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珵轻笑了声,“好,过完年就是上元节,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看水上花都灯的,不准反悔,你还记得吗?”
“记得。”
“到时候我带你去看……”说着说着,殷珵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颜,见他眉眼轻轻蹙着,萧允揉腰的手没停。
过了和岑溪约定好的时间四天后,殷珵正倚靠着窗沿吹风时脑子里忽然记起这件事,后知后觉起来就要出门。
这几天都没下过床,他还真给忘了!
殷珵匆匆跟萧允说了声有事出去一下,萧允捻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点头示意。
殷珵跑过来手压住萧允手里的书在他面前蹲下,“当初和花狸约好了时间,但我因为那啥食言了,我就去解释一下,很快回来。”
萧允视线在他脖颈一顿,眼神微变,垂下眼看着他压在书上的手,轻声道:“去吧,早点回来。”
“嗯嗯。”殷珵忙不迭点头。
都过了四天了,岑溪还会在齐天楼等他赴约吗?
殷珵不确定,他先去对门岑溪家里询问,得到的回答是花狸一早就出门了,殷珵往齐天楼去碰碰运气,兴许真在那里呢?
齐天楼楼上有雅间,殷珵甫才推开门就听到岑溪阴阳怪气话,“哟,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怎么?终于想起来我来了。”
殷珵理亏,尴尬地关上门,“不好意思,中途出了点意外。”
岑溪拖着语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
殷珵没工夫和他耍嘴皮子,一脚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帮我留一件东西,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岑溪懒洋洋靠着椅背。
殷珵一抬手,桌上出现个盒子,他手指推着盒子推到岑溪面前,收回手,脸上还挂着熟悉的笑,下巴一扬,“看吧。”
岑溪狐疑看他,随后拿起盒子打开,他倒要看看让殷珵这么宝贝的东西是什么?还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能告诉,他当然好奇喽。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岑溪脸上的笑凝住,整张脸忽然冷下来,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随即重重合上盒子,看向殷珵的眼神算得上惊恐,“你……”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岑溪把盒子小心放回桌上,蹭的站起来冷着脸,压着火气直勾勾看着对面还笑得出来,一脸无所谓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向他解释?!”
“没有解释,他也不会知道。”殷珵说的稀松平常。
岑溪气的无话可说,手指重重指了他几下,“殷珵,你就作死吧!”
“岑溪,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你是唯一一个不在局内之人,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
“你为何这么做?!”岑溪想不通。
“我寿数有损。”
“怎会?”岑溪不信,“你不是……”
“坐下,你听我给你讲,听完你就懂了。”
殷珵缓缓说着,偶尔抬眼看向窗外,他答应过萧允要早些回去,掐着时间说完。听完的岑溪沉默良久,伸手拿着盒子,微微叹气,“你真的好惨。”
“放心,我会把它留好的。”岑溪再一次见他看向窗外,瘫在椅子上朝他挤出一抹笑,“你居然也会急着回家。”
忍不住打趣他道:“你家里那位占有欲强得可怕,我其实第一天没等到你的时候就去你家找你,才靠近就被结界弹了出去,整座晏宅都被结界围住,靠近不了半步,不然你以为我会天天往齐天楼跑?”
“烦死了!”岑溪苦恼抓可把后脑勺,“这么多秘密,还得想尽办法藏住不让外人知道,连酒都不敢喝了,啊啊啊啊啊!”
“我过几天就走了,回家去,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回家给你找找办法,你放心,我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这东西我会好好守住的。”
“但你确定真不会被他察觉有异吗?毕竟是最有望飞升的人欸。”
殷珵非常肯定的摇头,“不会。”
他不会知道,因为他的计划也开始了。就在来路上,他收到了甫琅的传书,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和萧允也得分开行动了。
所以,他不会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