一声,“萧允,我们也放!”

“你把脚边的河灯递给我一盏,还有笔也一起给我。”殷珵接过,拿着笔对着灯上的花瓣,心里想了很久迟迟没落笔,不知道写什么好呢?

“你先吧,我在想想。”殷珵把笔还给他,看着灯沉思。萧允落笔很快,接到笔之后就往上写。

他好快,有点好奇萧允在上面写了什么。

写好点燃灯芯,一盏灯亮起来。殷珵看着又回到手上的笔,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不知道写什么那就画出来,把心里最喜欢的画面画出来也行!

殷珵专注着在上面画,脸上洋溢着笑,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笑了一声。看着灯上简易的画,江渺停笔后凑近吹了吹,把墨汁吹干,拿远了看,上面画的是两个简易小人在烟花下的场景。

“我好了,我们也放吧。”殷珵点燃灯芯,小心翼翼把灯放在水面上,轻轻用手指推了一下让它飘远 ,萧允也放下去了,两只河灯一开始因为他俩的位置一前一后,没一会儿,前面的那只忽然慢下来,后面的那只速度变快,追上了他,两只河灯依偎着一同顺着河流漂远,直到消失不见。

小船上没有船夫,只能靠自己摇桨。殷珵眼睛一直盯着紧靠着漂远的河灯,船桨不用摇,随便漂到哪去都行。恰在此时,一盏盏长明灯从城里升起,这时,他们的船经过桥下,殷珵看到在桥上牵手仰着头看的伴侣,他心下一动,忽然很想做一件事,而他也真的做了。

他忽然倾身往萧允方向探去,船身晃动泛起一道道水痕,穿过桥下,在黑暗中他准确的吻在萧允的唇瓣上,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我想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这个吻一触即分,再回到明亮时他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

如果不是萧允唇瓣还覆着一层水色,殷珵自己也会觉得刚刚发生的事都只是他的想象。

刚刚脑子一热,人就不受控制的贴上去了,殷珵手撑着船舷还在回味,似乎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刚刚干了什么。萧允的手还抬着,他手里应该拿着东西才对,不过不知怎么回事,他腿上有一只河灯,上面的花瓣不知怎么就成了一团,已经没法用了。

萧允不动声色的坐着,像是一尊石雕,眉眼低垂看着掉在腿上的花灯,见他久久未动,殷珵心里一急,扶着船舷到他前面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被我亲傻了吧?”

殷珵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歪着头看他,萧允半抬着的手指慢慢蜷缩垂在腿上,张了张,不过很快就合上。

这是在干嘛?心思单纯的殷珵笑着探手搭在萧允那只手上,“你不会在心里想着要怎么讨回来吧?”

“微澜道尊,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克己复礼的君子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殷珵霍然睁大眼睛,后颈上扣住他的手力气大的出奇,他动都没法动,脑子已经懵圈,直到温热含住他的唇。

“你……”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堵回去。殷珵眼睛乱瞟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震惊,桥上、岸边都是人,萧允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亲他,他...他也太不要脸了,他刚刚亲他都是在黑暗中偷偷亲的!

忽然,眼前场景一变,看着熟悉的布局,他们已经回到了晏府中他的屋子中,被人压在门上亲的浑身泛软,殷珵不甘示弱,反正已经没有外人了,他胆子也大起来,紧抓着萧允衣襟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后面变成搂着脖颈,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佩玉落地声伴随着几声喘息,衣服半挂在手腕上,殷珵头抵在萧允肩上,蹙眉几声呜咽过后睁开眼,趴在萧允肩膀上小口小口呼吸,语气尾调拖着,“萧允,亲我。”

“你亲亲我我疼我难受快点亲我。”

一夜无眠,殷珵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偏头看到窗外已经有一丝亮光,他强忍不适咬牙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一处温热中,渐渐睡过去,意识模糊中好像有人把他紧紧搂住,殷珵顺从的任他搂,他又累又困,不想动也不想思考,只想睡觉。

元宵之后第三天,两人离开了云安城,应了殷珵的要求,两人并未御剑,一路游山玩水回到玄阳宗。

看到一起出现的两人,秦臻旻什么都动了,不过他现在不担心他俩关系如何,他更关心玄阳宗往后的日子。

两尊大佛,以后可怎么办啊!

殷珵一回玄阳宗直接住进了秋水居,上次来这里是被萧允强制关起来,这次是他主动要求住进来的。

秋水居其实只是之前管他那间院子的名字,其他院子,包括阵法在内还有另一个名字,不过从萧允口中问出来,这个名字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不过现在有了,他就是第二个人,他的另一个名字叫‘绮园’,虽然不懂萧允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不过还挺好听。

秋水居是阵法最强的院子,不过殷珵觉得它太小,住不伸展,所以他给自己重新选了一处,‘望春殿’,是绮园里最大的一间。

“一路招摇回了玄阳宗,并住进了秋水居,想来躲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人应该已经禀明他主子了,今晚入夜之后我就易容悄悄离开。”殷珵望着萧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样子,直至刻在心上。

“到时候按照计划行事,记得每隔几天找个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在玄阳宗晃悠,一定要让玄阳在宗弟子看到‘我’还在还活着,背后之人谋划了几百年,心机深重,思想诡谲,我们猜不到他的想法,只能尽量让背后之人把心思放在玄阳宗,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么必必然得保证‘我’还活着。”

“能拖一时是一时,有弟子在,八卦是人之常情,他们混不进玄阳宗,只能旁敲侧听。”

“现在时间紧迫,这些事你找时间告诉你师弟,其他人,我信不过。”

“千万小心,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萧允道。

殷珵点头:“...你也是,小心行事。”

殷珵在玄阳宗晃了一天然后回了绮园。入夜,一个五官平平的玄阳宗弟子跟着其他弟子下了山。

玄阳宗山下有一条小路,不过平时没什么人走,小路两边柳条如丝,随风飘摇。一个身穿蓝色霜花纹边服的人背着一柄普通的剑路过了这,他停住,在路边折了一枝柳条拿在手里看着往前走。

走了一段殷珵忍不住回头看,这条路是当年他来玄阳宗找萧允时没见到人,下山的时候意外知道这还有条小路,不过后来他有很长时间没见过萧允,再次相见就是思无涯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条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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