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桉在睡梦中被鬼压床,醒来就见柯宴压在他身上,跟小狗似的,黏黏糊糊亲他。
“几点了?”
“今天周六。”柯宴撑起身体看着他,眼睛明亮,“下周六行吗?等你忙完。”
顾泽桉揉了下鼻子,眼睛看向别处,“行吧。”
柯宴欢呼一声,又去亲他的脖子,“我先把工具买了,你那笔记本借我几天,我也抱抱佛脚。”
顾泽桉捂住他的嘴,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十一点,顾泽桉饿得肚子叫,唉声叹气道:“我还是找个保姆得了。”
“别啊,我去做饭,特别快。”柯宴用力在他脸上啵一口,从床上跳下来,冲去厨房开冰箱。
正琢磨着吃什么,门铃就响了,柯宴当是快递员,上衣都没穿,就穿着个大裤衩去开门,门一拉开,四目相对,愣住了。
柯盛凡的视线像扫描仪一样,从柯宴的肩颈开始,流连至他的胸膛,最后滑过小腹,停留在那条深色裤衩上。
柯盛凡检查了一遍,倒是没看见吻痕之类的。
柯宴低头往下看,庆幸顾泽桉这人含蓄,不爱给他留印子。
但顾泽桉身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柯宴沉默地想。
“你在家就穿这样?”柯盛凡挤进来,熟练换拖鞋。
“刚跑完步回来,洗了个澡,怎么了?大夏天的,我在家穿西装?”柯宴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也得注意点,你顾叔不一样。”柯盛凡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来了?”柯宴问。
“不好久没来了吗?来当面道个歉,顺道和你俩吃顿饭。”柯盛凡往里走,眼神四处看,“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大差不差。”柯宴从沙发上捡了件薄外套,随便往身上套,遮住因为心虚流下的汗水。
“泽桉还没起呢,越来越懒了。”柯盛凡径直往房间里走,手握住了门把。
柯宴一个箭步上前,擒住他的手腕,佯作镇定地说:“他跟咱俩不一样,你进他卧室不合适。”
“切,他又不是大姑娘,我俩躺一张床的时候,你还在玩皮球呢!”
“少跟那胡说八道。”柯宴的手像千斤锤一样压在他手腕上,两人对峙不下。
柯盛凡突然松开门把,换另一只手,飞快把门打开,像突击检查一样,令人措手不及。
“你怎么来了?”顾泽桉背对着两人,坐在床边上系扣子,扭回头看一眼柯盛凡。
被褥凌乱堆在床上,房间其他地方很整洁,单人沙发和地板上没有多余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有人留宿。
柯宴心情复杂。
“怎么起这么晚,不像你啊。”柯盛凡走过去,随手掀了一下他的被子,没见被子里藏衣服。
“怎么了,我还得过一辈子晚睡早起的日子啊?”顾泽桉起来叠被子,“跑来不说一声,吃饭了吗?”