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都已经说到了这般,於濯尘只好友好地笑了笑,别时竟转过身伸手作“请”状。
虞杉点点头向前走。
於濯尘在他身侧,好奇地问道:“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会答应来东临协助吗,毕竟据我们所知,你已经隐藏踪迹好几年了,想必是不想生出别的事端的。”
虞杉目不斜视,没什么情绪道:“卢克斯会长有告诉我现在这么严峻的形势,我想,如果我真的算是最大的希望,那么为什么不贡献一份力呢。”
“更何况,你们东临,会保全我的安危的,不是吗?”
这话听上去更像是问责,於濯尘扬起嘴角,还没出声就被另一道声音夺了注意力。
“当然。”
像是得到了承诺,虞杉不再言语,按照别时竟的指路方向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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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时竟和於濯尘把人接回来的时候其余人还在,见到日思夜盼的希望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众人无法承认自己没有任何触动。
俞硝基从一旁走上前先一步伸出手:“感谢虞先生的选择。”
虞杉轻碰了一下,回道:“不客气。”
恰时,得到消息的江缔从门外匆匆走来。
其实他早就从别时竟那里知道了他们找到了人,虽然还没完全确定下来,但是一点希望也是希望,或者就算有高度相似,说不定也会给实验带来新的生机和希望。
江缔翘首以盼,等待着虞杉的到来。
这下人终于到了专管局的地界,他终是按捺不住从实验室出来,见到了人。
他还记得脱下那件脏兮兮的实验服,重新换上了一件整洁的外套,头发也稍作打理,整个人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进门那一瞬间,江缔的视线便已经锁定了在场唯一的一位生面孔。
他走到人跟前,目光缱绻地看向虞杉,一点点要从他的脸庞上走过,试图透过外观窥视到血液和基因。
江缔半晌不曾出声,只是一味地看着面前的人,长到气氛都有些尴尬。
别时竟不动声色地挪到虞杉面前,挡住了江缔的视线,开口道:“第一次见面,江教授和虞先生认识一下吧,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们还要多加合作。”
江缔这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笑道:“虞先生好,我叫江缔,现今负责新款特效药的研发。”
他有些感慨:“不得不说虞先生的到来真是雪中送炭,在我们的研究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了您的踪迹,这将会是对我们实验研究的最大助力,我们的感激之情无法尽数诠释啊。”
虞杉勾唇:“江教授谬赞了,能为实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幸,而为全人类着想的江教授才是真正令人钦佩的人啊。”
江缔摆摆手,“以后还要多多合作多多交流。”
虞杉点头应和。
虞杉的到达并不是一件隐秘的事情,就算是全公开,而关注这件事情的人都早已得到了消息。
他的到来自然就是五年前那件事最好的证明,或许他的身上带着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特殊,但总归是对特效药的研发有极大作用的。
而这一切,就交给实验和时间来证明了。
同样的,虞杉的抵达再一次扰乱了褚寂旅想通过特调研院的人的招揽行为,有了这个助力,江缔就更难去到Gene特调研院效力。
言鸣在回复的消息里面提及:“现如今我们手上的筹码又少了几分,他们仍然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又增添了这个重要信息。不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褚寂旅给他的回复也很简单:继续坚守,试图说服。
剩下的就不是他该管得了。
岑恪在东临待了下来,看上去更有常住的打算,但是对于虞杉的抵达却没有下到什么指令。
就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到了这片地域。
直到某一晚。
褚寂旅从岑恪居住的地方离开之后。
虞杉开始遭到频繁的刺杀。
夜黑风高,连月亮都躲了起来,一个昏暗到几乎看不清的小巷里,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上。
他抬起精亮的瞳眸,看向还未被打倒的这一伙人之间的老大。
那是一个女人。
虞杉的脸颊有些肿胀,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啊,看不出来吗,想要你的命。”女人的声音清楚地传进虞杉的耳朵。
她哼笑一声:“怎么?没人保护你吗?你做了这么大贡献,怎么没人在乎你的性命呢。看来你对他们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对吗?”
虞杉不屑:“你不用挑拨离间,我有自己的判断。”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背后那人是谁?”
女人哂笑,踩着步子亦步亦趋地靠近,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半蹲下身,手上的鞭子曲起抵着虞杉的下颌,微微使了力将其抬起。
“你不需要知道。”
看着这张对她来说毫无兴趣的脸,她说道:“没人会告诉你答案了。”
话音刚落,手中的鞭子腾空甩开,划破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