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荣隔着玻璃盯着来人,想起这是酒吧闹事的那个男人,转头对于景深说:“哥,我下去处理一下,不会耽误你事。”说完就要下车。
于景深抓住弟弟的胳膊:“这个人是谁?”
“纠缠晏珍的一个公子哥,之前在酒吧见过,被我教训了一下,估计是记仇了。”
肖培恩看着车里的两个人聊了起来,更加不爽,吼道:“还有你,于景深!”
于景深看着来人,心想既然是纠缠晏珍,多半也跟自己有关,和弟弟分头下了车。
于家兄弟都是高个子,哥哥有183,弟弟有185。两人皆是眉眼冷峻,一起走来的时候压迫感极强。肖培恩心里打鼓,但身边还跟了两个玩得不错的小弟,面上仍强横道:“上回的账还没算清呢?”
“你想怎么算?别耽误我哥正事。”于景荣双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乖乖跪下认个错,”肖培恩姿态嚣张,然后一字一顿说出了真心话:“以后,离晏珍远点。”
于景深默默抬头看天,完了。
他弟弟这个人,生平最恨别人让他下跪。
肖培恩也没想着对方能乖乖就范,但于景荣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竟站在那里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突然一记直拳砸中面门,让人始料未及。
肖培恩眼冒金星,还想再说什么,可头晕目眩根本说不出口。身后两个小弟见对方出手利落,先生了三分怯意。可想着以后还要蹭吃蹭喝,又硬着头皮冲上,毫无意外地被一脚一个踢开。
于景荣走到还趴在栏杆上的肖培恩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等神清气爽地回过头来,发现于景深已经上车了。他赶紧拉开车门,先瞥了眼哥哥的脸色,还好,没有生气。
于景荣发动车子,解释道:“我对那个晏珍一点兴趣没有,纯粹是这个人嘴贱欠教训,我就是小惩大诫,没下重手。”
“回来记得把这段行车记录仪删了。”于景深淡淡地说。
于景荣心里一突,知道自己又冲动了,还得是他哥,下次应该挑没监控的地方出手,语气就弱下来:“是,那对方的车?”
“那辆没装。”于景深言简意赅。
“好嘞!”于景荣的语气又欢快起来,他哥还是很在意他的嘛。
路上这段插曲没影响行程,于景深上了去北京的专列。
此时的单太太正在昌平一家会所里做着SPA,这里人生地不熟,呆着怪没劲的。老单又忙得要死,没时间陪她。前几天,覃正东也来了北京,两个人一见面就聊好久,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单太暗地里吐槽的老公正和覃正东、齐嘉程一起喝茶。
这是单凯君第一次见齐嘉程。原以为是个中年男人,没想到是位年轻的姑娘。齐小姐有位有钱的老爸,奈何兄弟姐妹众多,能抢到多少资源,全看个人手段。
齐嘉程眼光好,经人牵线选中了老覃的滑雪场生意,尤其看好北京的市场。毕竟客流量大、年轻人多,高净值人士也多,是广阔优质的市场。齐小姐手握父亲给的启动资金,目标很明确:赚钱。
所以这次三方签订的对赌协议中除了各方分红,还包含了股权回购条款:如果北京滑雪场的生意未能中标,覃氏将以130%的价格收购齐嘉程手中的股权。保证齐嘉程旱涝保收,覃正东本人作为担保人。
这也是覃正东和单凯君同样的出资金额,却能多占7%股权的原因之一,他承担了更多的风险。
三人商谈顺利,单凯君惯来是活跃气氛的,恭维道:“齐小姐年纪轻轻,已经这么有眼光,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齐嘉程笑了笑:“我年纪小不懂事,滑雪场未来的盈利,还得多靠两位前辈。”
覃正东也很满意:“大家的心都是一样的,我在哈尔滨、锦州和张家口的滑雪场运营都不错,经营模式已经成熟。这次的管理层是从各地抽调过来的精英,一定不会有差错。”
三人各自说着吉祥话,仿佛滑雪场项目已经收入囊中。晚上齐嘉程回到在东城的住处,按照信息直接去了小区里的咖啡厅,看到正在等候的于景深。
“于生,好久不见。”齐嘉程笑着伸出手。
“齐小姐。”于景深回握。
落座后,齐嘉程先关心道:“等了多久了?”
“刚到。”于景深微笑着回答,又问:“聊得怎么样?”
“很好。”齐嘉程目光炯炯:“如果你的计划顺利,我这次能赚两个亿。”
“不会有问题。”于景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么有把握?”齐嘉程好奇。虽然覃正东许下的前景很诱人,可运转周期毕竟太长,她现在亟需一笔巨额的利润来证明自己。父亲同意把钱给她,附加的条件十分苛刻:一年之内,要看到12%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